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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走,隨口問道,“總經理在嗎?” Rebecca點點頭,神色卻并不輕松,“夫人也在。” 嚴暖輕輕挑眉。 這是哪陣風把張韻吹來了? 也好,她本來打算來悅動轉一圈,找不到沈思耀就直接去沈家看張韻,再從沈家去機場。 現在倒是省事。 Rebecca直接帶她上了二十七樓,這一層是套房,并非辦公區域。 Rebecca幫她開門,剛邁進去一只腳,就聽到茶盞落地刺耳的破碎聲—— 嚴暖微微愣神,頃刻間,唇邊便淡開笑意,“韻姨,您怎么來啦?我正準備來看看阿耀,然后去家里看看你和叔叔呢。” 她不動聲色地避開一地碎瓷,走到張韻身旁,試圖摸摸她的背幫她消消氣。 未料張韻突然抬手,將她推開。 這一推,并不是無意。 張韻的臉色很差,看向嚴暖的眼神已無往日的溫柔喜愛,滿是冷漠,還有厭惡。 嚴暖毫無防備地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立不穩這十厘米的高跟鞋。 饒是勉強站穩,裸/露在外的腳背也被旁邊的茶盞碎片割開了一道口子,疼痛在一開始并不發作,當血色慢慢滲出之時,她才感覺到似被灼傷的,火辣辣的疼。 可此刻張韻和沈思耀都無暇顧及她受傷的腳。 沈思耀滿臉頹唐,下巴處長出青色胡渣。 張韻氣還不順,打罵在沈思耀身上她自己心疼,也有些不忍,可嚴暖來了,就是正好撞槍口上了。 張韻即使發火也保持著骨子里的優雅,做不出用手指指人、如市井潑婦般的舉動,雙手只在身側緊緊捏成拳,用最冰冷的話語砸向嚴暖。 “嚴暖,你還有臉來這里!我就是被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給騙了!以為你們娛樂圈里也有一兩個單純的姑娘,我真心拿你當未來兒媳,你就這樣跟著這個不孝子一起騙我,騙他爸爸?!你打算做什么?嫁進我們家,讓他一天到晚出去跟那個娘娘腔鬼混,你的眼里只有錢嗎!” 說到這里,張韻的情緒愈發激動,她的手撐著沙發靠背,穩住有些發顫的身子,死死盯著嚴暖。 嚴暖一下子怔住了。 她看了眼張韻,又看向沈思耀,他那副低頭挫敗的樣子足以說明問題——他們要形婚的事被發現了。 剎那間,嚴暖腦子一片空白。 怎么會… 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突如其來的慌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說不出話,更不知從何說起。 張韻試圖讓自己稍稍平復情緒,可一開口,就是壓抑不住的歇斯底里,“你現在就給我滾,就憑你,還想進我們沈家的門?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嚴暖止不住的搖頭,“韻姨…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你——” “滾!” “不關她的事,都是我的主意。媽,你想怎樣,你說吧。” 在張韻再次讓嚴暖滾出去的時候,沈思耀開口了,他軟塌塌地坐回沙發,手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抱頭。 他的聲音不大,卻很疲倦。 沈思耀是沈家唯一的兒子,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除了妥協,他別無選擇。 嚴暖也別無選擇,腦袋一片空白,就任由張韻發泄著怒火和恨意,也反駁不出一句話。 還是沈思耀打了電話給Rebecca,讓Rebecca帶她先離開。 她的腳還流著血,神情狼狽,離開悅動的一路都在被員工暗暗打量。 回到車上,阿星也嚇了一跳,“姐,你怎么了?!” 嚴暖閉上眼,靠著頸枕,滿臉疲倦。 阿星知道追問不出什么結果,可是看著她血流不止的腳背,還是有些心驚:“姐,我們去醫院吧,你腳受傷了。” “不用,家里有醫藥箱。對了,去雍城的票訂好了嗎?幾點?” 阿星:“訂好了,七點零五分。” 她看向嚴暖的雙眼里滿是擔憂,剛剛沒有跟著上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顯然是出了事,都這樣了,為什么還要去雍城? *** 回到家,嚴暖簡單處理了一下腳背傷口,其實傷得不深,只是沒及時處理一直往外冒血,顯得有些駭人。 她打開衣柜,目光自兩排高跟上掃過,復而關上柜門,往衣帽間走。 衣柜里的是限量收藏,衣帽間的東西就普通一些,她平日很少穿平底,現在不露腳背的也穿不了,只能撿起一雙去年流行的M家芭蕾舞鞋。 *** 飛往雍城的班機準點起飛。 自上了飛機,嚴暖就翻著一本書,只是翻來翻去,文字也沒入眼底。 其實這件事,她擔心過很多次,卻沒料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差池。 跟沈思耀做戲做了那么久,兩人都已有默契,雙方也都慎重考慮過,覺得結婚可行,才開始著手準備。 而且,張韻一直對她很好,她也打心底里,愿意把張韻當成自己mama去孝順。 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她合了書,轉頭看窗外。 由春入夏,白日開始變長,都七點多了,天也沒完全暗下去。 她只望著機翼側面,定定出神。 一小時后,機艙內廣播響起。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即將降落在雍城南安機場,地面溫度約為25攝氏度,飛機還在……” 聽到廣播,她的手指動了動。 終于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跟你們說個小秘密,下一章,男主就要有名有姓的閃亮登場啦~ 太子爺(驕傲臉):這個男主是撿來的,鑒定完畢。本少爺第一章就出場了,還是那種帶名字的。 程少爺(瞥他一眼):呵。 廢菜(捧劇本期待臉):給你說臺詞的機會,你再多說兩個字啊。 程少爺:不。 第四章 雍城在南方,中部城市,不沿海也不靠西北,經濟不算頂頂發達,也不如西北地區受國家重視,能時時撥款開發,不管是哪個方面都很不突出,常常會被人遺忘。 以前爸爸看新聞頻道的時候總會吐槽,“雍城雍城,我看改成庸城蠻好的,平庸嘛。” 平庸,好像用平庸來形容這座城市再恰當不過。 嚴暖坐在出租后座,望著窗外。 城郊燈火稀疏,新新舊舊沒什么特色的高層建筑像長方體模型立在那兒,連一座標志性建筑都找不出,夜色很平淡,像一杯無味的白開。 可這杯無味的白開,就是她最熟悉,最深切的需要。 就連平庸里,也會滲出想念的味道。 *** 她直奔警局。 常安如今已是雍城臨安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見到她來,親自給她泡了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