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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著裝,我起身向片場走去,直沖著導演而去。 “導演,我來了。”眾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話愣了一下,我未作停頓,繼續說:“昨晚你不是讓我來找你嗎?” 我看到所有人驚異的目光,知道他們心里明白,甚至嘲笑我是個白癡。 我就是要表現出這副姿態,讓他們懷疑導演想潛我,懷疑他有這種想法。 想要榮華富貴,想一步登天的人很多,導演要的不過是一個性.器,自然有人愿意為了那些前程名利甘愿去做,只要有人替了那個位置,我就有機會脫困。 再者,大家都是公眾人物,像我這種滿身是刺的不安全對象,我倒是要看看他會用什么方法應付,或者直接棄之。 別人都能聽出個詭異,站在導演旁邊的祈自然也不傻,語氣硬邦邦的問:“導演,你找丫頭什么事?” 導演呵呵笑著,看著我,話卻是對祈說的:“來得正好,這戲里面有一個角色,我覺得挺適合沐風的,想讓她幫忙客串一下。” 不愧是老江湖,臨危不懼,處變不驚,應對自如。 他知道祈不好惹,又一心護著我,倒不是怕他,只不過每個人的作用,在他心里都有衡量,少惹一個有才人,多條事業捷徑罷了。 我不愿意讓祈多心,也就很自然的接了導演的話:“作為這部劇的工作人員,能為這劇多出點力那是應該的,導演客氣了!” “謝了!幫大忙了!” “有事您吩咐!” 懶得再瞎扯,我轉身走了。 祈追過來噼里啪啦的問:“怎么回事丫頭?昨晚你什么時候碰見導演了?他都跟你說了什么?他想干什么……” “有問題一個一個來行么?” 顯然祈沒這情緒跟我坐下來慢慢說,指著導演的位置兇巴巴的問:“他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 “你腦子有坑么?”我白了他一眼說:“他昨天只是讓我幫個忙而已。” “你的職務是化妝,他干嘛讓你演戲?你竟然還應了!你這資質行么你?瞎摻和什么呀?” “我的資質怎么了?” 這家伙夾槍帶棒的也不知道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 然后他左右四顧,拉著我到了他的房間把門反鎖,盯著我開始發瘋。 “想客串的人多了去了,找你一個工作人員干什么?我不準你去!老老實實做你的化妝助理!拒絕他!馬上拒絕!” 我任他一個人牢sao,往沙發里一坐,拿起一個蘋果就啃。 他原本有些氣急敗壞,看到我這副淡淡然的樣子,倒是突然冷靜了,坐到我旁邊搶了我的蘋果哇哦就是一口。 我想我這副自在隨和的樣子總算讓他放下戒心,開始接受我演戲的事了,不過他一向以損人為樂,嗤笑我:“看你能演出什么東西來!” “演的好不好,要看你場景烘托的妙不妙。” “你這話倒是給自己鋪了好厚的退路!萬一他讓你拍床戲,我倒是可以給你當床伴!” 我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你這種沒節cao的家伙,沒定力別挑戰這難度,省得現場丟人!” “懷里的要是國色天香就罷了,你這檔次的我放心!” 祈說著丟掉蘋果,一展雙臂,一如三年前站在我家的破院子里的那副下作的姿態:“三年沒嘗到這滋味了,哥已經敞開胸懷,丫頭要不要過來回味回味?” 第25章 4.5 我抬腳就往他命根子上踹,這小子逃得挺快,哇哇叫道:“丫頭使不得!踹壞了你以后就沒得用了!” 我呸!這混蛋真特么找殘! 可事實證明,我是打不過這混蛋的,結果被他從后面抱住,直接腳尖離地,在半空劃了個半弧,被他摔到床上。 他把被子揚起來蓋住了我們,壓在我身上說:“今晚你就別走了!” 這是一種暗示,他將整個氣氛攪合的曖昧不清,我也不是三年前的我,因為沒有經歷過而可以平靜如水任他索取。 人是在成長的,而且成長后的環境不允許我們任性,所以當他吻下來的時候,我偏側了頭,說:“你玩過火了,放開我。” 不允許他任性,是因為我們之間現在隔著的,不再是我刻意推開的距離,而是導演。 如果今天我在這里呆久了,勢必會引起猜忌,也就會給導演抓住把柄陷害祈。 我不知道他會拿我們之間的事鬧出什么討人厭的事,我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社會經驗和謀略,是遠遠斗不過他的鐵腕。 我若是不小心,粉身碎骨的,就是祈的前程。 祈卻不打算作罷,嘴上討不到甜頭,便伸手到我的襯衫里去吃豆腐,呵呵笑說:“丫頭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勉為其難主動滿足你嘍!” 如果一個男人的征服欲,是取決于這個女人的推拒,那么我想,在他的牽制下掙扎,并不會讓他罷手。 我和祈相識十二年,即便不想用語言去傷害他,但這個時候,我別無他法。 就當我準備使用非常手段阻止他的時候,祈卻停止了動作。 他的手掌附在我左側胸腹處,遞來的絲絲暖意很是安穩,而他的表情卻不能用“好”來形容。 然后,他猛然揭開掩著我們的薄被,扯崩了我襯衫的紐扣,看著我半裸的身體,眼中沒有任何情.欲。 我隨著他的視線,看向我的身體。 自小我的身上就總會出現傷痕,可因為我是屬于不留疤痕的那種體質,便很少在我身上找到被虐的痕跡,可眼下這個卻不同。 傷的太深,是無法痊愈的。 這是那一年,瘋了的卓在我身上留下的,二十三厘米的刀疤。 祈問我:“這是誰傷的?” 他眼中的憤恨,顫動著血光,我似乎能感覺他的咬牙切齒里,有股生吞活剝的危險東西在里面。 我說:“他已經死了。” 是的,死了。 很多很多的無奈,很多很多的怨恨,都在他們的死亡里得到了平靜。 這些都不是我們該去追憶的東西,可昨晚的夢讓我無法冷靜。 我知道我變自私了,難以入眠坐了一夜,我想過了,任何人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有意的還是迫于無奈,他們都可以受傷或者死去,但祈不行,獨獨是他,我不想看到一丁點兒的問題。 祈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卻伸手纏住了我的十指,將臉埋進我的胸口,靜靜的,靜靜的。 若不是握著我的手遞來的力度,我會以為他就這樣睡著了。 然后,他微微動身,輕輕吻了我這丑陋的疤痕,聲音略帶了嘶啞,說:“丫頭,千萬別死在沒有我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讓我心口突突的發疼。 我沒想過死亡的事情,甚至當卓的刀子劃過來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會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對自己頑強的生命力自信不已,還是起過自殺念頭的我根本不在乎生死。 可這一刻,看著這樣的祈,我覺得活著其實也不錯。 為什么?突然很想將他緊緊抱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