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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滄海月明珠有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物去找那家人問問,卻剛一抬腳就被不知名的尖銳物什劃了小腿,鉆心的疼痛因著緊貼腿部的潮濕更加明顯。

    他頓時不敢輕舉妄動,正想著該怎么辦才好,卻見從那戶人家走出來一人。

    那人手里舉著蠟燭,身上披著浴巾,腳下穿著雨靴。

    “這種天氣,又這么晚了,你不回家在這里干什么?”

    他開口道:“我想跟您打聽一人,有一姑娘個子挺高人很瘦,長特漂亮,叫項林珠。”說著,又指了指身后,“就跟對面研究所上班兒,您聽說過這人嗎?”

    那人是年近半百的大爺,聞言皺眉仔細想了想。

    “沒聽說過,在對面上班的都是些人才,掙那么多錢哪會住在我們這里,都住高樓去了。”

    說話間大爺身后走出一老太太,估計是她老婆,正拿著手電筒往譚稷明的方向照亮。

    “你來找誰?”老太太說著,又拿手電筒照亮他跟前的樹,“刮大風的時候這棵大樹倒下來,帶倒了路口的電線桿子,砸死了一個人,現在這樓上的人都走了,沒有人了。”

    他心上一空。

    “死的那人是誰,你們認識?”

    “是劉阿婆家的孫女,她在這附近上班,因為公司離得近,已經在劉阿婆家住了好幾年。她下樓拿東西,本來能躲過一劫的,但是慢了一步,剛巧被電線桿砸中了,可憐得很,你是要找那個女孩嗎?”

    他又松一口氣,說不是。

    “可是這樓上沒有人了呀。”

    卻聽一旁的大爺道:“怎么沒有人,你忘記了?三樓有個女孩子一直住在這里,下午還幫著解放軍們一起清理路面,秀秀氣氣的很熱心腸,你還和她說過話,打聽到她是外地人,在這里沒有一個親戚的,你忘記了?”

    老太太這才想起來,連忙說:“是是是,是有個女孩還在三樓住著,叫……叫什么來著……”

    譚稷明管不了那么多,打斷道:“我能借用您的手電筒么?我想上去看看,看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沒有問題啦。”老太太應著,給他照亮腳下的路,等他從那堆障礙物上翻過去,又把手電筒遞給他,“樓上不好走的,你小心些。”

    他向人道謝,接過手電往那逼仄的樓道走去。那樓里果然很不好走,因著這幢樓年代久遠,當年為了節省空間,階梯間距不大,層距卻修得很高,走起來費力不順暢。

    這些也就罷了,二層的拐角還耷拉著一扇厚重的木門,堪堪堵住去路,只能側著身子從縫隙中鉆過去。那失去家門的室內還擺著零星家具,亂得一塌糊涂,已經沒有人住。

    他心上漸漸浮起憐惜,這個女人如今看上去那么體面講究,骨子里卻仍然是當年那個毫不挑剔的項林珠。這地方破得連扇完整的門都沒有,她卻住得自在,還幫人清理路面,自己住的地兒破成這樣也不知道換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雖然方才那老太忘記項林珠的名字,但譚稷明幾乎能確認她說的女孩兒就是項林珠。

    這世上還有誰能像她一樣冥頑不靈,又有誰能像她一樣堅強不屈。

    行動間他終于踢踢踏踏走到那扇虛掩的房門口,手電的光照著木門的鎖,只見那鎖似被撕裂過,歪七扭八貼著門扉,二者之間還釘著老舊的朱紅皮套。

    他瞧著有些古怪,于是伸手一推,那鎖果然是壞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他拿著手電筒往里照亮,一眼便看穿整間房子,只見失去窗戶的小陽臺僅剩下稀稀拉拉幾根護欄,那欄桿下還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而立在一旁的姑娘正手執一支破皮笤帚,朝著門口擺出防備的姿勢。

    下一刻,她也打開手里的電筒,對著門口一照射。

    整個人霎時驚訝的無與倫比:“你怎么來了?”

    譚稷明就那么站在門口看著她,看她清瘦的身子穿著背心短褲,柔順的長發散在肩頭。

    她眉眼如絲,紅唇似櫻,清亮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星星。

    她變了很多,卻也有很多未曾變過。她一句話不留拋棄他,又二話不說回來找他,如此讓人憎

    恨,他分明是憎恨的,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澎湃的情緒在那一刻到達釋放的最高點,他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趨步朝她快速走了過去。

    下一刻他便重重朝那個讓他憎恨的女人吻了下去,他摟著她的腰,撕裂她的衣服,咬著她的唇吻她的眼睛。

    她靜潭般的眼睛似真的含了水,竟在他粗暴熱烈的狂吻下浸出層疊不窮的濕意。

    他仍舊不言語,也一點兒不憐惜,動作近乎笨拙,只是止不住的劇烈呼吸。

    同樣劇烈呼吸的還有身下的項林珠。

    她也不開口說話,只是一味的承著,像三年前的任何一個時刻,不同的是曾經萬般體貼憐愛的男人此刻毫不溫柔,似存活于大山的原始生物,機械的釋放著欲望的本能。

    她能感受到,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除了霸道的索求,還帶著蓬勃的怒氣。

    她毫不抗拒,通通承著,像溺愛一個離經叛道的孩子。痛楚迷惘間卻忽然感覺到肩窩一陣鉆心的疼,她皺著眉睜開眼,見他正埋著頭咬她肩膀,那力道不僅不減弱反有加大的趨勢。

    她握緊拳頭硬撐了一會兒,卻被越來越大的力道嚇了一跳。

    “譚稷明。”

    她叫他。

    他無反應,仍在加大力道。

    她被這疼痛弄得害怕,推了他的腦袋重復他的名字。

    下一刻,那力道忽然松了,只聽他伏在她的肩頭甕聲甕氣地說:“你要再敢一走了之,我會殺了你。”

    她哽咽著喉頭去捧他的臉,在漆黑的夜里盯著他的眼睛重復他的話:“我要是再一走了之,你就殺了我吧。”

    他便猛然伏下身子,開展又一波原始行動。

    有時,理智時的言語較瘋狂的行動而言,會顯得蒼白無力,盡管這些行動看上去十分沒有內涵,可誰的真實欲望又有多少內涵。被猛烈的情緒激發出自然界本能,這是一種無斟酌的袒露表達,也是一種可貴的感情體現。

    當往事過境后,他們從生澀而莽撞的戀人變為洗滌彼此靈魂的伴侶,這場靈與rou的交融讓他們彼此沉淪,又讓他們比從前的任何時刻都要清醒。

    項林珠深刻明白,身上的感觸雖然痛楚,但這是她該得的,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從不對客觀事實以外的存在抱有任何希冀的她,在那一刻竟然十分感謝上帝,她感謝老天讓她在趕回來時還能碰上他猶豫不前,如果相遇的日子再晚一些,彼此或許真的只能錯過。

    生活給予這個姑娘諸多磨難和感慨,她一聲不吭全部扛了過來,或許前半生的所有不湊巧就是為了換回今日的彼此珍愛重逢,那些錯綜復雜的情緒沉甸甸堆積在心上,像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