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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交代來得好。 就在項林珠趕去醫(yī)院的途中,病房又來一位客人,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找譚稷明辦事 的符錢。 符錢一進門就溜須他:“這好好的怎么就出事兒了呢,您貴人事多也得勞逸結合啊,什么要緊也不如身體要緊啊?!?/br> 譚稷明瞧他一眼:“消息夠靈通啊?!?/br> 他嘿嘿一笑,摸了一把后腦勺:“您是大人物,有點兒風吹草動大伙兒誰不知道。” 因著白楊和張祈雨在,符錢沒敢問求他辦事兒的事兒,寒暄著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項林珠到時,將門扣得輕巧脆響。 白楊扯開嗓子:“進!” 就看著穿著牛仔褲和帆布鞋的小姑娘推門而入,手里還拎著兩袋水果。 白楊看著她手里的水果,笑著打趣:“這么客氣?” 她窘迫不已,默不作聲把袋子放下。 張祈雨認出她來,按捺住好奇心問她:“你沒事兒吧?” “沒事?!?/br> 將說完,護士進來換點滴,不經(jīng)意也瞧見她。 “你來啦,好些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擦點藥?” 她忙說不用了。 昨晚這護士給譚稷明掛水時見她膝蓋有傷,順勢替她擦了點兒碘伏,趕巧今天又碰見她。 “喲,你也受傷了?”張祈雨蹦起來攙著她,“趕緊讓大夫檢查一下啊。” 她這么熱情,項林珠反而不好意思:“不用了,就擦破點兒皮,沒什么大事。” 譚稷明開口:“既然沒事,你待會做點兒吃的送來?!?/br> 白楊說:“想吃什么買唄,大老遠的再回去給你做,多麻煩。” 項林珠知他叫她來沒那么簡單,便問:“想吃什么?” “你看著做吧。” “好。” 不知怎的,祥和的氛圍忽然有些詭異的尷尬。 項林珠正準備走,卻見譚稷明扔了車鑰匙給白楊:“你送她一下?!?/br> 符錢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鑰匙:“我來我來。” 項林珠轉頭,對上符錢的眼,符錢朝她露出一副了然的樣子,她的心逐漸沉進谷底。 行駛途中果不其然,符錢開口:“還說你們不太熟。幸虧我機靈,沒找錯人?!?/br> 他說的是錢的事兒,項林珠百口莫辯,只好在心中萬般抗拒,其實我們真的不太熟。 “我想好了,這段時間我就當他的專職司機,只要他同意幫我辦事兒,我隨他差遣,你回頭也幫我說說好話啊?!?/br> 她頓了頓:“我說不一定管用的?!?/br> “誒,都這份上了,你就別撇清關系了,咱倆也算認識了,認識就是朋友,你幫幫忙說句話還不 行啊?!?/br> 她只好沉默。 這趟行程完畢,再回學校已經(jīng)九點半。路之悅躺在床上看劇,劉曉娟在陽臺洗衣服,聽見動靜和 她打招呼:“回來啦!” “嗯。”她問,“你不是說今晚待在圖書館么?” 劉曉娟尷尬一笑:“圖書館這種有靈氣的地方只適合你,我待在那兒只想睡覺,再說了我又不打 算考研了,還不抓緊玩幾天啊,等畢業(yè)可就不清閑了。” “不考了?” 她上學期還說要考的。 “不考了。”她擰干衣服,“我和李臻商量好了,下半期我找工作他考研,等他畢業(yè)我們就結 婚。” “這么快?” “快什么啊,這還沒考呢,考上還得好幾年,一點兒也不快?!彼岩路榔饋恚瑖@了句,“我 聽說你們專業(yè)研究生住在新校區(qū),一間宿舍配一臺滾筒洗衣機,都不用洗衣服,可羨慕了。” 項林珠笑:“那你也考唄,考上了,好幾年都不用洗衣服?!?/br> 劉曉娟說:“我可考不上,你們那專業(yè)非一般的難?!?/br> 剛說完,路之悅又砸床了:“吵吵什么!能不能安靜點兒!” 劉曉娟朝她聳聳肩,繼續(xù)晾衣服。 昨天晚上項林珠從醫(yī)院回來時,路之悅陰陽怪氣地譏諷:“有些人哪,看著簡樸其實險惡,我們系有個女孩兒出身貧寒,平時省吃儉用的大家都可憐她,可沒想到這女孩兒居然在校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有錢人,一點兒不缺錢?!?/br> 劉曉娟知她諷項林珠,拉拉她的手安慰她,項林珠倒不介意,沒聽見一樣,不想和她起沖突。她正準備洗漱洗漱上床睡覺,手機卻忽然響了,是吉綱打來的,說東西帶來了,就在樓下等著,她于是又匆匆跑下樓。 吉綱站在燈下,穿著格子襯衣牛仔褲,手里拎著倆袋子。 她問:“你不是下周才回校嗎?” 吉綱說:“沒什么事就提前來了,這是你要的酒。” 她伸手接過:“謝謝啊,多少錢我拿給你?!?/br> “不用?!?/br> “那怎么行?!?/br> 她一邊說一邊掏錢。 吉綱卻說:“明天周六,晚上你請我吃飯吧,就當買酒錢了。” 他一邊說一邊退著走,說完就轉身跑掉了。 項林珠拎著酒站在那兒,伸進牛仔褲的手將夠著錢,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她看著吉綱的背影只好作罷,抱著酒回了宿舍。 一進門劉曉娟就湊過來:“這是什么好東西?” “酒?!彼f,“送人的?!?/br> 劉曉娟納悶:“……社會人士吧,不然哪有送酒的?!?/br> 她把酒塞進柜子里,沒說話。 路之悅掀開蚊帳,從上鋪探出一顆頭:“看不出來啊,項林珠你還挺復雜?!?/br> 她也懶得解釋,一言不發(fā)去洗漱。 隔天周六,項林珠一大早便帶著東西去醫(yī)院探視。到時白楊也在,見她帶了東西笑得很不懷好意。 “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人,每天都來,還每天都帶著禮?!?/br> “這不是禮。”她紅著臉將東西放在床頭:“你要的東西,我同學帶回來了?!?/br> 符錢認出那是酒:“你也太有想法了,我只知道人死送花圈,還沒見過住院送白酒的?!?/br> 白楊接話:“住院喝點兒酒挺好,消毒?!?/br> 項林珠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6 “行了。”譚稷明說,“酒先放這兒,待會兒你做飯正好捎回去?!?/br> 項林珠一聽還要給他做飯,那心情就像快上吊一樣。 她如此著急把酒帶去醫(yī)院,當然不是為了送禮表慰問,她只是想把東西盡早給他,就像學生給老師交作業(yè),早交早安心。但譚稷明不以為意,照舊像使喚保姆一樣使喚她,這回趁著住院甚至變本加厲。 午飯還沒做呢,就要求她一日三餐給他送來,但項林珠說要學習,不可能三餐都送。 他就說:“那你每天晚上過來。” “也不一定每天晚上都有時間,有時候還有實驗活動什么的。” “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