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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重要些。 白紫嫣郁悶地沉思許久,想著以冷制冷,晾他幾日。可終究沒底氣跟他繼續玩冷戰,畢竟,自己犯錯在先。且她,現在只剩下他了。如果連彼此都要疏遠,她還不如跟著小橙一起遠走。 她打破沉寂,沒話找話,“阿恒,入夜了,要不先歇息。” 蘇恒平淡回應,“你若累了,先回去睡吧。我今日可能會忙到很晚。” 她不是傻子,聽得出來,蘇恒的客套言語是在有意疏遠自己。如果是從前,她不會在乎。而現在,她該學會體諒。思了思,便又找些其它話題緩解氣氛,“小橙離開了!” “去哪了?” “外出走走,大約會去北邊……” 蘇恒點點頭,又俯首看文書,沒再說話。 “等閑下來,咱們也去北邊玩玩,好不好?” “不好!”蘇恒拒絕的理由很簡潔,“太冷了!” 白紫嫣頓時沒興致再尋話題,陪著他坐到深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再次提議,“這么晚了,歇息去吧!你又不是鐵打的,要多休息!” 蘇恒頭也未抬,似在固執地堅持著什么,“我不困!” 白紫嫣無奈放低身段,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可我想你陪我睡,前些天不是說到孩子么!”她啄上他的唇,盡量讓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是不是,該努力要個娃娃了!” “你……”蘇恒仍舊維持著執筆批閱文書的狀態,沒有像往常一樣熱情地回應。靜默許久,抬首看向她,“你的肚子這么久都沒動靜,是不是有些問題?” “我!”不知是否錯覺,她從他臉上探到了一絲反感的神色,心下一陣惶恐。 蘇恒撇開看她的目光,“叫夏太醫來看看吧!” 夏太醫很快被招來,細細把了一會脈,俯身回稟,“白姑娘體寒,不大容易懷胎。興許調理個三年五載的,方才會有成效。” 白紫嫣震驚問,“我身子有那么差嗎?” 夏太醫點頭,心底卻不好受。其實要不了那么久,如果需那么久,自己“神醫”的牌子早砸了。她確實有點問題,不過憑著他的妙手,至多半年就會有好消息。奈何皇帝事先交代這么說,他也沒辦法。夏太醫的職責還沒完,還得似故意說漏嘴般道,“白姑娘上次不是說不想要娃娃,怎的如今這么著急?上回開給你不能懷孩子的藥,早吃完了吧?要不要再領些?” 夏太醫表面鎮靜地講完話,被白紫嫣眸中的冷光刺了刺,感到一股殺氣。背上淌過一滴冷汗,寒意森森。他并非故意挑起矛盾,還是因為皇上事先交代如此說。他思量了許久,察覺皇帝讓自己揭面前女子的底,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皇上想拋棄她,而需要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有這般想法,是因為自己也是個男人。身為男人的他,年輕時縱橫情場中游刃有余。喜好萬花叢中過,片葉皆沾沾身的游戲。花心的男子,多半不長情。若遇上玩膩了又糾纏得緊的女人,通常會采取先揪出對方問題,再光明正大依著理由甩掉其的法子。人一旦被揪出錯誤,多少會理虧,沒底氣完全埋怨拋棄之人,最后只能不好意思地退出。 夏太醫在心中給皇帝豎了個大拇指,贊其步步為營,老謀深算。借自己的嘴巴,先給這姑娘整出些錯誤,讓她緊張而亂了分寸,那便只能被牽著鼻子走。皇帝表面上看什么也沒做,但想必能很快達到目的,算得上完美的借刀殺人之計。 但攪事情,總是要還的。今日是你傷別人,保不準明日就是別人狠狠地復仇!夏太醫為皇帝捏著一把汗,因為多少知道面前的白姑娘并不好惹,但自己作為奴才也不能明說。 蘇恒神色沉了沉,不說話。 白紫嫣著急地站起身,因為太急切,說話更為不利索,“不!不是那樣的!雖然有過那個想法……但還是變了!” “你……”蘇恒將目光挪向夏太醫,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夏太醫一走,白紫嫣趕緊繼續解釋,“阿恒,我原本確實是不大想要。我覺得自己還很不成熟,根本照顧不了一個孩子。所以才去拿了些藥材,但我壓根就沒吃。我早想通了,想和你有孩子。我是真心的,想和你一輩子。” 蘇恒對她的解釋無動于衷,聲音輕淡,“沒什么!你連嫁給我,都不愿意。不想為我生孩子,很正常。我能理解。” “不是的!我想嫁給你,你該知道的。我只是害怕,會給你帶來不利罷了。”白紫嫣有種被越描越黑的感覺,雖然說出來的都是事實,但這些事實背后含著許多顧慮。解釋不清楚時,像是真的被誤解的那般意思。她天真地希望兩人還是情深意濃時,一些誤解根本無關緊要,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足夠懂得彼此。可她從他飄忽不定的眼眸中,什么也沒看到,心中逐漸變得冰寒。 “你真的愿意嫁給我么?當年我去滄源縣找你,你只會驅趕我離開……我不斷表露真心,你只是懷疑和拒絕。縱然你跟我玩了一場賭局,最后都沒同意!”蘇恒盯著旁邊燭臺上的火蕊看,像是陷入了沉重的回憶,“后來,你還能毫無顧慮地傷我!嫣兒,你心中壓根沒有我!”他找了些理由,說服彼此,“你是不是因為一些愧疚,或許也太孤單寂寞了,才會跟我在一起?” “阿恒,你最近為何總耿耿于懷從前的事?”白紫嫣試著講道理,但委屈浮上心頭,自己亦變得無理取鬧,“若論到從前的對錯,你也好不到哪。你當年對林希彤一往情深,直接拒絕過我。我在滄源縣三年多,你一封信都沒給我寫過,一句問候都沒有……難道那時你一來,我就要與你和好如初嗎?我當年不斷拒絕你,只是覺得根本配不上你。我不能放手一搏,是因為自己一點底氣都沒有!” “恩!你說得沒錯!嫣兒,你說的話總是有道理,叫人無法反駁。我記得,你好像也說過,情情愛愛太過麻煩,人該灑脫點,想得開看得開,好聚好散方為正道……”蘇恒的眸光冷冷清清,言語也冷冷淡淡,“我們,要不要……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白紫嫣撫上胸口,感覺悶得慌。他的言語,像一把利刀凌遲身心。她說好聚好散時,不過是女人的矜持心作祟。她說那番話時,也在心底鄙視過自己太能裝。原本要講的話不是那樣的,她只是不好意思講出當時忐忑的心思,而顯得自己過于軟弱。沒想到,她偽裝的堅強,竟然會讓他更有力地指責她。 她不知道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又好像什么都是問題。只不過,他們平時都善于埋在心底不攤開說。她不能放任下去,拋掉自尊哀求,“我們不要執著于往事了,我們說好一起忘掉的。”她低聲下氣地承認錯誤,“我是脾氣不好,是太過偏執,總惹你生氣。我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