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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偉順口就接:“我那事兒不著急。”覺著不對,又道,“我也覺著我的出現(xiàn)有點礙事兒,就這 么跟中間兒杵著,害你們都不自在。不如就先送我去辦事兒吧。” 項林珠著急,認真地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是怕耽誤你辦事。” 譚稷明道:“甭跟他客氣,他長了兩條腿又不是擺設(shè),著急不會自己走啊,別理他。” 袁偉挑了眉笑笑,擱在膝蓋的手指無意識敲了敲。 等項林珠下車進了單位,他才問譚稷明:“你倆什么時候的事兒?” 譚稷明閑閑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和我當然沒關(guān)系,我是給你提個醒,她是什么身份,譚總那兒你不好交代。” “你丫只要別張口就來,縫人胡說一通就成,別的事兒不用你管。” 袁偉說:“我能跟誰說去,你爸媽要通過我知道這事兒,你小子不得大鬧天宮,我又不傻,沒事兒給自己招不痛快。好壞都是你的私事兒,怎么解決都由你說了算。不過你可得明白,就這么點大的事兒,早晚傳開,就算我不開口,也有別人和他們嚼舌根,尤其你媽那兒,認識人多路又廣,保不齊哪天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我也沒打算瞞著。” “那你不讓我說?” 譚稷明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她繼續(xù)上學(xué),還有好幾年時間,這些事兒到時候再說。” “成熟了啊,慣會體貼人,還知道給人清凈,讓人安心學(xué)習。” 他這般說教的口氣,惹譚稷明抬腳就踹過去,毫不留情。 等項林珠返回車里時,二人一般云淡風輕,像沒說過什么。 譚稷明接著把袁偉送走,又開車送她回學(xué)校。 路上還調(diào)侃:“今兒好不容易休息,卻當了一天司機。” 項林珠沒回應(yīng),他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怎么了,送你回去還不高興?” 她頓了頓:“我們這樣……你爸會不會生氣?” 他收斂了笑,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想什么呢,你是跟我在一起,他生不生氣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有關(guān)系……” “就算生氣也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你踏實跟學(xué)校好好兒學(xué)習,沒事兒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別的事兒 都甭管,知道么?” 當初的扭捏和顧慮,除了譚稷明的性格,就是和譚社會的這層關(guān)系。如今被忽略的潛意識全部放 大呈現(xiàn)出來,她怎么可能不擔心。 袁偉身為譚社會的秘書,對她而言就像一塊警示牌,他雖極少露面,可一出現(xiàn)必定彰顯慣有的角色定位,以前她對他是謙卑而尊重,現(xiàn)在因著譚稷明,又多了幾絲不安。 但她也只能隱隱擔心,譚社會太忙,離她太遠,只擔心也起不了分毫作用。 ☆、46 譚項二人的事情暫且維持表面風平浪靜, 因著互有情愫, 又不受他人干擾,日子過得還挺自在。 再說符錢和路之悅。 盛夏來臨, 這座城市恢復(fù)勃勃生機,金燦燦的陽光,湛藍藍的天, 棉花般的云朵, 碧澄澄的海。游人絡(luò)繹不絕,景色唯美如畫。 湖光街上的那間小旅館又迎來生意旺季,而那個叫符錢的西北男人已很久沒有出現(xiàn)。 他照常去和譚稷明合開的公司上班, 卻只是按流程點個卯,大部分光陰被消耗在興隆路口的一幢普通宅院,那宅院看著普通,實際內(nèi)有乾坤, 內(nèi)里放著幾張麻將桌,順著隔間進去,卻是一道延至地下的樓梯。樓梯下面是間占地不大的地下賭場, 三教九流常混跡于此。 符錢常來,卻不參賭。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看上去總是懨懨的。 路之悅?cè)詷反瞬黄5刈粉櫵聊翘焖饝?yīng)和她在一起, 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日子,二人其實沒有實質(zhì)變化。符錢雖不喜她跟著,卻也不沖她發(fā)脾氣, 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愛理不理。 他越這般難以捉摸,路之悅越對他興趣濃厚,一路跟至地下賭場,甚至慫恿他去賭博。 “來都來了,不如玩上幾把,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兒,我?guī)Я丝ǎ軌颉!?/br> 真皮沙發(fā)上的賭友正觸屏cao作下注機,手邊擺了一盤水果,再往旁邊還放著紅酒和紙巾。 “這meimei真體貼,我見過動刀子勸人別賭的,還沒見過拿錢求人去賭的。兄弟要不你就玩玩,這meimei說的對,來都來了,玩玩有什么的。” 符錢微微咧嘴笑了笑,沒說話。他手里把著一杯酒,腕上一轉(zhuǎn)動,琥珀色液體在燈下光彩琉璃。墻上的電視機正播報新聞,中央空調(diào)無聲散著冷氣。 他將杯里的酒灌進喉,這已是今日的第三杯。他扶了扶腦袋,略顯沉重,似乎喝得有些多了。 “走了。” 他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徑直往外走去。 路之悅緊隨其后。 先前那熱心賭友終于舍得扭頭挪一下視線,朝她擠著眼睛:“meimei你厲害呀,往男人酒里加了小料,一會兒就讓人睡著,你還不趕緊給人找房間去。”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洋洋得意,似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再說站在陽光下的符錢,大體看上去并無異樣,細瞧過去,面色病白弱不禁風,沒什么精神氣。 走出門口時他又扶了扶腦袋:“今兒這酒后勁怎么這么大。” 路之悅佯裝無辜小白兔:“你該不是喝醉了吧,這可怎么辦,又不能開車。” 這姑娘缺乏家教,打小不受約束,加上他爸那教育觀,導(dǎo)致她沒什么是非觀,凡事不講究底線原則,只求結(jié)果。 追這符錢已近小半年了,她連人手指頭都沒碰著,還算哪門子女朋友。明面兒上的辦法該用的都用完了,沒什么作用,她便動了歪心思背地里搞小動作。 先前她趁符錢不注意往他酒里加了一定劑量的安眠藥,符錢懨懨的沒發(fā)現(xiàn),卻被一旁專注賭博的人瞄了個全部。她也不慌不惱,只要能搞定他,其他的都管他呢,她想。 符錢順著馬路牙子走了一段兒路,越來越不得勁,他晃了晃腦袋,右手往左手虎口使勁掐了掐,直掐出血印。 路之悅驚:“你困了就找個地兒睡覺啊,干嘛虐待自己。” 他扭頭看她時,已眼冒金星,視線所及一片金燦白霧。 口齒倒還清楚:“你怎么知道我想睡覺,你干什么了?” 路之悅驀地抿住嘴唇,扶了他的胳膊往身后的小旅館引。 “先甭管我干了什么,你難受就跟著我走,我?guī)闳バ菹ⅲ裁词碌饶憔忂^勁再說,我還會害你不成。” 他站在原地僵持,雖沒什么力氣,卻仍舊不為所動。 路之悅急:“就算我干了什么,你一個男人還怕我嗎,等你清醒再收拾我也不遲啊。” 她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