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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給我穿上,我腳冷……” 她邊說邊哭,委屈到極點。 項林珠心中嘆了口氣,剛彎腰準備撿鞋,卻被人搶了先。譚稷明拿著高跟鞋走向路之悅,彎腰屈膝替她穿好鞋。 路之悅驚訝:“譚大哥?” 符錢已迎上來,差人把她扶走:“這是我爸一朋友的姑娘,從小被家里慣壞了,您別和她計 較。” 譚稷明說:“我認識她。” “您認識?也是,就這么大圈子,轉來轉去都是熟人,認識就好認識就好。” 被路之悅這么一攪和,他也不想喝水了,帶著項林珠出去。 “你長沒長腦子,她叫你穿鞋你就穿?” “她喝醉了。” “喝醉了就由她使喚?” “……你不也老這樣使喚我。” “我和她能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一樣的霸道不講理,蠻橫討人厭。 譚稷明還反問:“哪里一樣?” 她便不說話了,不想火上澆油。 他臉色不好,開了車門:“上車!” “等一等,我忘了拿東西。” 她說完就返回,再回來時手里拿著衣服。 譚稷明這人好面子,送出去的東西被退回來本就是傷面子的事,他心有不快也不便發作,由她把東西放在車里,回程的路上,沒說過一句話。 這天項林珠回去得早,慢條斯理收拾完就坐在桌前看書,什么車禍晚宴總算告一段落,不和譚稷明有瓜葛她就輕松快活。 劉曉娟回來時她仍在看書,她從她背后經過,來回好幾趟。 項林珠忍不住了,問她:“有事嗎?” 劉曉娟吞吞吐吐:“那個……最近有些不太好的傳言,你聽說了嗎?” “什么傳言?” 她一門心思在譚稷明和學習之間周旋,沒關注什么傳言。 “就是……那個……說你勾、勾搭上有錢人了。” 勾搭兩字說得極輕,仿佛稍用力就會重重砸向項林珠一般。 她合上書:“路之悅傳的吧,她一直針對我就算了,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晚上和李臻吃飯,他說碰見有車送你回學校……都好幾回了。” 她愣了愣。 劉曉娟又說:“他可是看清楚了,那車不是什么瑞麟……是賓利。” 事情發展到這,項林珠非常有必要解釋清楚。 她看著劉曉娟:“記得之前我和你說的遠房親戚么,其實我們并沒有親屬關系。我是他父親公司 常年資助的貧困生,剛進校那年因為一些巧合和他認識了。我們之間只有這層關系,其他的你都不要信。” 劉曉娟的嘴張成雞蛋大:“……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和他交情不深,你也不認識,所以沒提過。” “可、可他為什么經常送你回來呢?”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不過都已經解決了,以后不會了。” 劉曉娟想了想:“要真不是那種關系,往男女朋友發展也是挺好的,他條件那么好。” 項林珠笑:“我哪有心思搞這個。” “不搞這個搞什么呀,大一到現在,想追你的男生都被你冷冰冰的樣子嚇跑。我以前以為你漂 亮,眼光高點兒正常,可沒想到你連開賓利的都看不上,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你是不是不正常呀?” “我要考研,還要打工掙錢,怎么著也得工作穩定之后吧。” “研究生畢業都多大了你知不知道?那會兒再談戀愛,黃花菜都涼了。” 她翻開書,壓了壓枕在胳膊下的頁面:“去好好享受你的戀愛吧,別耽誤我復習。” 劉曉娟不可思議地咂舌。 兩天后路之悅又回了學校,看項林珠的眼神變得很玩味。 “你們什么關系?” 項林珠不理她。 “看在同住一個宿舍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譚稷明這人不簡單,你可別以為攀上他就成了金鳳 凰。” 她已練就屏蔽路之悅說話的本領,壓根兒沒反應。 劉曉娟說:“你別瞎說,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那是什么關系?” 劉曉娟看了看項林珠,知她倆人不合,也不敢擅自多解釋。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路之悅揚著下巴:“譚稷明出了名的大方,你要什么他不給啊,非偷我一項鏈干什么,你就那么 需要錢?” 劉曉娟又出聲:“阿珠沒偷你東西,沒憑沒據的你別冤枉人。” 路之悅嫌她多管閑事:“不是她偷的,難道是你?” 說完就走了,把門摔得震天響。 劉曉娟愣愣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嘀咕著走開。她去陽臺洗衣服,洗完衣服又洗澡,后來又拆了包餅干坐在桌前吃。 問項林珠:“你要吃嗎?” 項林珠搖搖頭,合上書去洗漱。等她收拾完,劉曉娟還在床下磨蹭。 “你怎么了,不給李臻打電話了?” “吵架了。”她嚼著餅干不清不楚地說,“為了砍價我和那老板吵了半天,結果他不幫我還和我 吵起來。” “買什么了?” “襪子,十塊錢一雙,我嫌貴讓老板五塊錢賣給我,老板說少了八塊不賣,就這么吵起來。” 項林珠驚訝:“就為了三塊錢?” “三塊錢也是錢好嗎,你不也是靠人資助才有學上嗎,怎么還看不起三塊錢了?” 劉曉娟說完就后悔了:“對不起阿珠,我不是這意思。” 項林珠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她也省錢,但和劉曉娟不同,凡事劉曉娟都要占個便宜,撈不著一塊撈一分,只要撈著了,她就有大勝而歸的滿足感。而項林珠認可這世界萬物有不同的價值,一雙襪子賣十塊不賣一塊自有它的道理,你花五塊硬要買八塊錢的東西本來就不合規矩,而解決這事的唯一辦法就是乖乖去買五塊錢的襪子,或者去掙夠那八塊錢。這般胡攪蠻纏,和想不勞而獲有什么分別,所以她可以為了省幾塊錢步行十幾二十公里,也可以為了滿足味蕾花幾十塊錢買個不足掌心大的小糕點。 這只是兩種價值觀,沒有對錯。 項林珠已躺上床,沒聽見動靜,便問:“還不睡啊?” 劉曉娟訕訕的:“這就睡了。” 這之后譚稷明一直沒出現,項林珠已報好研究生的名額,每天大量時間用在學習上,雖枯燥卻充實。常年養成的好習慣導致她學習效率超高,從到,純理論知識,她只需一遍,大致條理已在大腦中歸好類,所以學習起來很輕松。 復習框架和模式進入正軌之后,她每天只花兩小時在書本上,因為這學期已經沒什么課,所以其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