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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形勢愈演愈烈,其中一個人竟然亮出了一把刀,直直地往孟雪芙身上刺過去。 楊東幾步跑過去,跟那人廝打起來,孟雪芙躲在楊東身后,表情木訥,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正在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楊東像突然看見了什么似的,表情非常詫異,先前那拿刀的人見機會來了,一刀捅了進去。 血液順著刀口一直往下流,孟雪芙看見血,尖叫一聲,趁著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跑了。 那人拿著刀一連捅了好幾下,確認對方已經斷氣,這才起身。 警察是一個小時以后才到的,楊東的尸體被抬走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很快那一攤又一攤的血水順著雨水就被沖進了水溝里,巷子里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第51章 大結局 楊東的葬禮是由陳北一手cao辦的。 那個追悼會很簡單, 陳北把平時喜歡跟楊東來往的狐朋狗友叫上總共不過十來個人。 楊東的父親打電話給陳北說自己在國外,要回來也是第二天了,要他一定盡心辦好。 而楊東的母親,接了周安一個電話之后,就掛了,至今沒有出現在葬禮上。 周安終于知道,為什么楊東對兄弟之前的情義看得那么重了。 他那個家, 一個將重心放在自己小兒子上的父親, 一個涼薄的繼母,他的死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突然丟下一顆石子, 沒過多久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許妍開車到殯儀館門口停下,她沒有進去。 周安在葬禮上給她打電話, 許妍沒有接。 陳北說, 算了吧。 周安明白,許妍的心此刻已經死了,她實在沒有勇氣面對楊東,那個已經成為一堆骨灰的楊東。 楊東的骨灰存放在壁葬墻里, 他們選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很容易祭拜。 忙完所有的事, 回家的路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 還是周安最先忍不住問道:“楊東家……” 陳北從包里拿出一包煙,他輕輕磕了磕煙盒,從煙盒里取出一根吸燃, 透著薄薄的煙霧,說:“東子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后來他爸娶了個后媽,又生了一個兒子。他爸爸從來不管他,東子從小就沒有家庭的溫暖,他說他把兄弟情看得比命還重要,那是他覺得,除了我們他也再沒有別的親人了。” 周安說:“那他真是可憐。” 陳北淡淡地說:“他打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做什么事,他都要跟著,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嫌他煩,后來我發現,其實,我跟他之間,他照顧我居多。” 周安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落寞的陳北,好像有什么東西生生地從他身上被扯走。 他很痛,但是他無法做到像女人一樣擅于發泄自己的情緒,而是默默地承受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得了的苦楚。 周安將右手穿□□陳北的掌心,十指相扣間,她抬眼看他,輕聲地說:“楊東的仇,你一定會報對嗎?” 陳北停下腳步,低頭看她,良久不說話。 周安突然走到他的面前,緊緊地擁住對方:“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還沒有去冰島看北極光呢。” 陳北將煙頭夾在指間,側頭吐了一口煙,然后將左手攬過對方的后背,笑著說:“我答應你。” 而另一邊,許妍站在楊東的骨灰前,照片中的男人依舊笑得無比燦爛,許妍說:“我要走了,下次來看你的時候,估計就是年底了,你要乖哦,等我回來陪你過春節。” * 幾天后。 陳氏集團股東大會在希爾頓酒店召開,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陸瀟最終以80%的通過率成為了陳氏新任董事長。 離開會場的時候,陸瀟叫住陳北。 “沒想到,你這么容易被擊敗。陳北,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北沒有轉身,他嘴角微勾,笑道:“你不是一直就想要當陳氏集團的董事長嗎?連父親都同意了,我還能怎么樣?” 陸瀟走上前,站到陳北面前,目光相對間,他看見陸瀟的臉上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讓人很是不舒服。 “可惜了,陳振華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他以為我是陳海生的兒子,所以才同意我當陳氏的董事長,嘖嘖,所以我才說,現代社會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像他那樣的老古板,還是早些退休了比較好。” 陳北皺眉:“什么意思?” 陸瀟哼笑出聲:“可惜我不是陳海生的兒子,我是陸海的親生兒子,你們親手毀了陸氏,我要陳氏改姓陸。” 陸瀟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好似稍不注意,就無法表達清楚自己的含義。 但其實,陳北老早就聽出端倪,他心里隱隱的忐忑果然沒有錯,陸瀟并不是陳海生的兒子。 那到底誰才是陳海生的兒子? 他又問了一遍同樣的話,可對方并沒有打算回復他,因為陳舟突然走了過來。 陳舟站在陳北面前,陳北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 陳舟突然伸出手拉住他:“你去哪里?” 陳北回頭,皺眉看著那只手,說不出來的厭惡;“放開。”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很有力,陳舟突然有一絲心慌:“你,你只要答應和我結婚,我就收回股權,你仍舊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陸瀟走過來,拉住陳舟的胳膊:“舟舟,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陳舟回頭瞪他,陸瀟滿眼猩紅。 下一秒,陳北甩開陳舟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舟癱坐在地上,陸瀟一手扯開領帶,來回踱步:“你他媽到底喜歡他哪里?他沒結婚你追著趕著,他結了婚,你又想方設法讓他離婚,離不了又打算靠這些東西讓她跟你在一起,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陳舟的眼淚滴下來,她用手擦了擦,站起身,盯著陸瀟:“你和我結婚又怎么樣,我永遠不會喜歡你,你跟我又有什么區別?” 陸瀟抬起手,陳舟哼笑一聲:“怎么?生氣了?想打我啊?動手啊!” 青筋凸起,男人的嘴角都在抽動,顯然是發怒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