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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晚上真不行,已經和朋友約好了?!?/br> 譚稷明沒出聲,像是默許了。 后來符錢送她回去做飯時就調侃:“你看他多喜歡你啊?!?/br> 她說:“他是喜歡我做的飯?!?/br> “……” 這天中午她做了西紅柿炒雞蛋、素燒茄子和丸子湯,配上白米飯,譚稷明連吃了兩碗,飯后又替他削了只蘋果,他看著電視吃蘋果,咬得咯嘣脆響。 項林珠收拾完碗筷就準備離開:“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br> 他不讓:“我這兒一個人也沒有,萬一有什么事兒找誰去?!?/br> “醫生護士都在這里,你有什么事可以按鈴叫他們。” 他看著她:“我可是因為你受的傷?!?/br> 她心中想的是,是你疲勞駕駛怎會怪到我頭上,行動上卻很聽話,坐上沙發,脫了背包就拿出書來讀,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 看她重新坐下,譚稷明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摁著遙控器換臺。電視聲音不大,窗外有陽光進來, 和著暖潤的風,一人安靜,一人安靜看劇,那畫面竟祥和得有些不真實。 項林珠再抬頭時天色已暗,她揉了揉脖子,發現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于是麻利把書塞進包里,悄悄離開。 吉綱和她約在賽盧島吃飯,去時吉綱早到了。 “怎么才來,我都等半天了?!?/br> 她說:“不好意思,臨時有事?!庇终f,“想吃什么點吧,我請客?!?/br>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你幫我這么大一忙,不開玩笑我也想請你吃飯?!?/br> 吉綱點好餐,從兜里掏出一盒子:“暑假去了一趟香港,給你帶了禮物?!?/br> 那是一紅色植絨首飾盒,圓柱身,頂蓋兒像烤熟的面包蓬起來。他伸長胳膊,把東西放在她面前。 她思索大概兩秒,扭頭從背包掏出錢來。 “差點兒忘了,這是買酒錢?!?/br> 吉綱說:“我說了不用。” 她抬頭笑:“那怎么行,我沒有白花你錢的道理啊?!庇謱⒍Y盒沿著餐桌推回去,“謝謝你的好 意,但是我用不著這些?!?/br> 吉綱又說:“這沒花多少錢,算不上貴重。” “貴不貴重我都心領了,謝謝你啊?!?/br> “你不喜歡這些?” “說不上喜不喜歡,我每天忙來忙去,用不上?!?/br> 吉綱就笑:“還是我們那兒的女孩兒會過日子,我也覺著這些不實際的東西挺浪費錢的,聽你 的,以后不買了?!?/br> 項林珠傻了,什么叫聽我的,我也沒叫你買不買啊,再說你買不買跟我也沒什么關系啊。 于是說:“這是你自己的事,用不著聽我的吧?!?/br> 吉綱一副了然的樣子:“你別說了,我都明白?!?/br> …… 說來說去說不到一個點兒上,她索性不說了,埋頭吃東西。 譚稷明那頭探望他的朋友陸陸續續都來得差不多了,白楊和張祈雨在醫院逗留兩天也回了北京, 病房??椭皇m椓种楹头X,符錢有利可圖,每天充當項林珠的司機,項林珠怕落譚稷明口實,每天充當譚稷明的保姆。 隨后這幾天的保姆角色她倒不怎么排斥,因為給吉綱還完酒錢后她所剩無幾,晚飯正好在醫院趁掉,還可以節省一筆開支。 到第五天,她看著時間從自習室趕去醫院時,譚稷明剛換完衣服。 他扣著袖上紐扣,看了看凌亂的沙發指使她:“收拾一下?!?/br> “噢?!?/br> 看來今天不用做飯了。 她沒話找話:“石膏拆了?” “嗯?!?/br> 她還想說,那我回學校了。 卻聽他道:“今晚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極快接應:“都行?!?/br> “還真不挑。” 譚稷明是打趣,項林珠卻無興致,她只盼著早早結束各奔東西。 他帶她去了環島路,那包房面朝大海,通透無比。他點了堂灼大響螺和干燒鮑魚,配著紅酒,吃相十分雅致。 項林珠不愛這些,吃不飽又費時間,還不如買個燒餅,便宜實惠又節省時間。幾乎每次和譚稷明 在一塊兒吃飯,她都有些食不知味,因為心思不在吃上,滿腦子想的是一會兒找什么借口溜走。 好在譚稷明這人雖令人討厭,但行事章法容易捉摸,一般吃完飯都會送她回校。今天也不例外,因為沾了酒,返程時他打電話叫符錢趕來開車。 符錢到時又看見項林珠,再笑時便一臉曖昧,項林珠想死的心都有了。落座后他先遞給她一封請柬。 “明天的晚宴,項同學請務必出席?!?/br> “不用了吧,我明晚有課。” 符錢說:“別急著拒絕啊,你先打開看看?!?/br> 她于是拿手里打開,那請柬沒什么特別,言簡意賅地邀請她出席晚宴。 “您是貴人,要不是您出面,譚先生怎會幫我這么大一忙,所以您一定得來?!?/br> 項林珠想,他收了你的錢,幫你辦事在情理之中,關我什么事。 但面上不能這么說,只能委婉道:“我沒幫什么忙?!?/br> “你就別客氣了!”符錢說,“明晚七點,我派人去學校接你,就這么定了?!?/br> 她還想找借口,又覺得借口力度不大,轉念想到一旁的譚稷明……算了吧,指望他出面拒絕還不如指望明晚刮臺風。 到時剛準備下車,譚稷明遞給她一紙袋。 “不用了,謝謝。” 他挑眉:“書,基金會發的?!?/br> 她這才趕緊接過,又道了句謝。 等她進了校門,符錢才轉頭賠笑:“對不住啊,我不知道她在,只備了一份請帖?!?/br> 譚稷明坐在后座,懶洋洋的:“沒有就不去了唄,多大個事兒。” “這都是我的錯不是,我也沒多想,就合計給了她和給了您是一回事兒,這樣吧,明晚我親自去 接您,這合作是您促成的,您不出面可不行?!?/br> 譚稷明只笑了笑,沒接話。 再說回到宿舍的項林珠,劉曉娟見她回來,張口就說:“今天下班挺早啊?!?/br> 她一頭霧水:“下班?” “不是新工作嗎?你每天下課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以為你找到新工作了?!?/br> 劉曉娟倒提醒了她,好像是該找工作了。 倆人還沒說上兩句正經話呢,房門忽然被撞開。只見路之悅火急火燎沖進來就是一陣翻箱倒柜,弄得乒乓亂響。 劉曉娟問她:“你又怎么啦?!” “我的項鏈不見了?!?/br> 她半個身子埋進柜里,扒拉出一大堆東西,沒找見,之后又爬上床翻枕頭。 “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你再想想。” “不可能。我昨天洗澡前就摘了放在宿舍,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