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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荊州眾人的反應(yīng),你這樣一來反倒會給自己落得個‘目中無人’的名聲。” 那信可不單單是給劉表看的,荊州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呂寧姝聽得認真,而后便是滿臉的恍然大悟。 其實呂寧姝在這種涉及智商的決斷上基本上是聽聰明人的,如程昱之類的,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決斷更合適,也更好。 既然是好的建議,那她有什么理由不聽呢? 見她確實聽進去了,曹丕滿意的松了開手:“如此你可懂了?” ——也不是教不了的嘛。 “懂了懂了。”呂寧姝托著腮,好奇地瞧了一眼曹丕縮回去的手:“你的手好暖和?!?/br> 跟她簡直不是一個溫度的有沒有! 曹丕猶豫了一瞬,無奈道:“是你的手太涼?!?/br> 呂寧姝不信,蜷起手指,使手背貼在頸間那一塊地方細細比較,最終還是道:“我感覺跟別的地方溫度差不多啊。” 曹丕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蹦出了呂寧姝最不想聽到的四個字:“體虛,喝藥?!?/br> 呂寧姝連忙捂住耳朵,滿臉堅決地裝作沒聽見。 ——又要她去找醫(yī)者?不去! …… 呂寧姝派人給劉表送信的同時,還給曹cao去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屬下失職放跑了那劉備,待捉回那小子就回去領(lǐng)罪什么的。 給曹cao的信倒不需要曹丕幫著,而是呂寧姝自己寫的了,不過她那態(tài)度比給劉表的那封認真多了,簡直跟小學(xué)生交作業(yè)似的。 就連字都端正了不少,雖然有些字依舊缺胳膊少腿,但那態(tài)度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她一邊望著信使遠去的身影,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古人總說‘魚傳尺素’,我下回是不是該把絹帛塞在魚腹之中再送出去才符合實際一點……” 曹丕聞言默默地抬起眸子瞧了她一眼。 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 曹cao的回信要比劉表快得多。 他倒是沒怪呂寧姝,而且還叮囑了不管劉表回什么信、或是傳了什么話,呂寧姝都必須要在原地駐軍一個月,不得撤軍,也不得進攻。 呂寧姝被他這一道指令弄得一頭霧水。 雖然不明白曹cao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不過她還是乖乖地退回了安陽,就這么老實地駐守在了城中。 好在劉表的信很快就來了。 來自荊州的信使也是一副官方的口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呂寧姝讓他交出劉備的要求,還極其堅定地表示如果呂寧姝再無理取鬧就讓劉備帶大軍打過來云云。 張合氣的拎著大刀直發(fā)抖,盯著信使的眼里似是要冒出火來。 信使被他的目光刺得有些不安,卻還是挺了挺脊背,等待呂寧姝的反應(yīng)。 呂寧姝意味深長地望著他,面上不辨喜怒。 信使半天得不到答復(fù),頭愈發(fā)低了下去。 半晌,他只聽呂寧姝笑道:“我明白了,你先回去罷,待明日我再遣人去信一封。” 信使疑惑道:“呂將軍若是有書信,我可代為傳達……” 呂寧姝抄起一把锃亮的畫戟橫在他眼前,歪著腦袋故作疑惑:“嗯?” 那信使瞄了瞄眼前那柄似乎輕輕一碰都要皮開rou綻的利器,冷汗連連:“都聽呂將軍的……” 呂寧姝見他識相,滿意地“嗯”了一聲,迤迤然收回了畫戟。 信使見她肯放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待閑雜之人都離了開,曹丕捏著手中的絹帛,蹙眉道:“這并不是劉景升的行事作風(fēng)?!?/br> 也不知荊州發(fā)生了什么,或是劉備干了什么,才使得劉表的態(tài)度變得這般強硬。 呂寧姝一反常態(tài)的鎮(zhèn)定:“明日我會遣人去荊州,給他送一份大禮?!?/br> 曹丕挑眉,似乎并不打算問詢。 呂寧姝偷瞄一眼他的反應(yīng),繼續(xù)道:“保準他看了驚喜。” 曹丕繼續(xù)悠然自得地瞧著外頭的風(fēng)景,看上去一點都不好奇。 呂寧姝咬牙切齒:“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驚喜嗎?” 曹丕的眸子里盛滿了無辜:“不想。” 呂寧姝冷哼一聲,埋頭繼續(xù)看竹簡。 曹丕憋笑。 *** 是夜,一道人影乘著漆黑如墨的夜色溜去了馬廄,正打算取馬離去。 呂寧姝剛牽到了韁繩,正低著頭準備轉(zhuǎn)身呢,卻沒想到一下子就撞上了一個出乎意料她之外的人。 呂寧姝心里一緊,滿臉警惕地抬起頭來。 曹丕似笑非笑:“將軍這么晚了還不歇息,是想去哪兒?” 呂寧姝目瞪口呆地指著他:“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家伙難不成早就猜到她要干什么,才在這兒跟捉賊似的守了這么久? 曹丕不打算接她的話,勸道:“更深露重,將軍還是回去歇息罷?!?/br> ——別去冒險了。 可打死曹丕都沒想到,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呂寧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他按在馬上,自己也迅速翻身上了馬,繞開守衛(wèi),朝著荊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曹丕【嘆氣】:xx青年歡樂多。 呂寧姝:??? ☆、荊州豫州 夜色無邊,已經(jīng)進入了宵禁的時間段,街道上偶爾只有打更人敲著梆子路過,甚是寂靜。 是以趕路的馬蹄聲踏在石磚上,發(fā)出急促清脆的“篤篤”聲,顯得格外清晰。 大半夜的。 曹丕本來是打算阻止呂寧姝的,免得她瞎整什么幺蛾子。結(jié)果他居然直接被這渾小子一把給拎到了馬上,干脆的打包一起帶走了。 “放我下來!”曹丕整個身子都被呂寧姝抱住,維持著這么一個令人自尊心受挫的姿勢。 “不放?!眳螌庢⒅胺降牡缆凡粸樗鶆?,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你……”曹丕被呂寧姝死死地按在馬上狂奔,氣的耳根泛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呂寧姝哪里見過他如此情緒外露的模樣,頓時樂了:“‘你’?我什么我,我怎么了?” 曹丕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嚴肅道:“你身為主將不好好守在安陽,卻偷偷摸摸跑到荊州去,這本就不是你該做的事!”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br> 呂寧姝絲毫沒有減慢御馬的速度,笑容里隱約地透露出了那么一絲軍痞子的感覺:“你聲音輕點,要是把這消息泄露了出去,后果還真難預(yù)料?!?/br> 見曹丕不說話,她又把曹丕的領(lǐng)子往上提了提,好讓他坐的正一些,不至于讓他在馬上顛簸的如此難受。 “我早就安排好張儁乂暫時接替我了,沒有人會知道我不在安陽。 而且主公的信里只讓大軍不離開安陽半步,我又沒帶大軍走?!?/br> 呂寧姝解釋道。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