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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一抖,嘴里的叉子往唇上壓了壓,壓出一道印子,再一抬手,那微弱的白印轉瞬即逝,端的愈顯唇紅齒白。 譚稷明有些受不住,連喝了兩口水,攜著她離開,去的卻是這家酒店的頂層。 那過道的兩邊都是裝了門禁的深花梨木門,厚實的地毯吞沒腳下的動靜,項林珠清楚他這是想干 什么,驀地羞窘難當。以前只聽說過別人開房,且莫名覺得那倆字兒是品行不好的代表詞,轉眼間卻輪到自己,真是墮落啊。 他攜她刷卡進了一間房,房間里的大圓床上罩著香檳色床幃,同色被單繡著薔薇花紋。 她站在玄關猶疑。 身后卻伸來一雙手,將她肩膀掰過去,捧著頭來親個沒完沒了。 唇齒間溢出譚稷明斷斷續續的聲音:“怎么還這么害羞?” 她別過頭喘氣:“這才剛吃了飯,你……怎么總想著這種事。” 他又把她的頭掰回來,繼續親:“你是我女朋友,總想著這種事怎么了。” …… 事后,平展的床套褶成一團,真絲被單一半兒搭在腰上,一半兒垂在地上,松軟的枕頭只剩一個枕在項林珠頸后,另個一躺在一米外的沙發腿上。 亂而散的空間彌散獨有的氣味。 譚稷明伏在她頸窩,閉眼喘著氣。她抬起擱在他腰間的手,一下下輕撫他的背。 他就著她的肩頸親了親:“過年跟我回北京。” “回家的車票我都買好了。” “退了。” “不行,早就說好了過年回去。” 他翻身平躺,將她攬進懷里。 “那我去你家過年。” 她嚇一跳:“那怎么行?” 他皺眉:“地下情還怎么著,這不行那不行,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默了半晌,她從床上坐起。 “我去洗澡了。” 再出來時他還是那么躺著。 她問:“你不洗嗎?” 他依然不動。 她穿好衣服褲子,歸回掉落的枕頭,又給他蓋好被子。 “這會兒還能趕上學校門禁,我先走了。” “等會兒。”他指了指灰皮沙發,“坐那兒。” 她知道他脾氣上來,轉身看著他。 “跟我說說清楚,每次提這事兒你就回避,你到底怕什么。” 她并未去沙發坐下,但也沒走開:“才兩個月,我覺得太早了點兒。” “早什么早,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一點兒不早。” “……可走在一起才兩個月啊……” “那你說什么時候不早?” 她想了想:“怎么也得工作穩定以后吧。” 他從床頭摸了煙盒,拿出支煙點燃:“你打算什么時候工作?” 她頓了頓:“讀完研吧。” 譚稷明臉都綠了。 “一姑娘家工不工作不要緊,書么,當一愛好念念就行了,哪能當個正經事兒。” 項林珠沒接話。 “你還真當回事兒了?行行行,不就一工作么,想去哪,我給你安排。” “……不用你安排,我自己的事自己做。” “你以為找工作跟去菜市場買菜一樣,多少人花錢找關系都辦不了的事兒,沒那么簡單。” “……我會努力。” “有我在你不用努力,也甭往這方面花心思。先考慮考慮見家長的事兒,今年過年還是明年夏天,你好好兒想想,別說什么讀完研再說,研究生可不限制結婚生子。” 她性格軟,什么都好說,不好說的僵持一陣也變得好說了,唯獨學業和工作這事兒她會捍衛到底,沒得商量。 “我沒想過上學期間結婚生子,也不打算去改變計劃。見家長的事情以后再說吧,未來的事情還不一定。” 譚稷明火了:“什么叫不一定,你壓根兒就沒想過好好兒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她說:“本來就不一定,你想結婚可是我不想,我也不會為了婚姻放棄學業和工作。” “一破工作干不干都不緊要,什么時候想干都不晚,有那么重要?” 她沒立時吭聲,但認真點了點頭。 “走走走!”他將煙頭摁在缸子里,叮鈴哐當地響,“都他媽什么腦子,老子恨不得掏出心來,你一口一個學習一口一個工作繞什么彎子。你甭找這些歪理搪塞我,不就是不走心么,不樂意就不樂意,弄得像我離了你不能活似的。” 說著抬頭:“還不走?” 她于是抬腳轉身離開。 門鎖將滴答一聲扣上,房間內便傳來砸東西的聲響。 分明是他趕的人,人真走了,他卻更不爽了。 ☆、29 譚稷明是一響快人, 說話不和你繞彎子, 辦事也不興磨嘰,偏偏交的這個女朋友心思重, 害他說話辦事總要先考慮考慮。 首先你和她不能提錢,吃飯之類的開銷還行,什么衣服項鏈包包通通不要, 硬要送她就跟你急, 其實萬兒八千塊對他來說不是個事兒,男女朋友之間不就你送我禮物我給你驚喜、互相討點兒樂趣么,擱她這兒倒好, 什么樂趣都給你抹殺了。 看她穿的百八十塊的物件,雖然樣式多樣但質量不好,他總想給她換身行頭,像張祈雨或者程書穎, 有那么幾家鐘愛的品牌,能穿出獨特風格,帶出去也有面兒。 但她不喜, 一提這一張臉立馬正經八百,像一道難跨的世紀鴻溝。 譚稷明沒覺得她不花他的錢是多么讓人感動的一件事兒, 他又不缺錢,女孩兒么, 貼心順意跟著你,給人花點錢兒怎么了,就算人圖了錢你不也圖人相貌身材么。 項林珠在錢這方面的態度就像義憤填膺的愛國青年, 他不覺得感動反而覺得累。 再就是她好像總防著他,以前防他和她一起露面是怕謠言,現在在一塊兒了還是不愿大大方方介紹給她親朋好友認識。他譚稷明要臉有臉,要錢有錢,帶出去多有面兒,搞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倆人之間沒了距離,缺點就全暴露,尤其鬧點小別扭之后,怎么想怎么不得勁。 他一邊不得勁,一邊在辦公室忙了一上午。 到了飯點兒,符錢見他還在,揶揄道:“今兒怎么不去接你那小meimei?” 他沒出聲。 “不是吵架了吧?”他瞧他臉色,“真吵架了?你那女朋友那么溫柔,你別老欺負人。” 卻見一姑娘莽莽撞撞沖進來:“吵架了?真吵架了?” 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譚稷明看了路之悅一眼,對著符錢皺眉:“弄走!” 符錢陪著笑,一邊拉扯路之悅:“你怎么來了?” “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在這兒上班,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在這兒。”她很興奮,“他們吵架了?是不是要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