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呂寧姝握緊畫戟,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行,我把襄陽的兵權(quán)給你,要是找出了污蔑你的人,我就把他丟到漢水里喂魚!” 龐統(tǒng)被她最后一句話逗笑了,對她一禮道:“多謝將軍,快些去罷。” 此時,遠在鄴城的曹丕望向荊州方向的目光有些擔憂。 被曹cao任命為丞相副、開始學(xué)著處理公務(wù)的他自然知道龐統(tǒng)那里確實出了事,而且事情還不小。 事實上曹丕被任為五官中郎將兼丞相副的緣由還有些復(fù)雜。 一方面是因為曹丕先前在荊州跟呂寧姝搞的那些事兒被曹cao得知,決定提前開始鍛煉他。 另一方面就是曹cao自己愧疚的補償心思了。 先前他最喜愛的小兒子曹沖死了,甚至這件事還比歷史上提早了兩年。 曹cao其實很屬意他,曹沖生而早慧,仁愛通透,長得還好看,不過稚齡便有了成人之智,這是曹cao自曹昂之后最屬意的人。 但他先天身體就比較弱,在冬日嚴寒之時,曹沖生了一場大病。與此同時,郭嘉也生了重病躺在府中。 曹cao忙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又著急自己謀士的身體,又緊張自己兒子的身體,短短幾日眼下就有了烏青。 病了幾月后,曹沖沒能撐過去,夭折了。 唯一的安慰大抵就是命不該絕的郭嘉成功地撐了過去。 看見曹cao那么傷心,作為乖兒子的曹丕肯定要安慰他啊。 誰知道他剛跑到曹cao面前,還沒開口呢,腦門兒上就被曹cao糊了一句極其扎耳的話:“此我之不幸,卻是汝曹之大幸也。” 言下之意就是曹沖死了是你們的大幸啊,別來假惺惺安慰我了,你們兄弟幾個樂呵去吧。 事實上這只是曹cao的氣話而已。 他傷心太過,恰好這時候曹丕又傻傻跑過來想安慰他,自然就成了曹cao嘴炮的最好人選。 但這樣一來曹丕心里就難受了啊。 不過以曹丕的性格他也不會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曹cao的心情平復(fù)下來之后,也知道他這句話說的不妥當,但曹丕表面上對這句話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遠在荊州的呂寧姝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這還是呂布私底下寫信跟她吐槽的時候才得知的。 遷怒也不帶這樣的啊! 這下呂寧姝就炸了,立即提筆唰唰唰寫信回去安慰。 不用細想她就知道自家好兄弟的玻璃心肯定碎了一地,還是趕緊給他粘上要緊。 信是寫完了,呂寧姝思索了半天,又偷偷摸摸把信混入了公函之中,裝作不慎放進去的樣子,一并送給了曹cao。 于是曹cao成功的看到了呂寧姝把曹丕夸成了天下第一舉世無雙乖兒子的言辭,末尾還勸曹丕不要因為曹cao的那句氣話而多想。 以曹cao的智商,當然知道呂寧姝是故意把這封信摻進去的。 對于呂寧姝這么明顯替曹丕喊冤的做法,曹cao在哭笑不得之余,卻也有些愧疚了。 兒子確實是來好心安慰他,結(jié)果被他用一句特扎心的話懟了回去…… 事隔已久,再提起這件事顯然不太合適了。 再加上恰巧有人舉薦曹丕,于是曹cao在自任丞相的時候也順勢給曹丕封了官職,以示培養(yǎng)和安撫之意。 …… 龐統(tǒng)簡單地跟呂寧姝解釋了一番,讓她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果然,不出幾日,南郡邊上的江夏便有人叛亂了,并且有意無意地sao擾者南郡的邊界。 她駐軍在南郡,而那些人卻想引她去邊上的江夏…… 呂寧姝立即快馬去信,命江夏太守去清剿。即使江夏太守很可能已經(jīng)叛變了。 不過江夏太守反不反是他自己的事,呂寧姝此舉只是為了履行職責。 不久后,張魯率軍速攻荊州,觀其勢似是有直取襄陽之意! 然后他行軍到城門前,抬頭一瞧就看見了本該是去往江夏的呂寧姝……正優(yōu)哉游哉地持著畫戟在城門上晃悠。 大眼瞪小眼,張魯整個人都僵住了。 只見遠處的呂寧姝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晚了,我給喜歡的作者寫長評去了……然后悲催的發(fā)現(xiàn)碼字的時間過了QAQ ☆、趕回鄴城 曹軍這邊是以逸待勞、看笑話似的駐在城門口, 也不知等他們多久了。 而張魯?shù)能婈牉榱诉_到出奇制勝的效果卻是全速行軍的,那些士卒的面上難免會帶著一絲疲憊。 于是這兩方軍隊便面面相覷了。 曹軍這兒甚至還有幾個士卒對著張魯那邊吹了個口哨。 呂寧姝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 抬手制止了守軍想要放箭的動作。 不對勁。 張魯領(lǐng)的軍隊并不算精兵, 而且張魯本人看上去也沒什么戰(zhàn)意的樣子,更像是來走個過場的閑人。 反倒是他身旁的副將躍躍欲試, 眼珠子一直黏在城門上沒挪開過, 和張魯?shù)谋砬閷Ρ让黠@極了。 呂寧姝看到這一幕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懷疑自己被詐了。 若不是龐統(tǒng)堅決要她駐軍南郡,估計呂寧姝這會兒恐怕早就分兵去江夏平亂了。 張魯身側(cè)的副將急切地問他:“怎么不打啊?” 張魯一個爆栗敲上去, 恨鐵不成鋼:“打個屁!去給人當槍使呢?” 甭管是金槍銀槍還是鐵槍,張魯都不想當。他又不是傻的。 呂寧姝是心存警惕, 張魯又不想打, 于是在象征性地放了一波箭之后, 張魯就鳴金收兵了。 張魯身邊的副將瞇眼望了他一眼,神情漸肅。 雖說沒能打起來,可呂寧姝反而覺得整件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了。 為什么張魯不想跟她打, 為什么龐統(tǒng)會被人污蔑,為什么她的書信甚至還被許都的人摻了一腳? 這些事或許只有荊州穩(wěn)定下來了才能知道。 現(xiàn)在再扯歷史也沒太大參考價值了, 因為它早已脫離了既定的軌道。 龐統(tǒng)讓她乖乖呆在南郡不要亂跑,那呂寧姝肯定有非在不可的理由,否則龐統(tǒng)不可能說出這么無厘頭的話。 于是呂寧姝便也正常應(yīng)戰(zhàn), 她立即派出小股騎兵出城偵查,緊接著便照著戰(zhàn)場局勢對防守做出了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 呂寧姝沒有出城追擊。既然選擇了相信龐統(tǒng)就得依照他所言,沉住氣死守在南郡不動。 即使她更擅長攻伐,可防守能力卻也不弱。 不過在呂寧姝打過的戰(zhàn)役之中, 守城多是采取以攻為守的作戰(zhàn)方式,若要論單純的防守……倒是很考驗?zāi)托摹?/br> “稟將軍,斥候不知所蹤,失蹤前約摸行到了三里之外!” 呂寧姝的指端按住戟桿:“搬弩上來,暫且不要放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