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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澤的關(guān)系想得那么……”白紫嫣低首,語無倫次,“你不該亂想,你以前有林希彤……怎么可能對我?不可能!你真的想得太多了?!?/br> “就是因為有林希彤,我才會壓抑那么久,錯過那么多。”他輕輕吐出胸口悶了許久的氣息,哀嘆,“如果……” 白紫嫣截斷話,“沒有如果。” 蘇恒走近,手掌撫上她的臉,“雖然什么都晚了一步,雖然兜了個大圈子。但我還是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你。”拇指刮過她的眉眼,輕語,“李賀的詩中有句‘一雙瞳人剪秋水’,當(dāng)年讀過,一直想不明白被秋水裁成的眼眸該當(dāng)如何?直到見了你,才曉得盈盈秋水般的眼睛,竟是這般好看?!彼钗豢跉?,一吐為快,“第一次見面,我就陷在你的眼眸里了,再忘不了?!?/br> 白紫嫣的臉色緋紅如霞,一顆心像被狗尾巴草擾過似的,極癢。雖然心跳得很快,整個人卻呆若木雞,無法多語。 蘇恒有點急躁,又有些期待,“我講了那么多,你就沒半點反應(yīng)?” “原本在你開口時,我就該堵住話頭。但我……” 蘇恒很快反應(yīng)過來,狠狠一箍,擁她入懷,“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 她的胸口猛地收縮,趕忙截斷話,“當(dāng)我麻木了,所以一時沒反應(yīng)!”用力掙了掙,逃離他的懷抱,得體告辭,“我先睡,你自便?!?/br> 白紫嫣躺回床的時候,十分后悔自己嘴欠地說了那最后一句。因為,自便的蘇恒極不客氣地自便,吹了段憂郁的笛曲。擾得她肝腸寸斷,覺得自己做了件特對不起他的事。 只是,明明剛才的竹笛被他親手毀了的?他到底有幾根竹笛?曲音為何那么憂傷?一夜憂思,似乎無窮無盡…… ☆、賭局 白紫嫣迷迷蒙蒙睜眼時,瞧見蘇恒坐在床沿,瞬間清醒,“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蘇恒笑意nongnong,沒回反問,“你好像沒睡好?想我?” 裹了裹身上的薄被,她極郁悶地建議,“以后,能不能不要晚上吹笛?!?/br> 他憂傷地嘆了口氣,“哦!我還以為你喜歡呢,原來不喜歡?” 白紫嫣瞧見他那份落寞的神情,想起昨夜那首悲曲,頓覺自己又傷了他一道,昧著心求全,“那個……吹得挺好。就是……”她結(jié)巴地轉(zhuǎn)移話題,“肚子好餓!” 他靠著床欄,意態(tài)閑閑地微笑,“我起早煮了粥,快起來一齊吃?!?/br> 最幸福的事,莫過于一起床就有早飯備好。白紫嫣點點頭,高興地正要撂被下床,猛地驚醒自己此刻只著了件素白的寢袍,趕忙縮了縮身子,“我要穿衣裳,你先出去。” 蘇恒含笑起身,觸到門栓時,頓了頓,淡然敘述,“方才我進來時,你的整床被子都落到地上,自個兒蜷縮在床角。”極中肯地評價,“你的睡相很差!” “什么?”白紫嫣打了個顫,臉上蹭蹭飛上兩團火,熱得發(fā)燙,“以后,不許不敲門就進我的房?!?/br> “我敲了!”蘇恒盈盈笑道,“啊,是我的錯,可能敲得太輕!” 白紫嫣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但覺在他的厚臉皮下,自己只能忍氣吞聲。氣惱地擺擺手,示意他快出去。 兩人喝過粥,便尋來兩顆骰子,一則怡情小賭,二則決定誰洗碗筷。 蘇恒詢問,“賭大還是???” “當(dāng)然是大!”白紫嫣拿起一顆,“你我各滾一個,誰的點大誰贏。若是同點則不算。” 兩人席地而坐,興致勃勃地開比。然今日的財神爺似乎總青睞蘇恒,白紫嫣最好的戰(zhàn)績便是跟他同點過三次。以致于不過一盞茶時間,已將數(shù)十日清洗碗筷的任務(wù)收入囊中。 她賭品不好,或者是與他對賭時,賭品尤其不好。愈輸,愈不依不饒。輸紅了眼時,狐疑地拿起他的骰子,左右觀摩,意圖尋些異樣。雖然尋不出不同,還是直呼他的做了假。 蘇恒一本正經(jīng),“你懷疑我的骰子有假?若咱兩換一個,你還是輸,怎么辦?” 白紫嫣將自己的骰子拋過他,“我,不信邪!” 蘇恒眉梢高挑,魅笑試探,“先說,若輸了咋辦?” “你說咋辦就咋辦!”白紫嫣掄起袖子,一副大戰(zhàn)的架勢。 …… 然而,她還是連連敗陣。愈急愈輸,愈輸愈急。最后,極憤怒地將手中的骰子丟出門外,“不玩了!” 蘇恒淡然勸說,“別啊,我收欠條的!” 她惱怒發(fā)問,“你怎么抽的老千?我竟尋不出半點破綻?” 他抿嘴發(fā)笑,覺得她怒火攻心的模樣很有趣,“我若說,我全靠的是實力,你信么?” 白紫嫣瞪了一眼,“不信!不許笑!” 蘇恒收拾蟄傷她的笑容,本欲安慰幾句,可又覺得她像孩子般嗔怒的模樣太可愛,一時竟看得癡迷。 她極不爽快地嘟嘴發(fā)愁,就這么無防備地戳中他的心臟,撩得他思緒萬千。蘇恒橫下決心,猛地傾身。 “你,你……”白紫嫣還未反應(yīng)過來,嘴已被他的唇覆上,吞下了還未說完的言語。 他很有耐心,舌尖柔得如三月的春風(fēng),并沒有強迫啟開那張沒有經(jīng)驗而緊閉的小嘴。 她目瞪口呆,待收回出竅的元神,推斷出被占了便宜,腦中一陣糾結(jié)。倚著不愛認(rèn)輸?shù)男宰?,虧是一定要占回來的。然而遇上這般虧,怎么占都感覺占不回來。 他有心慢慢享用略顯呆滯的她,但也由不得愈發(fā)急躁的身心。重重吮了一口,扯出更纏綿的糾纏…… 三月的春風(fēng)攜著乍寒乍暖的柔和,擾人酥麻。她承不住了,用力推開,“你,你別太過分!” 蘇恒本是做好挨巴掌的準(zhǔn)備,然只得到一陣責(zé)罵。心中暗喜,確定她并不反感。厚顏無恥地輕笑著再次靠近,舔上她的耳廓,吐息輕而急,“嫣兒,說你喜歡我!” 白紫嫣顫了顫,再次用力推遠他。攏好半敞的衣襟,沉默不語。說不清當(dāng)下的真實想法,就好像經(jīng)歷了件想過會發(fā)生但永遠做不好準(zhǔn)備等待其發(fā)生的事。默了許久,方才開口,“以前你醉酒時大嚎過,從沒碰林希彤一個手指頭,怎得就讓陳興那王八給占了!”她冷冷看了他一眼,質(zhì)疑,“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女人,想碰就碰?想丟就丟?想撿就撿?” 昨夜她沒有拒絕自己的表白,已是很好的開始。然而,她有逃避癥,不用力推一把,永遠走不出那一步?;鼗食堑臅r間愈發(fā)近,他怕來不及了。是以,今日索性霸王硬上弓,管不得太多,但也沒預(yù)料到她會這般想?蘇恒挑眉試探,“你提林希彤,是在吃醋么?” “胡說!”白紫嫣扯著喉嚨大喊,似乎說得愈大聲愈能代表重重的反駁。 面對她嘴硬的模樣,蘇恒很想笑,但也只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