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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似得。 他被接回了B市,舒卉卻是再沒有跟過去的理由。 她望著接他的專車離開,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回了家。 舒媽見閨女紅著倆眼睛回來,搖頭嘆息,“別擔心了,既然醒了應該就是沒事了,這么在乎,當初何必要鬧到分手,你看看你的樣子,敢說心里沒他了嗎?” 舒卉悶不吭聲等她媽說完,才抓了抓頭發說,“我去睡會兒,您別叫我了。” 舒卉睡了整整一天,醒了后喝了一大碗粥,舒媽覺得好笑,又給她添了一碗,“知道餓了?” “瞧您說的,我又不是機器人,哪能不知道餓。”她好像恢復了活力,還能跟她媽耍兩句貧。 舒媽難得沒再念叨她,舒卉吃飽后,給易信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面。 易信剛好有個活動,他在電話里說,“等我回來。” 紀城被接回B市后,就待在了紀政所在的醫院,紀澤安給他請了最專業的護理師。 整個人不能動彈,什么都要靠別人,紀城從沒試過這種感覺。 他把護理師攆走了,寧愿疼死自己動,也不要別人幫忙。 再后來,他寧愿在這一場車禍里沒有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歷經生死,渣城要蛻變了。差點兒就想讓他羽化登仙,哇哈哈哈,好邪惡~ 我真不想虐他的~ 第49章 第49章 暴雨過后,天氣依舊陰雨綿綿,驅散了點夏季的暑熱。 紀城回B市后,舒卉偶爾從陸曉瑜那里問一下他的恢復情況。 陸曉瑜沒有多說,只安慰她不要擔心。 紀城傷得很重,說不擔心是假的。 舒卉得承認,在聽到紀城車禍消息以及在手術室外等待搶救結果的時候,她最后悔的就是跟紀城說的那句‘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想他,想見到他。 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什么,但是舒媽卻仿佛看透了似的,“這么想他就去B市找他啊!” 舒卉仰面靠在沙發上抓了抓卷發,眼底看不出什么波動,“等易信回來再說。” 舒媽走過去,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不是說對他死心了嗎,非得經歷這么一場才能看清自己的真心,你就仗著年輕折騰吧!” “是我沒用行了吧?”舒卉揉揉額角苦笑了一下,側身倒在沙發上悶著聲說,“媽,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了他的。” 舒媽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進廚房,嘀咕著說,“無緣不聚,無債不來,你要真沒法兒解釋,就歸結為命運吧。” 那頭,討債鬼紀城在醫院里快要把醫生護士折磨瘋了。 暴龍一樣病人,讓他們對病房退避三舍。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傷得那么重,還有那么強的殺傷力。 小護士端著被打翻的醫用托盤抹著眼淚從病房里退出來,遠遠看見紀政委屈地說,“紀醫生,二少爺不肯配合吃藥打針。” 紀政雙手抄在白大褂兜里,淡淡往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淡聲說,“重新拿藥,等會我去。” 小護士感激涕零,連連點頭,“我現在就去拿。” 紀城身上的外傷在逐漸愈合,但是傷口依然猙獰,紀政單手端著托盤推門而入,紀城聽見聲音背對著門吼道,“出去!” 紀政將托盤放在離他較遠的柜子上,隨后雙手抄進兜里走過去站到他面前,淡著聲說,“不想好了?” 紀城臉上青青紫紫淡了不少,右眉峰上一道縫了針線的傷口也在愈合,他閉著眼睛說,“我要出院。” 紀政站在醫生的角度搖頭,“出院等傷好了才行。” 他不說話。 紀政站了片刻,抽了一張椅子在他病床邊坐下,“外傷損傷神經或者脊髓損傷都會導致下肢感覺喪志肌力減退,這是可以治愈的,只是恢復比較慢。等你傷再好點兒就給你做手術,你右腿不會有問題的。” 車禍后右腿一點感覺也沒有,骨折了也沒有疼痛感,紀城默然,“如果好不了,是不是就殘疾了?” 按理說是這樣的,紀政也知道他這次傷得有點兒重,為了避免他再發瘋,保留說,“這得看你的配合程度。” 紀城被他老哥忽悠著配合治療,易信活動結束回了A市。 舒卉面對他的時候,心里很歉然,易信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也淡了些。 舒卉想清楚后不是猶豫的人,抿了抿唇她開口,“易信,對不起,我...” 易信打斷她,淡笑著說,“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過如果不行就退回原來的位置,你不必覺得抱歉。” 舒卉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只能再次對他說,“對不起。” 和易信分手后,舒卉一身輕松地去了B市。 于小光知道她的決定后,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憤聲說,“你上輩子大概是欠了他的!” 真是閨蜜,舒卉笑了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許吧。” 吃完午餐,她在花店挑了一束水仙,于小光陪她一起去醫院,掃了一眼水仙花,“都想跟他復合了,怎么不買紅玫瑰?” “...”舒卉撥了一下水仙花,“復合的事兒再說吧,我現在只是想見見他。” 二人來到醫院,打聽好紀城的病房,到的時候他吃了藥正在睡覺。 于小光放下果籃陪她等了一會兒,隨后看了一下時間壓低聲說,“一會兒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于小光走后,舒卉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會兒,隨后也犯了困瞇著眼睛睡著了。 靠在沙發上睡得并不舒服,可是她卻睡得很踏實,沉沉的。 窗外暗淡的光影輕移,屋內滿室靜然,陸曉瑜推開病房,就見床上沙發上各躺著一個人,都睡得很沉。 她給舒卉身上搭了一條毯子,悄悄走出病房去找她老公。 紀政坐在辦公桌后靠著椅背瞇著眼睛午休,睡得淺,聽見聲音掀了掀眼皮,復又合上。 陸曉瑜撇撇嘴,走到他身后替他揉了揉太陽xue,“這么累?是不是年紀大了的原因?” 這樣的挑釁完全激不到紀政,他閉著眼睛不理她,陸曉瑜覺得無趣,趴到他肩上悶著聲問,“紀城腿能好嗎?” “不知道。”他閉著眼睛這么說。 “啥?”陸曉瑜歪著腦袋看他,“你不是向他保證沒問題嗎?” 紀政開口,淡淡說,“哄他的。” 見他說得如此云淡風輕,陸曉瑜托住他的臉微微扭向她,“你哄他?那萬一好不了他豈不是得跟你拼命?” 紀政捏了捏眉心,“等手術后再看看情況吧。” 紀城醒的時候,舒卉還在睡著。 他急著去洗手間,情緒復雜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稍顯緩慢地從床坐起來,伸手去拿靠在床頭的拐杖。 著急的時候干什么都不順,拿過一只拐的時候帶倒了另一只拐,‘啪’的一聲,拐杖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