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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接過裘衣,卻披在了她身上:“你穿上罷。” 呂寧姝把裘衣解下來,兇巴巴的:“我這身子不怕凍也不怕熱,你穿不穿?不穿我揍你。” 曹丕只得接過裘衣披上,頸處圍著一圈用作裝飾的白毛,點綴在白皙的臉龐上,文雅中又夾雜了一絲說不道不明的貴氣。 呂寧姝滿意地頷首——這才聽話。 府內的侍人全都被她打發回家去過除夕,就連親兵都陪他的夫人去了。 曹丕繼續把話題扯回來:“我猜,上回你我在荊州遇到的呂殊才是真正的呂殊。” 呂寧姝嘆了口氣:“你猜出來就猜出來罷,別叫主公知道。” 她并不知曉其實曹cao早在一年前就知道這件事了,只是怕她多想,便一直瞞著。 曹丕點頭,起身示意她跟著:“我這次不是來叫你一起去過除夕的。就是想帶你去個地方,不過那地方藏得極其隱蔽,就在鄴城之外,可好看了。” …… 與此同時,漫天風雪的鄴城外。 一個衣著清涼的男子地伸出手把堆在自個兒身上的雪全都扒了開,然后“呸呸”兩聲把口中不慎吃到的泥土吐了出來。 凍死他呂奉先了啊! 他方才還在懷念兩年前失蹤的呂寧姝,順手給她燒了柱香、在自己給她立的衣冠冢澆了一杯酒呢。結果一回頭,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他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建筑風格,這兒分明就是之前他生活的大漢朝。 先前呂寧姝的懷疑確實沒錯,跟她一起相處的呂布……確實是穿的。 這個呂布就是歷史上在白門樓身死的那位,死后便穿到了未來克隆的自己身上,要不然他也不會對呂寧姝表現得如此熟稔啊。 于是現在的呂布第一反應考慮的就是如何把自己裹得暖和一些。 就在呂布愣神的時候,鄴城的守衛發現了他:“什么人!” 一個守衛拔出長刀警惕地朝他走來。 呂布趁著他走過來的時候暴起一拳把他敲暈,然后扒了這守衛的外袍和披風就往自己身上一裹—— 哎呀真暖和,此地太守的軍備倒是不錯啊。 可他這樣一來簡直炸了鍋了,鄴城本來就是曹cao辦公的地方,自然是守衛嚴密,于是密密麻麻的守衛就朝他圍了過來。 呂布瞇起眸子輕蔑地掃過這群人,緩緩地勾起了一個傲慢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無意間當了個標題黨…… 親兵:二公子和呂將軍居然還是單身,感情生活真貧乏,唉,心疼啊。 ☆、智商堪憂 不遠處, 剛出鄴城的呂寧姝和曹丕對方才發生的事情毫無所覺。 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今年的雪倒是格外大些,也不知會凍死多少人。”曹丕穩穩地行在雪地上, 嘆了口氣。 “鄉間不是有句俗話么, ‘瑞雪兆豐年’這么大的雪是好兆頭。”呂寧姝一跳一踩,在雪地上印下了一排排腳印, 左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被她踏出的深坑很快又被新的雪蓋住了。 確實, 在這個條件并不發達的時代,冬天總是最難熬的, 更別說下這么大的雪了。 曹丕引著呂寧姝來到了一處高地,緊了緊裘衣, 抬手往北邊一指:“你看。” 呂寧姝抬眸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面色微訝, 這處高地恰巧能看見一片隱蔽的林子。 玉樹銀花,這是她看見這個景象的第一想法。 這種樹的類型并不罕見,但若是像這片林子一樣排列得如此奇妙, 又覆上了一層晶瑩的雪,待到承受不住時便旋旋落下若飛鳥, 便成了如此鬼斧神工的奇觀。 瞧著她被驚艷到的樣子,曹丕淺笑道:“若是在鄴城內筑高臺,便可將此處一覽無余。 再北邊點就是漳水了。上回從荊州而來的黃夫人想了個法子能把漳水引到城里來, 現在正等著開春動土呢。” 說起來這對夫婦倒是有趣,他們與那發明了投石器等各種戰爭器械的劉燁倒是很有共同語言,得了空閑就湊在一塊鼓搗各種創意發明,關系不要太好。 呂寧姝笑了笑道:“說起來, 等開春主公就要派兵去攻剩下的袁熙和袁尚了吧。” 曹cao先前拉攏了心有不甘的長子袁譚,使得鄴城內亂,聯合他一起揍袁尚,結果袁尚兵敗之后跑到了二哥袁熙那里,現在正在北邊的幽州與曹cao僵持。 不過開春之后這個僵持應當就會被打破了。 曹丕點頭:“再往北邊便是烏桓了,那里的烏桓氏族與袁紹關系不錯,我便是憂心這個。” 畢竟烏桓離得太遠了,沒學過兵法的人都知道戰線拉的越遠、后勤線就拉得越長,也就越耗費人力財力,越容易生出變故來。 再加上如此北邊的氣候必定和這里不一樣,士兵謀臣肯定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出現…… 呂寧姝微微蹙眉:“可征烏丸卻是遲早的事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烏桓跟幽州并州接壤緊貼著,那里的族群又跟袁紹生前關系好、利益也一致,想來肯定會敵視曹cao的啊。那曹cao就不可能放任這么危險的人蹦跶了。 曹丕垂眸道:“所以還是得打。” 呂寧姝冷哼一聲:“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 雖說雪下的十分密集,卻依舊阻擋不了呂寧姝的視線。 她偏頭戳戳曹丕的肩:“你看你看,林子里有兩個人。” 曹丕瞇眼,站在高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子里頭,總算是看清了人:“是四弟。” 還有四弟上回拉著不松手的甄氏。 只見遠處的曹植喚了侍人在雪地上劃來劃去,立在甄宓面前,嘴唇還一開一合的,似乎是在吟詩。 望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甄宓倒是掩面樂了。 曹植似乎也很開心,圍著她又轉了一個圈。 遠處的曹丕:“……” 四弟你這么小就會追妹子了阿翁知道嗎? 呂寧姝大笑:“我跟你說,我早些年還在袁營的時候,一個姓劉的袍澤偷偷摸摸跟我分享過一個關于主公的八卦……” 曹丕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無意識地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無奈道:“你倒是心大,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說。” 呂寧姝一拍手:“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你四弟這么能的原因了,或許是遺傳呢。你別生氣啊,我不說了還不成么。” 在兒子的面前透露他老爹的八卦確實不太好啊。 只見裘衣之中伸出一只修長的手點了點她的眉心:“只是教你以后要慎言而已,我哪會為了這種事生氣,禍從口出啊。” 要不然許攸為什么會被曹cao干掉呢,不就是因為這人尾巴翹得都能夠到小皇帝劉協的冕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