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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后,硯歌躺在床上,疲乏頓時(shí)涌上。 昨夜宿醉又沒睡好,白日里忙活著工作的事兒,這會(huì)安靜下來,倦怠感立馬就席卷了她。 躺了不知多久,硯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里,全是陸凌鄴的身影,鼻端也滿是他的味道。 硯歌睡著睡著小嘴兒邊就泛起了笑,夢很甜,她很美。 而此時(shí)的臥室中,偌大的床上,陸凌鄴正摟著硯歌,垂眸看著她酣睡的小模樣,滿心的無奈。 硯歌睡得踏實(shí),不時(shí)的扭動(dòng)兩下,許是在夢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更加往對方的懷里鉆了鉆。 陸凌鄴仰頭看著天花板,心癢難耐,又不得不忍著。 摟緊了懷里的小女人,他一夜未眠。 清早,硯歌悠悠轉(zhuǎn)醒,伸了個(gè)懶腰,渾身無比的舒坦。 她看了眼地面,沒有痕跡,知道少然又是一天一夜未歸,索性也樂得自在。 洗漱完畢后,換上職業(yè)套裝,剛拉開門,陸少然頂著兩只黑眼圈在門口打哈欠,“媳婦兒……” 硯歌驚愕:“你站在這兒干什么?” 陸少然指了指臥室的門鎖,“睡覺就睡覺,你干嘛鎖門!我都在這等了一個(gè)小時(shí)了!” “啊?我沒有啊!” 她睡覺向來沒有鎖門的習(xí)慣,而且當(dāng)初早就和少然說好了,同睡一屋做戲給家里人看。 “算了,你要去上班啊?快去吧,我睡了。” 陸少然提著西裝外套,直接丟在沙發(fā)上,悶頭就倒在了床上。 剛躺下一秒,他紅著眼望著硯歌,“媳婦兒?” “嗯?” 硯歌站在門口回頭,“又咋了?” 陸少然聞了聞?wù)眍^上的味道,下意識的說:“你抽煙了?” “抽煙?我還抽你呢!” 說完,陸少然也覺得不太可能,揉了揉鼻子,“哎呀,困蒙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哦對了,媳婦兒,今晚上7點(diǎn),在星華影城,季晨電影的首映,你別忘了參加啊。” 硯歌一頭黑線,“知道了!” 甩上門,她瀟灑的走了。 而陸少然趴在枕頭上,怎么聞都覺得有煙味! 媽的,他不會(huì)嗅覺出現(xiàn)問題了吧! …… 開車出門,因?yàn)樗煤芎茫幐栊那橐膊诲e(cuò)。 到了公司,晏柒早早就等在三十二層的電梯口,看到她從電梯里走出來,笑臉迎了上去,“早啊,硯歌。” “早!”打了聲招呼,硯歌盯著晏柒脖子上那條不倫不類的絲巾,想了想,才說道:“你這絲巾……是不是和你這身運(yùn)動(dòng)服,不太搭調(diào)?” 晏柒摸了摸脖子,“有嗎?我覺得挺好看的。” 審美,是硬傷啊! 上午十點(diǎn),正在忙著整理會(huì)議資料的硯歌,突然被陸凌鄴叫到辦公室。 他穿著一身藏藍(lán)色閃電紋的西裝,寬肩窄臀的倚在辦公臺邊,看著硯歌身材玲瓏有致的包裹在職業(yè)套裝下,喉結(jié)滑了滑。 “昨晚睡得好嗎?” 硯歌關(guān)上門,聽見他詢問,揚(yáng)起笑臉,“嗯,睡得特別好。” 聞言,大總裁的俊彥上笑意一閃而過,“晚上一起吃飯!” “今晚?不行啊,我有事!” “什么事?” 陸凌鄴的臉色眨眼恢復(fù)冷峻,挑眉等著硯歌解釋。 “晚上7點(diǎn),是季晨獲獎(jiǎng)的那部電影的首映。我答應(yīng)了少然要去捧場,所以……” 她小心翼翼望著小叔,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少頃,他無聲喟嘆,“幾點(diǎn)完事?” 硯歌眸色一喜,“9點(diǎn)左右。” “好,我去接你!” 離開小叔的辦公室,硯歌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 她覺得,小叔似乎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 晚上7點(diǎn),硯歌帶著晏柒如約來到星華影城。 因?yàn)槭切聲x影帝,而且季晨的粉絲眾多,在影城外圍,整條街道都被熱情的粉絲圍堵的水泄不通。 硯歌和晏柒好不容易在助理的帶領(lǐng)下來到后臺,化妝間內(nèi),季晨正接受一家媒體的獨(dú)家專訪,而他身后不遠(yuǎn)處,陸少然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少爺,把你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好嘛?” 硯歌悄聲走到陸少然的身后,開口戲謔,他回頭哈哈一笑,“媳婦兒,你來啦!” ‘咚’的一聲,正在采訪的季晨,手中一個(gè)話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陸少然輕輕撇嘴,煞有介事的以眉眼和硯歌打趣。 “一會(huì)首映在7號廳,全場最佳的觀影位置,我家季晨夠意思吧?” 陸少然又驕傲又嘚瑟的和硯歌顯擺,俊彥上是毫不掩飾的興高采烈。 見他這般開心,硯歌實(shí)在不忍心想象,等他被丟到新兵營后,該是何等的失望。 “硯歌?喂,想什么呢?” 站在人群后面,硯歌望著陸少然的臉頰微微出神。 被他呼喚了好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搖頭,“沒事!那你在這陪著季晨吧,我和小柒先去放映廳了。” “行,一會(huì)見!” 硯歌和晏柒相攜離開,季晨的獨(dú)家采訪也恰好結(jié)束。 所有閑雜人等退出去之后,他睨著陸少然,口吻不善,“我怎么記得,全場最佳的觀影位置,我留給了你和我?” 陸少然尷尬的一笑,湊夠去抱著季晨的腰,“是嗎?那可能是我送票的時(shí)候送錯(cuò)了。別生氣嘛,說了幾次了,硯歌不是外人!” “那她是內(nèi)人?” 季晨這個(gè)醋壇子,隨時(shí)隨地就翻車! 陸少然劍眉微揚(yáng),明俊的臉頰閃著邪光,湊近季晨的耳邊,“誰是內(nèi)人,你不知道嗎?” “滾!沒個(gè)正行!” 硯歌和晏柒從化妝間一路來到了7號放映廳,廳內(nèi)燈光璀璨,巨大的屏幕上放映著季晨拍攝過程中的片花。 踏上影廳的臺階,不期然的一個(gè)匆忙而下的身影就撞開了硯歌和晏柒。 那男人頭戴棒球帽,壓得很低,穿著一件衛(wèi)衣和牛仔褲,很簡單的打扮。 撞到硯歌后,他低沉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后,就疾步離開了影廳。 “沒事吧?”晏柒沖著那人的身影瞪了兩眼,畢竟是季晨的首映禮,她并不想鬧出亂子,所以收斂了脾氣。 硯歌揉了揉肩膀,“沒事!可能著急去廁所吧。” 兩人相視一笑,也沒在意,拿著電影票找到位置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