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曲。”蘇恒懶得再禮貌繞彎子,語重心長地勸解,“趙小姐,我對你沒興趣,你又何必執(zhí)著。盡早放棄,找個適當(dāng)?shù)娜思蘖耍瑫^得很好。” 趙思蓉張了張嘴,再說不出話,雙手捂著臉嚶嚶哭泣。 蘇恒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不好繼續(xù)勸說又不好責(zé)罵,“別哭了!” 他很討厭女人在自己面前柔弱地啼哭,但又忽地想到嫣兒,卻很希望她能對著自己哭泣一番。然似乎,要見她流一次淚太難。印象中,有她大笑、發(fā)怒、安靜等模樣,唯獨缺了哭泣的樣子。她難過傷心的時候,會流淚么?是低聲抽泣,還是嚎嚎大哭? 趙思蓉掏出一方羅帕擦拭淚珠,抽噎,“齊王喜歡怎樣的女子,我會盡力去改。” “無論你改成什么模樣,我都沒興趣!”蘇恒望著院中被秋風(fēng)卷落的枯葉,似在對旁人解釋又似只在自我感悟,“當(dāng)你的心被一個人占滿時,再容不得其她任何人。” “我不奢望什么名分,只求在齊王身邊伺候一輩子……”趙思蓉?zé)o意識地后退兩步,頗感心涼,忍不住放聲大哭。 “要哭回去哭!”蘇恒本就心煩,被她一攪,更為惱怒。大聲呵斥,“滾!” 趙思蓉被他的厲聲震住,領(lǐng)悟到柔弱并不討喜。趕忙擦干淚水,再不敢違背其意,“齊王既不喜歡我在此,我走便是了。只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她仍舊不甘心,“齊王,能送送我么?” 他雖不愿,但想滿足個小請求,也不算為難。好歹看在母親的面上,做不到憐香惜玉,也該有禮儀客套,“好!” 趙思蓉滿臉喜色,進(jìn)一步提出要求,“但,我不想坐轎子,我想走回去。” 早曉得是這般送,方才真不該心軟。奈何已經(jīng)答應(yīng),便只得送佛送到西,蘇恒無奈點點頭。 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雜耍、叫賣不斷。趙思蓉拼了命地找話題,卻只得到片言只語地回復(fù)。她內(nèi)心很失落,不知道在堅持什么?但想到嫻妃喜歡自己,齊王再不愿,總不能違背其母親。她暗暗鼓勁,相信總有一日,會等到齊王回頭。 帝都這個地方挺大,是兆國最大最繁華的城。但有時,它又似乎很小。小到可令沒有相約的舊識,巧然相遇。 蘇恒停住腳步,看著不遠(yuǎn)處的白紫嫣,各種復(fù)雜心思滕然升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令他們之間變成如今的關(guān)系?恨不得,愛不得,似乎唯剩一聲嘆息。 “齊王,怎么了?”趙思蓉不解地跟著停下腳步,順著蘇恒的視線望去,無法判斷他到底看的是人群中的哪個。 “我不送你了!”蘇恒擺了擺手,喚來身后兩個侍衛(wèi)護(hù)送趙小姐回府。 前方的白紫嫣亦早發(fā)現(xiàn)了蘇恒,微微怔了怔,抬腿想跑,卻被身邊的葉青橙鉗住。 葉青橙望著快步走近的蘇恒,沒心沒肺笑道,“方才蘇公子身邊的小美女,是新娶的小嬌妻?” “不是!”他壓平七上八下的心思,“葉姑娘,怎么也來這了?” “想來便來,不歡迎我?” “哪有!許久沒見葉姑娘,既然來了此地,就賞個臉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好啊,午飯正巧沒著落!”葉青橙無視白紫嫣暗掐她的小動作,不客氣道,“煩請?zhí)K公子破費!” 一旁靜默的白紫嫣掃興插話,“我不餓,你們吃吧?”后悔今日出來閑逛,竟然巧遇了最不愿面對的人。她的心跳得極亂,只想逃避,“我先走了!” 蘇恒冷著臉擋路,“怎么,不敢一齊吃飯?心中有鬼?” 白紫嫣頭皮發(fā)麻,自是百般不愿再與他坐在一起。可又頗為擔(dān)憂,放任小橙跟齊王一道,難保不會穿幫。小橙心思相對簡單,在老練的齊王面前,十有八九會被套話。輕吸一口氣,笑著回答,“吃!有人請,干么不吃!” 清風(fēng)苑是帝都最昂貴的館子,也是他們從前常來喝酒的地方。回憶紛沓而至,白紫嫣的腦袋脹得痛,不安焦躁的心愈跳愈快。 力求安靜不被打擾,蘇恒霸了后苑的一座小樓會餐。除了小二和侍衛(wèi),幾乎不見其他人。 葉青橙絲毫不客氣,但見上菜,必嘗一口。也不知是否吃得太多太雜,忽感肚子緊縮,皺眉捂住,“好疼啊,我去方便方便!” “哎!”白紫嫣不愿單獨與齊王共處一室,欲起身跟去,卻被蘇恒眼疾手快地按下。她無奈坐著,心中恐懼漸深。 蘇恒滿腹疑慮,知道好聲好氣地問,定揪不出個實話。干脆出言不遜,“你和楊昱在一起,還能和葉姑娘交好,三人相處不尷尬?” 白紫嫣最怕這個問題,奈何怕什么來什么。胡亂扯來借口,“葉姑娘大人大量,更看重我與她的姐妹情誼,所以并不計較。蘇公子,也該學(xué)學(xué)。” “哦,你們的心都挺寬啊!”蘇恒灌下一盞酒,似有意無意問,“楊昱怎么不陪著?” “他自有正事要忙,怎能像齊王活得如此悠閑!” “我也不想悠閑,無奈被人傷了一刀,口子沒處理好,又是發(fā)炎又是化膿……”蘇恒的謊言順口而出,直直試探她的心,“昨夜還大出了血,現(xiàn)在左臂基本廢了。當(dāng)真有心無力再去忙正事,索性做個廢人。” 白紫嫣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狠著心裝作不在乎。起身欲離去,“那就不妨礙齊王做個廢人!” “你有沒有心?”蘇恒感到刻骨地冰寒,側(cè)身擋在她面前阻了去路,“我這么慘,連句同情的話都不給?” “我向來沒什么勸人的天分,索性就不浪費口水。”白紫嫣冷笑,像是好心指出條明路,“方才瞧見齊王身邊的姑娘挺善解人意,齊王若不舒坦,找她傾訴更為合適!” 他微揚眉,質(zhì)疑,“你這是建議,還是吃醋?” 她平靜回應(yīng),“好心建議!” “若說善解人意,又有誰比得上你。”蘇恒不甘下風(fēng),頂回話,“以前我頹廢時,多靠嫣兒陪著喝酒,還說一堆大道理,方才活得下去。” 白紫嫣并不樂意領(lǐng)其奉承的言語,直潑涼水,“然而并沒什么用,你該頹的還是頹!” “當(dāng)年,我那般頹廢,你以為你脫的了關(guān)系么?那時的你憐惜我,我若不把自己整得慘點,豈不辜負(fù)你的關(guān)心和叨叨在耳邊的大道理。”蘇恒一字一字說得無比清晰,“我當(dāng)年自甘墮落,完全是被你慣的。” 他當(dāng)年頹廢,還是自己的錯?白紫嫣著實沒話可對,無力再糾纏,“齊王,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別再說那些沒用的!” “喜歡的人!楊昱?”他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握,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心痛傳到她的身上,“如果以前你沒招惹我,也許很容易撇清關(guān)系!既然招惹了,就注定我們糾纏不清……我不會讓你和楊昱在一起的。” “蘇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