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為什么?全身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限呢? 我困惑,我不解。 以至于祈側身躺過去時,將我摟緊懷里的這一系列動作都未曾察覺。 我只知道,他所觸碰到的任何地方,都guntang的快要著火似得。 我想,我是發燒了。 結果,突然身體不適的我,躺在祈的懷里什么也思考不了,就這樣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祈又已經離去。 有夢想有目標的人都是早起的好孩子,明明今天不需要這樣的。 我起身下床穿衣,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的衣服因為祈的粗魯,一枚扣子也不剩了。 我總不能就這樣穿個內衣就出去,于是翻出祈的襯衫穿上。 當我推開房間的門時,三位室友看著我松垮垮的男裝,微微愣了愣,接著露出鄙夷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又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流言就這樣傳開了,當我出現在后臺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對我的嘲諷和疏離。 而具體我是被劇組的哪位當官的睡了,版本倒是不一的。 祈和導演都專注于他們的藝術體現,除了這幾日我在各色眼神下度過,我們都相安無事。 我希望就這樣一直到拍攝結束,導演要是一輩子都想不起我那自然更好,畢竟有些人不適合與之為敵。 半夜三更,我正睡得迷糊,電話突然炸響,幾個舍友睡夢里遭到干擾,一時翻身囈語聲不絕于耳。 我伸手摸到手機,聽筒里傳來祈歡快的聲音:“別睡了丫頭!快點出來,我在你門口!” 這小子最近沒事就抽風,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我睜著惺忪睡眼爬起來開門,被他一把拽了出去說:“我看到了一個好地方!” 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著出了門,在黑暗的巷子里奔跑,冷風灌進我單薄的衣服里,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手腕上的力道很結實,祈的腳步很穩健,被攪了好夢的我竟然難得沒有發火,看著拉著我的背影,感覺十分的平靜。 沖出小巷,我們來到寬大的路上,我們的身影在香樟樹行間穿梭,路燈將彼此的身影烘托的很溫暖,我不知道祈要帶我去哪兒,但我莫名的覺得,只要有他,去哪兒都無所謂。 結果,祈把我拉到一片空曠的草坪上,立在河邊指著對岸的城市倒影問我:“這里像不像三年前我們去過的雪地?” 其實所有城市都大同小異,半夜被他從被窩拉出來跑這么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其實還挺郁悶的。 但這個想法沒在我腦中停留多久,我就被他的愉悅心情感染,坐下來開始享受這景這風。 祈拍著大腿懷念說:“之后都沒有遇到那樣的大雪了,真想再用你的臉堆雪人玩!” “你別提醒我這仇,下次有機會小心我把你雪葬了!” “哈哈哈!那先練練你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誰把誰在雪地里‘就地□□’還說不準呢!” “就地□□”這種隱晦的下流說辭我當然聽得出來,不過我想,那樣的時候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祈坐到我身邊問我:“結束了這部戲的拍攝,你有什么打算?” 他近幾年似乎總是比較上心這個問題,就如他當年去學校看我時,一臉很認真很期待我的回答。 他問我:“你說想要自由,那么現在,你找了你所謂的自由了嗎?” 自由是很玄妙的東西,我不清楚我當年想要的自由究竟還有沒有。 祈見我沒回答,回頭看見有風箏賣,拉著我趕緊跑了過去。 他買了個風箏,看到有鈴鐺也買了兩個,給自己左手腕系了一個,然后也要給我綁上。 我才不要這個東西,走到哪都響個不停,像只怕走丟的小狗一樣,我丟不起這個人! 祈見我不肯,只好把另一只綁在風箏上,然后拉著我跑到空曠的草坪上去放。 夜空暗淡,星星稀薄,他揚起的風箏帶著幽藍的光,搶去了一整個天空的色彩。 祈問我:“自由是不是就像這樣,一個人擁有一片天?” 我說:“擁有一片天又如何?它一樣被一根線擁有。” 不能在自己的領地里翱翔,就不是它的領地,所以那片天空,是屬于擁有它的線的。 祈割斷了線,讓風箏漸漸飛進夜色。 我昂頭去看,看的久了,看的脖子酸麻難受。 祈將手里的殘線□□腳下的草坪,哈哈笑說:“如果風箏有意識,就知道線會在這里等它!” 可惜風箏沒有意識,就算有,明日這線,也是要被環衛工人清理掉的。 突然就覺得,這世上沒有自由可言。 祈蹲在我面前,湊過臉來看我,說:“丫頭,你就像這沒有意識的風箏。” 真是個混蛋一樣的比喻。 可他說的沒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就在那北邊,我卻三年來,依然漂泊無根。 “沒有意識才好,這樣,飛的時候撞了或者摔了,都不會覺得疼。” 曾經我總是為了得到父母親人的認可而低眉順眼的活在他們面前,總是安慰自己再忍一忍,一切都會好起來,以至于從不敢認真的學習,怕壓去了哥哥的風頭,甚至決定高中一畢業就自覺去做賺錢工具,只為博一席之地。 可最后,卑賤的連做人的尊嚴都不剩。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我本想用死亡去還這場沒意思的人生,卻因為祈到現在還茍延殘喘著。 如果活著失去了期待,那么這個人也就等同于死了。 被遠送讀書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丟棄了的沐風,已經死在三年前的火車上,而現在站在這里的,是一個孤兒。 摒除一切家庭因素,我活得要像我自己,卻又不知該怎樣做才會像。 祈靜靜看著我,揚起左手搖了搖,鈴鐺被撞得響個不停,多少讓我覺得很吵。 可是祈接下來的話,讓我的心十分明顯的漏跳了一拍。 第26章 4.6 他說:“我不會讓你撞了摔了,丫頭,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 我聽見圍著我心臟的堅石碎裂的聲音,它正在一點一點被攻陷。 或許怎樣做都不像我自己,因為我隱隱約約覺得,死掉的那個沐風一直陰魂不散,只是因為,她認識祈,而祈也認識她。 突然很害怕,很想說不要靠近我,但是,莫名其妙在我身體散開的熱度灼傷了我所有器官,我發不出任何聲音去反抗。 這就像靈魂和rou體的碰撞,相互排斥又拼命想要融合,緊緊攥著胸口衣服的手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或許,我就要被燒壞掉了。 系上鈴鐺的祈沒少被同事調侃,第一天就被人哈哈狠逗了一番:“這是誰家的大狼狗,怎么放出來的?” “嗨!旺財!來這里吃骨頭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祈每次都罵罵咧咧把他們狠揍了一頓,但始終沒把鈴鐺取下來。 日子在大伙胡亂的調鬧里流過,結束這里的拍攝,我們將要去長娑大學取景,大家整頓了片場,準備明日出發。 劇組對我的輿論一直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