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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系嗎),挪威少女的清麗抒情聲線傾瀉而出,夾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緩緩敘說,像在描述一個久遠無關(guān)緊要卻不能釋懷的故事。 保持恰當(dāng)距離將世界隔絕在外。 安素之很少會停下來,察覺自己孤獨與否。那種感覺有時候太虛渺了,無法觸碰,然后有足夠時間了解。 孤獨也許什么物體都不是,像風(fēng)吹在臉上,沒有形狀,沒有氣息,沒有人感知,孤獨只是一種感覺。 只是她知道,孤獨有時是一場迅速擴散的唯一,人群是敏感地帶。 世界外圍漸漸喧囂,身體內(nèi)部漸漸沉寂。 良久從柜子里一系列墨綠色的本子里取出最靠右的一本,抽出最后幾張沒有墨跡的空白紙簽。卻無從下手。 她不知道自己想記錄些什么,只是順由著筆尖,不斷烙刻在紙上,好似這樣,內(nèi)心的一些什么就可以順著筆尖漸漸溜走,還一個潔凈的軀殼。 安素之撫摸著已經(jīng)上面已經(jīng)有些褪色的墨綠色封面,看起來像是時間有些久遠的珊瑚,就這樣沉甸甸地掛在安素之心里,無所顧忌地墜著,墜著。 那時候手機雖然智能化水平不高卻已經(jīng)開始泛濫,盡管如此安素之也是一直到了大學(xué)才開始使用手機,高中離家還不遠,并不會時常想念家人,能聊得來的人并不多,置辦手機也顯得虛設(shè)。 只是她有那么一個想念的人,一個難以觸及的人。 丁離楚學(xué)校語文課安排了學(xué)生日常任務(wù),每個月都給自己的家人寫幾封信,并要求得到回信。基于中國式家庭的內(nèi)部關(guān)系,孩子給父母寫信總有幾分讓人拿捏不穩(wěn),而少女的心懷千絲萬縷,丁離楚把信寄給了安素之。 “他曾有笑,在千樹煙火的青幕里,在繁年低窗的深檐下,在似葉流紅的伊生中。似脆婉的墜瑟,悅耳了一段又一段的年絮。 而風(fēng)持續(xù)在吹,撫娑過彼岸易碎的絳蕊,沿邊的低矮屋檐在殷艷中走遠,躲在謐靜的云里,霧里,看不清輪廓的零星邊緣,思緒很濃密,撥弄一絲,撞上他如青花待放的臉,如鳶尾的細長笑意鐫刻在他清澈的眸里,飄落在細枕,熏香了睡意。 雖然繁花似錦,而后經(jīng)年匆匆,有些美好便如記憶里沒有允諾的盟誓般浮散了光,吹晃了影。 ” 少時的少女,微微煽情的文字,她知道自己的表姐,少年的丁離楚戀愛了。 從日記本里取紙給她回信,替她高興。 后來的她,遇見了席寒勛。厚厚的日記本便成了心思密密麻麻的信箋,卻沒有一封飛得過低檐屋瓦。 她不知道這些在她心底意味著什么,所以極少回頭像如今這般細細翻看,細細品嘗疼痛。 她沒有想他,她還不想他。 只是記錄與他的時間成了一種不能擺脫的習(xí)慣,僅此而已。 到了午飯的時間,安素之原本不想下飯?zhí)茫|云瑤和外賣電話卻像串聯(lián)好的一樣,怎么打也打不通。一下子掐斷了,隨便洗簌,套件衣服便朝三點鐘方向食堂走去,端著飯菜,徑直在空置的靠窗單獨位置。 她坐下來之后,隱約聽到有人在背后喊自己的名字,回頭,飯?zhí)萌祟^一片,什么也沒看見。 “安素之,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叫你幾百遍都不應(yīng),形象都給你毀了。” 安素之忍著胃部偶爾傳來的陣痛,“你吃東西了沒?” “還沒呢,剛準備,在那邊,你也過來,我給你介紹帥哥認識。” 安素之無力地白了瑋云瑤一眼。 安素之知道瑋云瑤有一顆臺灣言情女主角打不死的小強心臟,縱使自己的情路“坎坷”、“波折”,卻有著甜膩膩的媒婆特質(zhì),八卦精神充沛,媒婆之路一發(fā)不可收拾。 “來,跟我走。”說著,不顧安素之的反對,端著餐盤離開。 “是帥哥,怎么逃過你法眼了?”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誒,說了你也不懂。” 10米處的拐角,避開了柱子的阻擋,那個憑空消失的人,正轉(zhuǎn)過頭望著她走來的方向,眼神閃過不易察覺的驚訝。 安素之先一步和他打招呼,朝著他笑眼彎彎。 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杳無音訊的失蹤不算,廣場的牽手擁抱不算,開心得像對今晚的□□頭獎勝券在握。 “素之?” “你們認識?”瑋云瑤一副做媒時發(fā)現(xiàn)對方是兄妹的樣子。 “是啊,一起上公共關(guān)系的。”安素之說。 “是啊,高中同學(xué)。”席寒勛說。 “不過高中時期,他不認識我。”安素之沒有理會對方的錯愕,補充道。 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酸溜溜的。 “那太好了,不認識好啊,無知具有無限可能。”都認識了,叫媒婆干什么啊,瑋云瑤興奮的像發(fā)現(xiàn)了兄妹非親生的秘密。 “那真是太有緣分了,不過我怎么沒有在課堂上發(fā)現(xiàn)你呢?”瑋云瑤疑惑。 “因為你壓根能逃的都逃了。”安素之朝她翻白眼,不看席寒勛。 “咳。”瑋云瑤干咳幾聲,吐吐舌頭。“那我再給你們做一下相互介紹,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席寒勛,金融系的大神,反正就是牛人啦,是本人自幼的發(fā)小。素之呢,是鄙人宿舍的才女,應(yīng)該算得上我們中文系一枝花。 沒有人應(yīng)話,瑋云瑤頓了頓笑得狡黠:“誒,這么說你們還挺配的耶,牛和花。哈哈哈。” “你才和牛配呢,你全家都配牛。”安素之低聲嘀咕。 引來對面的人一陣大笑。 “我才不是牛呢?”席寒勛□□話來。 “你別這樣說嘛,以前也有很多人說我和他挺配的啊。”瑋云瑤得意地說。 “我是說牛,沒說人。”安素之面無表情,盯著瑋云瑤說。她能感覺到席寒勛正擺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臉孔,巴巴望著主人的視線。 錯的明明是他,為什么難過在意的卻是自己。 安素之感到內(nèi)心煩躁和委屈,默默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瑋云瑤的問題,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說,低頭專心挑著菜吃,聽著席寒勛接過話題練下去,最后涉獵的知識面太深,瑋云瑤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最后不了了之。安素之自始自終都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席寒勛氣息有微微的急,臉龐的輪廓在光影里顯得尤為深邃,眼神明亮,即使此刻染上尷尬和自己不解的委屈,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獨一無二。 可是憑什么?憑什么這樣看她。? 安素之正要站起來打算離開,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喊了一聲“寒勛,我剛打算去找你……” 她收拾東西回過頭,“素之?”驀野站在她身后。 安素之朝他點頭,示意準備離開。回頭看著瑋云瑤:“云瑤,我先走了。” “你要走啦,這么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