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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冷哼,將手機丟在桌上,心里則在考慮,要不要把晏柒丟到魔鬼訓(xùn)練營里規(guī)范規(guī)范! 敢?guī)е呐巳ゾ瓢烧袚u,狗東西! “哎呀,小叔,你別誤會晏柒。今天我們倆心情不好,所以才臨時決定去小酌一杯的。” 陸凌鄴劍眉一厲,“小酌?酌的不省人事?” 硯歌:“……” 多說多錯啊! “為何心情不好?” 陸凌鄴抓住了重點,對于這丫頭能主動說心情不好,他也挺意外。 話已至此,硯歌幾經(jīng)躊躇,最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今天在你的辦公室,看見黃安琪了!” “我的辦公室?” 陸凌鄴的語氣驟冷,硯歌點頭,“嗯,她跟我說,讓我以后叫她‘小嬸兒’!” 硯歌的話說的很婉轉(zhuǎn),并未直接轉(zhuǎn)述當(dāng)時黃安琪所有的話。 有些事,其實她只要一個答案就好。 至于過程,可以忽略。 陸凌鄴唇角緊抿,清冽的氣息陰沉不定,似是暴風(fēng)驟雨來臨前夕。 硯歌有些害怕,小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攀上了他緊繃的俊彥,“小叔,她胡說的,我知道。” 這番話說出來,只有硯歌自己知道,是多么的沒有說服力。 她心慌的望著陸凌鄴,尤其是他的沉默,讓她心里愈發(fā)的沒底。 陸凌鄴拉下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中輕輕揉捏,“她說的,不會發(fā)生。” 硯歌心里的大石猝然落地,這是一句承諾,也是一句回答。 她笑靨如花,“我就知道!” 嬉笑著撲在陸凌鄴的懷里,她似乎越來越眷戀這樣的溫暖。 雖然他平日言辭不多,而且整日板著臉,但只有硯歌看得到,他冷冽的表情之下,掩藏的是何等的柔情溫意。 不知不覺間,硯歌在他的懷里險些睡了過去。 腦海中不期然的閃現(xiàn)出一張照片,頓時睡意全無,“小叔,若白呢?” 陸凌鄴凌厲的五官冷峻一凝,“樓下!” 硯歌不顧三七二十一,從他的腿上跳下來,趿著拖鞋就往外跑。 樓下客廳,硯歌下了樓梯,就聽到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她尋聲看去,被嚇得夠嗆。 客廳里,四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人人高馬大的站成一排,而客廳地中間,若白和若朗兩個人背對背坐著,身上還綁著麻繩。 若白的小臉蒼白無血色,顯然嚇得不輕。 硯歌跑過去,“若白,若朗,還好嗎?” “嗚——硯歌姐……” 一看到硯歌,若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的肝腸寸斷,哆哆嗦嗦的抽泣著。 好可怕! 他和若朗被這四個黑衣人盯了兩個小時了,嚶嚶嚶—— 硯歌一臉歉意的蹲在若白身邊,正要跑向廚房找工具給他們松綁,樓梯口陸凌鄴神色冷峻的靠在扶手上,對著那幾個黑衣人保鏢命令,“解開他們!” 保鏢之一從胸口的袋子里,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嗖嗖兩下就將若白二人身上的麻繩劃開。 若白一下子就癱在地上,哭的可傷心了。 確實是嚇到了。 “你們幾個,歸隊吧。” “是!” 四名保鏢似的男人異口同聲,語調(diào)洪亮,嚇得若白又是一抖。 他們幾個臨行前,墨鏡下的視線不停的往硯歌身上打量。 原來,這就是大嫂啊。 難怪大哥沖冠一怒為紅顏,值了! “眼睛都不想要了?” 陸凌鄴靠在樓梯口,即便他們帶著墨鏡,但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他們打量硯歌的視線。 四人雙腿并攏,腰肢挺直,“要!!” 陸凌鄴一怒,“要個屁,趕緊滾!” 四人魚貫而出,各個嘴角兒都泛著笑意。 待他們離開后,硯歌正拿著紙巾給若白和若朗擦臉,“別哭了,今晚是個誤會,對不起啊。” 若白驚懼的看向陸凌鄴,憋著嘴,搖頭,什么都沒說。 “小叔,你看把他們嚇得!” 陸凌鄴不甚在意的挑眉,“心疼了?” 硯歌嘆息,轉(zhuǎn)眸看著他們,“若白,若朗,今晚是jiejie的錯,你們兩個別害怕,他們不是壞人。只是不認(rèn)識你們,所以誤會了。” 聽到硯歌這樣的解釋,若白點點頭,“硯歌姐,那我們能走了嗎?” “能能能!”說著,她回頭看著陸凌鄴,“小叔,這么晚了,讓人送他們回家吧。” 陸凌鄴安排人送走若白和若朗之后,硯歌重重的喘氣兒,坐在沙發(fā)上就仰頭喝了一大杯水。 “小叔,你這是干什么,他們倆還不到二十歲,嚇壞了怎么辦!” 陸凌鄴不語,走到硯歌身邊落座。 “再說了,你帶他們回來也就算了,干嘛要綁起來,搞得像黑社會似的。” 陸凌鄴點了一根煙,嘬了一口睇著硯歌,“如果是黑社會,早撕票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硯歌和陸凌鄴一起出了大門。 推開門的剎那,一個人影就佇立在門口,嚇得硯歌險些喊出聲。 定睛一看,她詫異的上前,“小柒,怎么站在這兒啊?” 晏柒還穿著同樣的衣服,眼神閃了閃,尷尬一笑,“啊,我等你一起上班啊。” 硯歌狐疑的睇著她,“昨晚你去哪兒了?我問小叔,他也沒告訴我。” “嗯,去了一個朋友那!是不是要去上班啊,走吧,我去開車!” 晏柒似是閃躲的態(tài)度,引起硯歌愈發(fā)的好奇了。 她側(cè)目揚眉看著陸凌鄴,“小叔,她怎么了?” 陸凌鄴精銳的視線落在晏柒的脖子上,薄唇一側(cè):“累了!” “哦!也難怪,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早還要來陪我,小叔,要不讓小柒休息一天吧。” cao! 陸凌鄴低咒! 那丫頭的脖子上青青紫紫一片,硯歌沒注意,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和冷牧陽激戰(zhàn)一夜累壞了,憑什么要他給放假! 他憋得夠嗆,找誰說理去? 陸凌鄴俊彥面無表情,“不用,她扛著住!” “哎,喂,小叔……” …… 安穩(wěn)的一天眨眼即過。 傍晚,硯歌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陸宅,晏柒則臨時有事,暫時回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