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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昨夜來了?”筷子中的白餃掉回碗里,白紫嫣緊問,“你讓他們跟我爹說一聲安好不?我怕爹爹擔心我!” 蘇恒舀粥的勺子微頓,神色如常地點頭,“恩,說了。放心!” 兩人吃罷,便立即離開客棧。買了兩匹好馬,一路前行。終在夜幕時,尋到昨夜下屬所備的宅院。 普普通通的院落,看起來沒有任何突兀之處。院內(nèi),生活所需應有盡有,即便是半年足不出戶,亦不會有不妥。 因為換了個新地方,白紫嫣有點不踏實,左右睡不著。來回踱步于房中,只感身心疲憊。總覺得看不透的人事愈發(fā)多,亂糟糟地塞滿腦袋。 正煩心之際,一陣清朗的笛聲從屋外傳來。那笛音輕快搖曳,似靜夜里的清澈月光,瞬間照亮心中陰霾。 白紫嫣開門去尋,在后院的石桌邊見著正吹笛的蘇恒。輕輕走近,恐擾了吹笛人的興致。待到笛聲停止,方才開口贊揚:“吹得不錯呀!” “多謝夸獎!這么晚還沒睡?”蘇恒盈盈笑道:“肯定是被我的笛聲吸引,所以不愿入睡。” 白紫嫣玩笑埋怨,“大晚上的吹笛,擾人清夢!” “我方才在你屋外站了許久,見燭火一直不滅,就曉得你睡不著。”蘇恒轉了轉手中的竹笛,“沒想,吹支曲子,就立馬將你招了出來。”他隨意將手中物置于石桌上,“想什么呢?” 白紫嫣沒有回答,拿起桌上的竹笛打量,“想不到你會吹這個?”好奇地試吹了幾口,飛出幾個難聽的音節(jié)。尷尬笑了笑,“似乎挺難。” “你離開以后,我才學的。”蘇恒淡笑詢問,“要不要我教?不收學費。” “罷了,近來不想花功夫在這方面。”白紫嫣放下竹笛,腦袋突然想到什么便直說什么,“包公子也會這個,他吹的比你……算了,各有千秋吧。” “你說什么?”蘇恒本是微笑著的臉,說變就變,似晴空萬里的藍天突然烏云密布,“以后不許提他,不許想他。” 她撐腮于桌面,本欲嗆回話。思了思,又覺小題大做,懶得多計較,“那,當我什么也沒說。” 他卻像孩子般不依不饒,“你明明說了。” “怎么越大越像孩子般愛耍脾氣?以前的你極會端身份,才不會為包展文這類小角色大動肝火?現(xiàn)下怎么……”她猛然醒悟,及時封住嘴,不安地偏了偏頭。 他認的坦蕩,“我說過,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上心。” “我也早跟你解釋過,我和包展文沒什么。” “可包展文對你……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亂動心思!”蘇恒掌力微使,桌上的竹笛碎成殘渣。看向布滿星辰的夜空,沉聲道,“包家的三公子包展文,乃是一奴仆所生。只是出生后不久,就被大太太趁著夫君不在家,將其母子趕離出府。很長時間里,下落不明。”他故意停了停,方才續(xù)話,“兩年前,包展文獨身回到滄源縣,憑著個當年包老爺親送的玉佩便順利認祖歸宗。” 兩年前來到滄源縣?在自己來了以后?白紫嫣本不愿多想,但又隱隱覺得有關聯(lián)。看向眼前人,皺眉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們母子被趕出府時身無分文,如何存活下去?既然消失那么久,又是為何突然于兩年前找回包府?”蘇恒摩挲著桌面的碎竹渣,“我的人不過剛查了個開始,包展文就又消失了。” “唔!”白紫嫣嘆了一口氣,想到那個曾對自己表白得情真意切的包公子,不由得心寒。原本以為走了個桃花遠,現(xiàn)下看來卻像是暗藏著很大的陰謀。只是,他想借著靠近自己,做什么? 蘇恒輕咳一聲,極中肯地評價,“那人神秘莫測,非簡單善輩。” “我現(xiàn)下又窮又貧,為何花心思在我身上?除非……”白紫嫣抓了抓腦袋,“難不成,他真正的目標是你?” “我雖很想說是,但也曉得目前的證據(jù)不足以完全推斷。”蘇恒沉沉道,“但,不要相信那人的虛情假意。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總是會不擇手段。” 白紫嫣郁悶地冷笑了一聲,“我在帝都的時候,沒遇過這么多陰謀詭計。反到了這偏遠之縣,事情又多又復雜。” 夜風輕拂,兩人一時無語。 蘇恒到底按捺不住沉默,去旁邊的屋舍拿了個長木盒出來。置于桌上翻開,現(xiàn)出一把長刀,“我讓人備的,時間倉促,也不知合不合你心意。” 白紫嫣撥開刀鞘,但見刀光瀲滟,忍不住感概,“很好!”長刀對著空氣舞了舞,笑看他,“咱兩試試?” “不了,我不想贏你。若故意裝輸,又覺得更對不住。” “哼!”白紫嫣不屑,一個快招,刀刃已架在他脖子邊。得意彎起嘴角,“現(xiàn)下,你的小命可都在我的掌控中,還敢大話么?” 蘇恒將脖子貼近她的刀刃,“我的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心甘情愿。” 笑臉突兀地發(fā)燙,白紫嫣的手微顫,收刀回身。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在旁裝忙試刀。 蘇恒看著她舞刀的模樣,尋回了些從前的記憶。忽地,一個疑惑冒出心頭。思了思,問道,“為什么白家的人不用劍?” “這個嘛……”白紫嫣收刀入鞘,默了許久,方才道,“我曾纏著娘問,直到娘快病逝才得到答案。”她糾結地看了他幾眼,吞吐道,“我娘說,你父親和我爹曾比劍……賭注是,誰輸便再不能用劍……應該是我爹輸了,所以,白府再沒出現(xiàn)過劍,白家的人也不許用劍。” 蘇恒皺起眉頭,“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我娘該不會亂說。” 蘇恒眉間的褶皺深了一層,看向她,“嫣兒,如果有時候,我不得不騙你。你會怪我么?” 白紫嫣搖搖頭,“若兩人連基本的誠意都沒有,還能愉快地做朋友么?” “嫣兒,有些事,非是簡單的對錯能評判……如果非到欺騙那一步,只是因為現(xiàn)實太殘酷。比如……” 白紫嫣微揚眉梢,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然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后話。思了思,理智分析,“阿恒,人不可能永遠都說實話。我也會有口是心非的時候。但,有些原則是不能觸碰的。比如,當年你虛與‘高山流水’之情,那樣就很不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年為何要生出那樣的計謀,明明有很多牽線的法子……”蘇恒的心越抽越快,語音有點顫,“也許,我對你動心比想象中的早。也許,就是那般年少的年紀,我已容不得你跟其它男子單獨做朋友。”他柔和的目光緊盯著她,一動不動,“我當年硬插在你們中間,到底是怕你欺負阿澤?還是擔心自己不留意就成了月老,所以要尋個冠冕的理由摻和?” “你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