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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 她應:“好。” 他們走得晚,項林珠不停看表,到時車還沒停穩就往下蹦。 “急什么。”譚稷明訓,又替她解了安全帶,“你什么時候能對我也有這份心。” 似疑問又似評述。 她伸長脖子捧住他的臉親一口,蹭蹭蹭下了車,頭也不回。 譚稷明揚了揚眉,她是越來越知道怎么打發他了,但沒辦法,誰叫他受用。 接著他順原路返回,準備回去睡覺,卻不料在半道兒上接到公司財務的電話。這幾天他一直為公賬上的事兒發愁,對來對去對不上賬,幾個財會工作出現紕漏,加上老板要求高不好溝通,他們已經抱著失業的心態誠惶誠恐加了三天班。 那財務在電話里說,消失倆禮拜的符錢終于回來了。 譚稷明聞言便將車開到路口,一個轉彎后麻利駛向公司。 符錢這人沒什么來路,起初和他合作是因他跟白楊認識,再者因著打算跟這兒長待,正考慮做些事情,恰巧碰到他找上門,便順水推舟和他干起來,一直也沒出過什么差錯。 符錢最大的特點就是脾氣好,幾乎沒人見他發過火,因此他人緣特好。消失的這幾天,進譚稷明辦公室的員工總有人說他可能是遇上什么著急事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說他平時不是那樣的人,聽上去像勸阻譚稷明別生氣,其實是為他說話。 譚稷明一走進公司便有人指路:“譚總,符總在您辦公室呢。” 他于是去了辦公室,就見符錢坐在沙發上,穿著襯衣西褲,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微笑,看上去就像 什么事兒也沒發生。 “你他媽怎么回事兒?” “先別生氣。”符錢說,“虧空的賬目我下月就補齊。” 他又問:“你拿錢干什么去了?” “前陣不是和你說過么,我想投資一旅游項目,和幾個朋友一塊兒做,那幾個朋友上回在杜尚你都見過,后來你說要考慮考慮這事兒,就一直拖著,過年那一陣他們試營業,因欠了比尾款還沒付,營業比較困難,那會兒我聯系不上你,就挪了點兒錢給他們用,你放心,打了借條的,下月就還。” 譚稷明氣未消:“打個電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兒,你他媽消失倆禮拜,生孩子去了?” 符錢笑:“我哪有那本領。說真的,這項目真不錯,營業以來一直生意爆棚,您要不親自去看 看?” “不去。”他靠著辦公桌,“上回那方案我看過,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一堆,就這么營業早晚得賠。” “這筆錢替他們救了急,哥兒幾個義氣,把這點兒錢算成我們投的股份,等我把這錢連本帶利收回來,您可別后悔。” “我后什么悔。”譚稷明說,“悠著點兒吧,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符錢皺眉抿了抿嘴,上回見過譚稷明的一哥兒們果然沒說錯,譚稷明這人的確不只是財大氣粗的 主兒,人腦子里可裝著貨呢,門兒清,想說服他可不容易。 ☆、34 天氣不錯, 符錢跟樓下小店坐著隱約又聞見海風的味兒。 他點了份海蠣煎和奶茶, 卻只是看著,并不想吃, 沒想到差不多兩天過去,依然沒什么胃口。 正愣神的檔口,忽然一姑娘花蝴蝶似的躥了過來。 路之悅穿著掛脖露背長裙, 后背系了倆極細的帶子, 上衣和半裙僅用短短一截布料相連,露出完整的腰和穿著銀環的肚臍眼。 乍一眼看過去,像穿了一肚兜似的。 “我每天都來, 總算見著你了,好久不見你干嘛去了?” 符錢抬眼瞧她:“你就沒別的事可做嗎?” “沒有啊。”她說,“我畢業了,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沒什么事了, 我媽說先讓我玩玩兒,過兩年找個門當戶對的就把我嫁了。” 符錢說:“那不挺好。” 她挽著他的袖子:“好什么好,我才不想嫁人。” “嫁人挺好, 照樣管吃管住管花錢,聽你媽的話, 回去乖乖嫁人吧。” “你不就是想讓我別纏著你么。”她說,“不如這樣, 你讓我睡你一晚,沒準兒睡了之后我新鮮勁兒就過了,對你沒什么興趣, 也就不纏著你了。” 她半趴著腰,隱隱露出胸前的料。 符錢看也不看她:“我沒什么興趣讓你睡。” 她眨著眼說:“那你睡我也是可以的。” “姑娘家這么沒臉沒皮可沒人待見。” “我也不是逢人就這么沒臉沒皮。”她說,“就因為你跟個和尚似的,我才這么沒臉沒皮,誒你不交女朋友難道不寂寞嗎,心理扛得住生理也扛不住啊,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 面前的食物散發甜膩的氣味兒,他感到有些惡心,嘴里應著她:“對,我不喜歡女人。” 路之悅冷哼:“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我見得多了,你壓根兒不是那一類。” 他摸出支煙站起來往外走,沒有理她。 路之悅緊緊跟著他,一邊不停說著話,他依然不理。眼看到了汽車跟前,路之悅急了,伸手拽他,卻不知用力過猛還怎么的,他竟隨著慣性被拽了過去,緊著倒退好幾步才重新站穩。 “對不起啊。”她立即道歉,“我平常力氣沒這么大,可能最近吃的多了吧,力氣也變大了。” 符錢不惱,開了車門鉆進去,路之悅隨他鉆進副駕駛,他仍然不惱。 “你別跟著我,我身無分文養不起你。” “這都不是事兒。”她說,“我不要你養,你沒錢沒關系,我可以養著你啊,我家有的是錢。” 她中氣足,說話夸張嗓門大,年輕的皮膚像喝飽水的白豆腐,渾身散發青春獨有的朝氣蓬勃。 符錢瞧著她,竟心生羨慕,他并不老,卻離這份朝氣活力已經很遠了。 他慢條斯理開著車,看上去懨懨的。 “你是不是太累啦,瞧著都快睡著了,你這會兒是要回家睡覺嗎?” 他點了支煙道:“精神著呢。” 其實他原計劃真是要回家,但怕路之悅知道他家住哪后更加沒完沒了,于是開著車在城里繞圈子,后來竟目標明確徑直去了思明區的普陀寺。 路之悅不解:“燒香拜佛有什么好玩的,你竟喜歡這種地方。” 他看著湖對岸的萬壽塔,頭頂藍天白云,身環蔥蔥綠蔭,像個挺直身板的戰士。他想起北大未名湖畔的博雅塔,小時候去過一次,還曾立志考那所學校。 “你叫符錢,我還以為你只愛錢呢,沒想到也來這種文化人兒才愛的地方。” “我和朋友合開旅行社,這地兒是一主要站點,不僅人氣足空氣也干凈,還能賺錢,誰不愛。” 說著抬腳離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