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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考了一百五十三,零頭都不如她多。 接著暗自腹議:別問我別問我…… “路之悅你考了多少呀?” 腹議失敗,劉曉娟很洪亮地問她。 她翻了個身,面朝里:“有點兒餓了,你去買些吃的,我請客。” 劉曉娟欣然點頭,又問項林珠:“這么高的分數,全級第一吧?” 那個輕描淡寫的聲音再度響起:“全校第一。” 他媽的,她心中暗罵,她肯定是看不起我,怪不得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原來是看不起我。 她想起導師找她談話,說全校第一閉著眼睛考也比她這個分數高,還說她這樣下去畢業證都拿不了。 他媽的,她再度暗罵,閉著眼睛考一個試試,題都看不見怎么考。 不滿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之后她總找項林珠的茬兒,想和她吵架,從口舌上贏過她。可這姑娘不愛說話,看她暴跳如雷也始終不溫不火地不發一言。 有一回急了,把她堵在陽臺上,看她面目怒睜的樣子,竟眉目清秀還有些漂亮。 于是就更不爽了。 符錢聽她這么說,更覺得她小孩兒心性。 那天他出門辦事,開著車將轉了個彎,卻碰上她低頭玩手機不知道躲避,再抬頭時已經晚了。后來雖然沒出什么大事,但她絆倒在地時把腿給折了。 她順勢賴在地上撒潑:“你長沒長眼睛?看見一大活人也敢往上撞!” 他去扶她,她卻不起。 “說吧,怎么賠?別跟我提錢,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看著她,穿著高腰小皮衣,下擺墜著金屬流蘇,腳上套著皮質短靴,靴幫嵌著流蘇色系金屬扣。 就那么屈腿躺在地上,像個無賴。 “傷哪了,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就完了?” “不然呢,你不要錢,除了帶你去醫院還能怎么辦?” 她抬頭迎著光:“醫院不去也沒什么,我看你長得還不錯,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他微微凜眉,躬身將她攔腰抱起,塞進汽車,再帶去醫院。 路之悅覺得他這個行為帥斃了,就此粘著不放。 “拆了石膏你就回吧,以后別來找我了。” 符錢開著車帶她去醫院復診。 “那不行,你又沒有女朋友,怎么就不能考慮考慮我?” 他避開話題:“回去好好學習,聽話。” “學什么學,我都畢業了。”她晃著手里的畢業證,“我是富二代,不用找工作,要不你跟我混 吧,我養著你,你也不用工作了。” 他笑:“你就不擔心哪天錢花光了找不著飯吃?” “怎么會花光呢,我爸有的是錢,他可喜歡錢了,絕不會有花光的一天。” 他不再說什么。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天真爛漫不知愁。 ☆、28 隔天一早, 項林珠被譚稷明的奪命連環call干擾得沒法兒看書。 他說二十分鐘后到, 讓她在學校門口等著。她看著時間往外走,譚稷明還沒到, 卻碰到好些日子不見的吉綱。 他穿著黑夾克和球鞋,站在馬路牙子看著她。 “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阿珠你真生氣了?” “你別這樣, 該說的話那天我都說了。” “那天我喝多了, 你別和我計較,我跟你道歉。” “道歉不道歉其實沒什么關系,都過去了。” “你這么久不理我不就是等著我道歉嗎?” 她看著他:“我不是在等你道歉, 是因為實在沒必要多說什么,說多了你總是誤會我的意思。” “我誤會你什么了,每次回家你舅舅都要請我去你家吃飯,我姨媽叫你去店里坐坐你也不拒絕, 我們的事不是雙方家長都同意了么。暑假我回去,聽你舅媽說今明兩年就把我們的婚事辦了,還和我爸商量了彩禮錢, 你怎么忽然變卦了,是不是喜歡別人了?”他還不罷休:“那天替你接電話的人是誰?你別以為隨便找個男生冒充你男朋友就可以打發我!” 項林珠還沒回話呢, 忽然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響起,接著就看一輛汽車風馳電掣般急剎車停在他倆面前。 她不愿節外生枝, 攆他走:“婚姻是我自己的事,誰說了也不算,我也沒有變卦喜歡別人, 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走吧。” 他仍然僵持不動。 汽車發動機嗡嗡響著,譚稷明從前座下車,繞到車尾開了后備箱。 吉綱意外看見他,很恭敬:“譚總!” 譚稷明沒理他,躬腰在車廂里翻找東西。 項林珠催:“你趕緊走吧,這會兒不走,我們就真的連朋友也不能當了。” 吉綱雖不解,但看她難得這么嚴肅,將信將疑地走了,還三步一回頭。 這頭譚稷明已走近她,手里拎著一支高爾夫球桿。 “人呢?”他拎起手上的球桿:“我還沒上手呢,跑什么,讓他回來。” “行了你,難不成還真打折他的腿。” “怕什么,大不了打折了再給他治。” 吉綱在第三次回頭時,看見路邊的倆人拉拉扯扯,再回想項林珠的態度,霎時終于明白了。明白之后他頓時一副被刷新世界觀的表情,看著項林珠的眼神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攀龍附鳳的復雜。 上車后,譚稷明還生氣:“你這人怎么越警告越來勁,我說過兩次不要和他見面,你偏要見夠他兩次。” “不是我要見他……” “他纏你你就不會拒絕?大嘴巴子抽丫的,看誰敢再纏著你。” 她頓了頓:“再有下回,你抽他吧。” 他笑了:“這可是你說的啊,口諭擱這兒,我不執行也不行。” 兩人雖然只是一天沒見,但依著譚稷明張揚的風格,肯定少不了浪漫一回。 項林珠的意思在小飯館隨便吃點東西,或者買菜回家給他做飯,她不嫌麻煩,但他嫌沒氣氛,領她去了餐廳。 那餐桌緊靠窗戶,窗外能看見燈火照印的海灣,雙子塔的燈帶矗立在半空閃閃發光,綠植在夜空 下呈墨綠色。 項林珠看著滿目琳瑯的桌面:“每次點這么多菜,你又不吃,都浪費了。” “多吃點兒,給你點的。” 他坐在對面,中間相隔一張長方形的烤漆玻璃餐桌,目不轉睛看著她。 譚稷明生得一副冷面端莊,劍眉天衣無縫伏在微凸的眉骨,豎鼻似峰直立不偏不倚,下巴流暢一回勾,勾出完美弧度,靜瞧著百般正經,笑起來嘴角微斜,卻是怎么看怎么風流。 這般目不轉睛似兩道烈火燃在眼前。 項林珠不太好意思:“你老看我干什么。” “誰叫你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夠。” 她臉上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