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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用來找工作。劉曉娟放棄考研,隔三差五便出去面試工作。路之悅和往常一樣,時不時回校睡一覺,并且睡前醒后都要針對她一番,除此外看不見人影。 項林珠需要每天學習,且考上之后還是全日制學習,所以正經工作不好找,只能像以前一樣打打 零工。就在她打算繼續去富萬邦的肯德基做小時工的頭天晚上,吉綱給她打來電話,說他同學原來給別人干家教,最近不干了,那孩子的家長正托他找人接替。 “你去試試吧,一節課八十,怎么著也比打工掙得多啊。” “教什么呢?” “初中數學。” 于是她接下了這工作。在夏港花園,每天晚上七點半坐45路公車去,那附近有不打烊的圖書館,她經常提前兩小時出發,先在圖書館復習完再去家教。時間安排得緊緊有條,甚至完全可以騰出整個上午再去找份兼職。 她盤算得很完美,現實卻不盡人意。 ☆、8 十月的北京秋高氣爽,譚稷明的母親何曉穗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天又宴請朋友到家里吃螃蟹。 譚稷明頭天晚上忙通宵,這會兒正打算去睡覺。 “誒,你吃了飯再睡。” 他打著哈欠:“困了,睡醒再吃吧。”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你去那兒開公司,在我跟前連口熱乎飯都吃不著,去了那兒更沒人照顧沒人關心,指不定會怎么樣呢。北京不是挺好么,非要去那么遠。” “跟人合作,合同都簽了,不去得賠錢。” “賠多少?” “兩三百萬。” “那就賠唄,又不是什么大合作,推了就推了。” “那哪兒成,做生意講究信用,錢多錢少是小事兒,說推就推落個信譽不佳,往后沒人跟你合作 可就事兒大了。” 何曉穗在桌前擺餐盤:“住在北京我一月都見不了你幾回,這一走什么時候回來更沒個準兒。老這么飄著我也管不著你,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來什么時候把婚結了我就放心了。” 她故意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前天她搭譚稷明順風車回家,卻在后座拾掇出一條裙子。 “唷,這給誰的,怎么放這兒了?” 他隨口接:“給你的,拿去穿吧。” 她高興得合不攏嘴,將那長裙展開來瞧,愣了三秒:“這小細腰我能塞進去?你到底買給誰 的?” 他面不改色打量何曉穗的腰:“不能吧,您是不是胖了?” 何曉穗還不高興:“你就藏著吧,看你能藏到什么時候。” 他也只是嘴角揚起,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譚稷明打小有主意,腦里想的手上做的,只要他不愿開口,別人甭想套出什么話來。今天何曉穗又這么試探,他依舊不打算回應,趿著拖鞋走向臥室,走了幾步又回頭。 “路廣博家姑娘你認識?” 何曉穗反應了一下:“我跟他老婆挺熟的,他家孩子倒也見過幾次。怎么,你看上人家姑娘了?” “出差碰巧遇到,整個兒一混不吝,喝酒聚會樣樣來,就是不學習,回頭讓她媽好好兒管管。” “是嘛?”他媽說,“還真看不出來……你怎么管起這事兒來了?” “她媽不是你朋友么,提個醒不算什么壞事兒。”說著轉身,“睡了,沒什么要命的事兒別吵我。”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何曉穗完全不知被忽悠了,要不是她說認識路廣博老婆在先,譚稷明哪知道人是她朋友。但這招挺管用,當天下午路之悅便被她媽招回北京,短時間內是不能禍害四方了。 一禮拜后項林珠為家教的事兒請吉綱吃沙茶面,落座后吉綱還點了花生湯和土筍凍。他從冰上取出一個,蘸上蒜蓉辣椒醬,往嘴里一塞便津津有味吃起來。項林珠自從聽譚稷明說過這道菜的原料是和蚯蚓一個樣的海星蟲之后,就再也無法直視。 吉綱又取一個,蘸好料后遞給她:“沒吃過吧?你嘗嘗,挺好吃的。” 她拒絕。 “別客氣。” 他直接放進她的碗里。 “吃啊,別客氣,這頓我請!” “最近忙什么?” 她說著話,不動聲色將那東西撥到一邊。 “導師新接了項目,天天在實驗室待著呢。” 她又問:“你什么打算,留校嗎?” “有兩家公司有意錄用我,正談著價錢。”他抬頭看她,眼睛彎成一條縫,“你想我留校?” “沒什么想不想的,我就隨便問問。” 他一臉了然:“我明白!” “……” 飯后吉綱要買單,項林珠不讓:“說好的我請,怎么能讓你掏錢呢。” 他說:“我多點了兩個菜,超出你的預算了。” 她已把錢塞給服務員:“今天只要是你點的,都在我的預算內。” 吉綱又笑:“你對我真好。” 她嚇一跳,說:“你幫我介紹工作,我請你吃飯應該的。” 吉綱這人很有意思,搞學習研究很有頭腦,可這份頭腦放在別處就變成自作多情,他喜歡項林珠就以為項林珠也喜歡他,總是曲解她的意思。項林珠什么人,在他人屋檐下長大,最會看人臉色猜人心思,對人情世故特別敏感,很輕易就明白他的想法,但身為朋友又怕話說重了傷著他。他倒好,不論說什么都拐個彎往好處想。 飯后項林珠去了夏港花園,那家孩子是個剛滿十三歲的小女孩兒,溫柔恬靜十分乖巧。鋼琴旁邊有張書桌,她就伏在桌上做數學題。項林珠用心,不讓她買練習冊瞎做,而是針對她的薄弱點自己出題。 小姑娘將在三角形上作了條輔助線,她的手機便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拇指輕輕一 滑,滅掉了。可不過三秒,電話又打進來。 “jiejie你先接吧,等你講完電話,我這道題也做完了。” 她拍拍她的頭,接通電話時順手掩了屏幕,走到窗前將聲音放得很輕:“喂。” “出來一趟。” “我在工作,走不開。” “找你就是跟你談工作的事兒,新公司剛成立,不好招人,你到我這來,我給你發工資。” 她完美地拒絕:“我已經有工作了,再說,我還要學習,干不了全職。” “全職我也不找你了,過渡期需要個人兒,以你為準,空了過來搭把手就行了。” “我真去不了,這會兒還忙著呢,不好意思啊。” 說完就掛了。 再回到桌前,小姑娘問:“男朋友?” “不是。”她扯過卷子:“小小年紀真八卦,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樣了。” 眼中盯著卷子,她腦袋想的是,去給他幫忙,還不如去快餐店全職端盤子,雖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