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們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關系。 鐘杳杳曾猜測過他和羅清越的曖昧,畢竟那幾年他們倆走得很近??上Ш髞砹_清越考進電影學校北上求學,林致也在家里安排下出國念書,假期一個忙著跑劇組,一個忙著實習,再也沒有交集了。 房間里冷氣開得有些大,鐘杳杳將溫度調高,半裹著毯子躺在小沙發上。羅清越將近午夜時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謊稱遇到了留學的中學好友,在外面住一晚。羅清越不疑有他,或者說,家里人都沒想過她會撒謊 鐘杳杳下意識不想讓別人知道,千里迢迢跑這一趟是為了見一個許久沒有音訊的男人。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她只需事先和陳老師說一聲,打著陳老師的旗號來看看兒時的好友,一切就很簡單。陳老師一定會讓林致好好招待她,她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可是她不要。 她似乎總在走一條“人跡更少”的路,舍近求遠地選擇了更難的旅途。她固執地斬斷了本可以更快見面的康莊大道,只因不想再以朋友、兄妹的名義來見她的心上人。盡管幾分鐘以前,她還不得不對他的同學坦白現狀。 她,只是他從小認識的meimei。 這并不是林致的錯。 他不曾對她有過承諾,亦不曾和她有過曖昧,只是她自作多情地將他放在心里,從初一到大二,從十三歲到二十歲,喜歡了整整七年。而在這七年里,有四年的時間他們不曾見面。 他們相差兩歲,按照周歲論,如今正好都達到法定結婚年齡。 當鐘杳杳第一次有結婚年齡限制這個概念時,驚喜地發現她和他正好是兩歲的年齡差,然而一陣竊喜過后,他卻早就不在身邊了。 就像此刻她睡在他住了四年的房間里,找不到他曾經存在的一絲半點痕跡。 ☆、5 暑假過后即大三,專業課壓力比以往更為繁重,以小組項目形式結課的情形也越來越多,意外地打開了鐘杳杳的交際圈。 誰不喜歡組里能有一個靠譜強大的大腿呢? 獨來獨往兩年,竟在第三年開始受歡迎了,周小舟提醒她這一點時,鐘杳杳還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最尷尬的還是張政的追求。 他充分發揮了理工男追女生時的不解風情,并積極向學霸靠攏,試圖塑造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陽光形象,每天定時定點發送微信。 “去自習嗎?” “我幫你在圖書館占了個座,你什么時候來自習?” “吃飯了嗎?” “劉陽過生日,濤哥提議小組成員聚一下,你在哪?我來接你?!?/br> 鐘杳杳為此備受困擾。 另一個詭異的干擾人物是成飛龍。 大三上有一門建筑材料實驗課,需要分組配置混凝土,分組名單由助教擬定,不容更改。 繼測量實習后,鐘杳杳再次見到了這位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成飛龍同學。 一個暑假沒見,他竟然瘦了下來,原先是一條胖得飛不起來的龍,如今起碼能翻江倒海地騰躍一番了。隨著肥rou迅速消減的,還有他當初以一當十的體能。 全組的體力活都是鐘杳杳干的。 畢竟除了她和成飛龍之外,剩下的那個組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周小舟。 實驗室老師再三叮囑,壓實混凝土那天別穿新鞋子。鐘杳杳直接套了雙打算扔掉的跑鞋,出門前想了想,又把裙子換成了膝蓋處破了個洞的舊運動褲。 一進實驗室工作間,水泥的味道便撲面而來,典型的工科氣息。按照預先算好的用料配比單,周小舟被派去稱質量較小的粉煤灰和減水劑,成飛龍被派去稱水,鐘杳杳則挽起袖子,抄起鐵鏟開始往電子秤上的竹簍里裝砂子。 成飛龍將水杯放在桌子上,粗枝大葉地濺出了幾滴。鐘杳杳正叉著腰喘氣,見狀揮揮手,吩咐道:“重新去稱?!?/br> “沒必要吧?”成飛龍耍賴,“倒水時總得在杯壁殘留的,不可能你算出來多少,實際就能加多少,不要這么完美主義啦!” “杯壁殘留是不可控制的實驗誤差,你這算什么?這是cao作不當?!?/br> 鐘杳杳態度堅決,手里還有把鏟子,并且拳頭似乎握得太緊了些。成飛龍衡量了一下被鐵鏟敲頭的后果,識相地端著水杯走了。 將配好的混凝土裝入模具,剩下的部分用來測坍落度。壓實工作由老師負責,但需要每組出一個人幫忙固定。 鐘杳杳看了看兩名組員,左邊是穿著高跟鞋努力在工作間水泥地上找一塊干凈地的周小舟,右邊……成飛龍正蹲在砂石簍邊玩石頭。 老師詢問的眼神看了過來,她認命地上前。 當流動的混凝土毫不意外地濺落在鞋子上,鐘杳杳非常慶幸今天的穿著。 走出實驗室時,傍晚的晚霞在西邊瑰麗燦爛地鋪展。周小舟激動地拍了好幾張照片,末了仍未盡興,將手機交給鐘杳杳,站在路中央背對著霞光擺了好幾個pose。 鐘杳杳蹲下來給她找角度,正聚焦時忽然頓住。 “周小舟,你裙擺上濺到了水泥……” 成飛龍從旁邊經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下一秒就被周小舟撓了胳膊。 銀杏落了一地,金燦燦鋪滿了主干道。不在意的時候,季節更替只需一周,枝丫很快就蕭索成冬天的模樣。 平安夜那天,鐘杳杳接到了系體育部部長的電話,說是為了慶祝上周的運動會成績,大家要趁著平安夜聚餐。她扔實心球差點把腰給廢了,好不容易拿了個第一名,還是系里好幾年沒拿過的實心球項目,部長高興得非得把她這個功臣拉到慶功宴上。 盛情難卻,恰好也沒什么事,她便答應了。 從圖書館趕回宿舍放下書包,查了下天氣,晚上有風雪預報。房里有暖氣凍不著,回來時恐怕得受罪。鐘杳杳怕冷,出門前裹了件長款羽絨服,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 聚餐地點在校外,趕去時恰遇下班高峰期堵車,走進包間時只剩下了一個空位。 而空位旁邊,張政拉開了椅子喊她:“杳杳,這里!” 席間少不了推杯換盞,鐘杳杳以不會喝酒為由,堅持以果汁代酒。窗外開始飄雪,從半開的窗戶里鉆進來,灌進陣陣寒意,關緊后更顯得屋里暖融融的。 身側酒氣濃烈,鐘杳杳埋頭吃菜,余光往旁邊掃了一眼,發現張政來者不拒,桌前空瓶已倒了四五個。她皺著眉往旁邊挪了挪,掩鼻避開。 酒過三巡,桌上已經醉倒一片,開始說胡話了。 張政正是在這時將酒瓶子敲在桌上,手搭著椅背對她喊:“鐘杳杳?!?/br> 聲音洪亮,語氣又難得的鄭重其事,眾人目光不免朝這邊聚攏。 他接著說:“明人不說暗話,鐘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