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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 顧懷露想了一下,依舊甕聲甕氣地說:“喝點水好了,讓我再瞇一會兒。” 秦朝辰揉了揉她的長發,出去給她倒水。 等解決了喉嚨里的干澀沉悶,顧懷露保持著臥倒的姿勢躺了片刻,等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以前某些人的造謠……什么一個晚上做了三次……這是欺騙! 算了后來浴室里的酣然交纏,根本遠不止三次吧……她想到回憶中那個神色模糊又溫柔的男人,悄悄地再次心跳過速起來。 幸好這段時間也沒人找她,顧懷露意識清醒之后,先在床上看了一會手機,才磨磨蹭蹭地去了浴室稍作梳洗。 整個人感覺又酸又漲,她立刻決定明早晚一些再去公司……由于折騰了一天什么也沒吃,秦朝辰知道她起來肯定得餓肚子,早早準備好了晚餐。 顧懷露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已經在半開放式的廚房煮著什么好吃的食物,白煙裊裊,朦朦朧朧,她望著他勁瘦似蒼柏的身影,更多的甜蜜涌了上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跑過去從身后攬住秦朝辰的腰,柔柔地問:“有什么東西吃?” “我在煎牛排,黑椒汁是現成的,一會澆上去就好了。” 他低頭看到她的指尖,心中又被再次觸動,只能把視線聚焦到眼前的食物。 顧懷露偏過頭,看見白瓷的盤子邊緣,已經擺好了花菜、土豆泥一類的配菜,她實在太餓,拿起一顆綠油油的就先塞進嘴里。 秦朝辰笑了一下,眉角眼梢都是遮掩不了的柔情蜜意。 “別著急,除了牛排還有羅宋湯,在那邊的鍋子里,餓了自己先盛一小碗吃。” 顧懷露吞咽著口水,先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找了小碗去盛那一鍋香味撲鼻的濃湯。 “你知不知道下午的時候你睡得很熟?” “……什么?” “連我換過床單也不知道?” 顧懷露頓時就被這句話鬧了一個大紅臉! 這男人的語氣太犯規了吧,床單又不是她一個人弄臟的……她決定當做什么也沒聽見。 酸酸的羅宋湯很是開胃,吃過之后就更覺得食欲大開,黑椒牛排的味道肥而不膩,口感咸鮮,rou味充盈在味蕾,終于滿足了饑腸轆轆的腸胃。 吃了一整塊牛排下肚,再吃了幾勺淋了rou醬的意大利面,就連配菜也是一干二凈地消滅了,顧懷露這才摸了摸小肚子,暫時飽了。 被顧導演從小帶大的養成的習慣就是——這樣的夜晚既然有美食,就更應該有一部電影消磨時光。 顧懷露想了想,干脆去秦朝辰的影碟里挑了一部盧奇諾·維斯康蒂的,端著香檳酒杯坐到電影房的沙發里,懶懶地看了起來。 秦朝辰將廚房稍作收拾,這才過去看了她一眼,見顧懷露專注地看著影片里的一幕幕,回頭又去洗了一碟桑葚,外加熱了一包爆米花,親自拿到面前遞給她。 顧懷露吃著水果零食,就這么被他摟在懷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劇情。 她喋喋不休的贊美:“阿蘭德龍怎么會這么帥,一只眼睛的造型簡直開了掛……” 如雕塑般完美又散發著某種迷人的特質,真的是英俊到極致的一張臉。 秦朝辰看著她眼眸中深深的愛慕,低頭在白皙的脖頸處輕輕啃咬,“……那我呢?” “你也已經是帥到慘絕人寰了,不用吃醋的。”顧懷露回頭剛對上他一雙深邃的眼睛,就想到之前才發生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親昵,又趕忙回過了頭。 她身后就是他有力的心跳聲,男人的半邊身子已經傾過來,兩人就在閃爍著燈光的暗室中,無聲地親吻了一陣,漸漸地那溫度又熱燙起來。 秦朝辰想到明天的安排,低聲囑咐她:“明天不準去上班了。你睡一個懶覺,下午我要去工作室檢查公司新到的產品,假如你的體力允許,我可以帶你過去看一看?” 她羞澀地咬了咬唇,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嗯,我也有陣子沒見到廖老了,正想問你,什么時候一起去看望他。” “那就這樣定了。”秦朝辰的嗓音溫和而誘惑,“我現在應該讓你養足精神,還是繼續弄臟我們的……床單?” 顧懷露抬眼看他,眉宇間閃過一絲求饒,惹得男人壓著她又是狂親。 剛開葷的男人是非常具有戰斗力的,幸好他還算是體恤她的身體狀況,晚上讓顧懷露好好地睡了一覺,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又不遺余力地索取了大半天。 周一下午,兩人拖拖拉拉終于準備出發去“天府銀樓”工作室,顧懷露聽見秦朝辰接到了一個電話。 “石燁回到S市了?”他聽了一會那邊的報告,接著才說:“好,你們去辦吧。” 等結束通話,秦朝辰抬頭看向她,才緩緩地開口:“我們已經查過這個叫做石燁的男人,他以前在南法市坐過牢。” “……那和秦瑜涵有什么關系?” “秦瑜涵的母親出生和工作都在南法市,每年也都會在南法市和S市之間奔波,這是我們目前知道最淺顯的聯系。” ☆、第五十八章 顧懷露看著秦朝辰的眉宇,他沒有說話,但她卻看懂了什么。 不管石燁是什么人,與秦瑜涵又有什么關系。 從今往后,他都會將她視作比生命更重的責任,哪怕她再獨立,哪怕她不需要回頭就有整個顧家撐腰,但以后就是他們兩人共同生活的日子了,他們要走一段不長不短的路,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sao擾。 顧懷露明白他的所有心意,笑著拉過他的手,他們可以從彼此的眼中讀懂了對方。 “石燁和秦瑜涵的母親可能是‘故交’,我讓他們就照著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 “嗯,當然就交給你處理了。” 秦朝辰見她手里拎著一個裝換洗用品的袋子,一時想到什么,就說:“你的日常用品和衣物,以后也放一些在這里吧。” 顧懷露愣了一下:“嗯?” “我會讓舒衣去置辦一些新的,她應該知道你的喜好?” 她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許隨便差遣我的人。” 盡管兩日的纏綿中間有過休息的時候,但顧懷露還是有些渾身不適,秦朝辰開車去公司的一路,她懨懨地靠著椅背,調整精神。 哪怕他再溫柔再貼心,有些過程還是免不了會留下一些“印記”,深深地烙進身體里,只叫人從此想忘也忘不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