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再說。” 她不說話也不動,臉色郁郁的僵持著。 譚稷明便繃不住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三番兩次為這事兒和我鬧,到底圖了什么?” 她依舊不為所動。 他火氣完全上來:“你要繼續就自己想辦法,別指望我給你解決。” 她說:“我就是把這件事和你說清楚,本來也沒想通過你解決。” “你什么意思?”他皺眉看著她,“現在這情況和以前不一樣,有人一心想拆散我們,你倒好,為了一破研究死活跟我對著干,在你眼里,我還不如一實驗室是么?” “你根本不理解我,這個專業是我從小的夢想……” “我不理解你?” 他幾乎暴跳如雷,覺得自己被冤枉。 “我不理解你我他媽早在你落榜那會兒就撂挑子不管你了,讓你換專業你不樂意,非要學那什么海洋生物,學就學罷,還得工作,我說給你安排你不領情,非得跟沿海待著,我也由了你。你每次跟圖書館實驗室一待就是三四個鐘頭,我他媽跟一白癡似的杵樓底下沒完沒了的等著我說什么了?你為搞你那研究,一聲不吭消失一個月,我跟一傻帽兒一樣提心吊膽一個月我怨過你嗎?” 他氣到面頰發紅,額上青筋暴露。 “我處處為你著想,到頭來你還說我不理解你,你倒是理解我,理解到出了岔子站我對面兒跟我對著干!” 她在樹下抿著唇,半晌沒動靜。 譚稷明盯著她,霎時充滿怒火的眼睛涌上滲人的寒意。 “我算是明白了,跟你這兒掏心掏肺半點兒用沒有,我他媽對你就差沒把心掏出來,你卻只惦記你那什么學習研究,這么喜歡就跟它們過去吧。” 說完他就走了,坐進駕駛室開走汽車,毫不猶豫。 他氣壞了,怒氣從丹田涌至腦門,整個胸腔都快支撐不住。 換以前也就罷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男人不和女人計較,大小事兒不高興歸不高興,到底還是會讓著她。可今天這事兒他才感覺到,人壓根兒不像他愛她那么多,他為這段愛情豁出命都沒覺得有什么,她倒好,學習上受點兒波折就打退堂鼓。 像何曉穗之前說過的那樣,以她的出身背景,想倚靠學習自食其力的確是值得讓人理解的事兒,他也一直在改變著自己去適應她。可這節骨眼兒上,給他倆使絆子的人又是譚社會,他總不能拿起棒子揍人一頓完事兒,讓她稍微緩一緩都不愿意,枉他拿出顆熱心貼她一張冷臉,真是白付出了這么多,能不氣么。 項林珠也委屈,本來她好端端的上著學、過著自己的日子,礙著他譚稷明什么事兒了,是他非要死乞白賴貼上來,從他貼上來就沒什么好事兒,害她上個學處處受挫。 她多么簡單一愿望,就是想好好念個書,出來找份對口的工作。先前的程書穎,現在的譚社會,不都是因為他才給她不痛快么,他不念及這些,反倒一股腦怪她只想著學習不想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她早就順風順水在學業上干得熱火朝天,哪會有這些變故。 因此,她也生氣。 她氣鼓鼓的跟樹下站了一會兒,冷著一張臉回了宿舍。 那晚,飯是吃過了,她卻不大能看得進去書,半個小時才翻了三頁紙,更多時間都用在生氣和發呆上了。 后來實在坐不下去,她便跑去衛生間洗澡,等熱水淋在臉上時,腦子里總是浮現譚稷明的臉。 怎么辦呢,她想。曹立德那意思,事情根本不可能有轉機,不如復讀一年,考去別的學校或者機構,可誰能保證那時的譚社會會不會又出手干預。 她心累極了,竟有些懷念從前沒有人愛的日子,那般心無雜念地打工上學,再苦也不覺得累。 這夜,項林珠因著心事重重睡得不太好。 隔天上午,她神色不佳去教室聽課,卻還沒走進教學樓,就在路口的拐角處,又碰上了從車里出來的譚社會。 作者有話要說: 應榜單字數要求 今天明天雙更,第二更都為下午三點 后天停更,之后恢復正常 ☆、57 譚社會穿著半袖襯衫和西裝褲, 略顯蒼老的面孔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上車吧, 說幾句話就走。” 他打開車門,很紳士地邀請她。 項林珠也正好想和他談談, 于是沒有猶豫地鉆進車里。 開了空調的車廂內溫度適宜,譚社會的西裝褲垂墜平展,皮鞋锃亮簡潔, 這番拾掇像他為人一樣利落。 他伸出干瘦的手遞給她一份資料。 “這所學校的海洋生物專業在全球數一數二, 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時候走都行,等過去之后再準備升學考試的事情, 以你的學習能力,我相信沒有太大問題。” 他面色平靜沉穩,繼續道:“不用擔心學費的事,有能力深造的學生, 我很樂意繼續資助。” 項林珠靜靜看著那份資料的藍色大海封皮,又抬眼看著譚社會。 “條件是和譚稷明分手嗎?” 譚社會說:“分不分手我不管你們,但你出去讀書的這幾年不能和他聯系, 這是我唯一的條件。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或者你們一起商量對策,反正你再在這里待下去是不可能有收獲。” 頓了頓, 接著說:“憑他個人的能力,送你出國讀個書綽綽有余,不過, 他愿不愿意這么做是另外一回事。他既然足夠喜歡你,肯定不會介意你能不能上學、有沒有工作,這小子別的不夸,的確是個會掙錢的,他養活你不成問題,但你愿不愿意放棄一切待在他身邊也得另當別論,你說是嗎?” 知子莫若父,這譚社會雖天南海北到處飛,對自己的兒子卻還是十分了解。 自上回約談項林珠,觀察到她棄譚稷明的電話于不顧,反而生怕錯過導師的吩咐,他就已摸清這姑娘的弱點。譚社會是多么擅于抓重點的人,僅第二次見面就把他們倆人的核心問題攤開來談。 項林珠倚著真皮沙發聽他說完,只覺寒意浸人。 半晌才張開干涸的唇問到:“你不相信我對譚稷明沒有目的,是因為我的家庭條件還是因為我舅媽?” “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沒有什么目的,但我們之間只能是資助和被資助的關系。” 話及至此,她才終于明白譚社會先前說懷疑她有目的只是搪塞,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她有沒有目的、有什么目的,他只是純粹因為既定印象不愿接納她罷了。 她清麗的眼眸眨了眨,像靜潭上蜻蜓扇動的翅膀。 譚社會面色平靜把資料塞到她手里。 她抗拒著不收。 譚社會堅持塞給她:“你再琢磨琢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