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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白色紙張里頭,墨跡斑斑的故事未在現實中得到完美交代,每當拆封攤開,都形如筆在手握,墨跡未干: 高二臨近期末,學校準備召開本學期最后一次家長會,召集班中干事開小會,布置相關事宜。 我從小便不熱衷于學校班級干事等事務,我知道你也不熱衷,可是你得天獨厚的領導能力,讓你始終都逃不掉班級干事這些職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偶爾也為這些而卸下完美表情面具,在心底小小抓狂,露出可愛表情。 這樣想著我就禁不住想笑出聲,請原諒,我不是故意的。 這些時候我總會裝作漫不經心地望向窗外,假裝看看班上女生種在走廊上的蘭花盆栽,看久了,你的身影還不來到,又假裝看看教學樓很遠對面的樓柱。看見樓柱是我胡亂編的,我也不知道教學樓對面是不是真的有樓柱,因為每當我想認證研究對面建筑時,我就會聽見你的同班同學打趣你的聲音,還有你滿不在乎的笑,之后視線就會突然闖進你的輪廓。我想看清你的臉,可每次卻都因為緊張,快速別過頭,錯過了直視你的機會。[每次我都是帶有目的地看著窗外,可每次卻都因為緊張忘記了初衷] 整個教室這么多人,我們從很久的以前開始,連個招呼都沒打過,你怎么會認識我?即使認識,整個班上那么多的人,你怎么會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呢?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可是心跳卻真的在加速,加重。 回神過來手中的練習紙被無意識地畫的凌亂不堪。我把它揉成團,塞在書桌下面。同桌前面的女生朝著她眨眼笑笑。一個跟自己并不熟悉,但蠻熱心的女孩子。 “緊張?” “恩,有點。”我有些錯愕,但細想一下,知道對方指的大概期末考,便說完後,超對方笑笑。 “像你和席寒勛這樣的成績,有啥好緊張的?”對方故意夸張地把末尾一句換成了東北口音。 我又有些愣住了。我并不奇怪對方會提及你的名字,只是這樣自然而然地把我跟你聯系起來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該怎樣回應,只是朝對方笑笑。 “對啊,你看她成績科科瀕臨警戒線,也沒給她爸媽打得鼻青眼腫就過來上課的時候。你爸媽該知足了”同桌也應著,眨著眼看著女生,一臉挑釁。 “我瀕臨警戒線?總比某些人長短腿好。我平衡跑得快。你看人家席寒勛…… 十六七歲的年紀,男女生都過于青澀,難以心平氣和地交談,無傷大雅的打鬧就像兩者之間能夠緊密聯系的捷徑,而其中產生的額外情感,便成了公開的秘密。 我看著他們,突然就笑了。不同平日假裝的友善,那時候我是真的想笑。 你一直都在周圍打轉,別人話里說的是你,別人眼里的是你,別人心里的是你。 可我知道,上帝偶爾都過于公平,他讓你擁有了許多,便會奪走另外一些。你身上總圈著光環,走哪都難以忽略。 你不是孤獨少年,可有些時候,你在人群里偶爾安靜的背影,又寂寞又美好。 宛如此刻的他。 她想起繪畫家幾米的作品里頭寫的句子“當我不知該如何描繪人臉部的表情時,我就畫背影。” 安素之想,也許席寒勛就是那個又美好又寂寞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首謝安琪的歌,有一段時間邊聽著這首歌邊寫著文章,超級難過。 ☆、故事是否沒說完 第一次課課堂氣氛似乎還討人喜歡,高教授宣布下課,許多學生也并不急著走。安素之慢吞吞收拾著東西,可到自己離開,課堂還有一些人圍著高教授問問題,高教授忙不過來,便要席寒勛幫忙。 “沒想到大三的也這么多人選這節課,看到剛才那個男生了嗎?金融系的席寒勛,今天真的賺到了。”背后的女生再說。 安素之抬頭注視著席寒勛,他周圍站著許多人,可卻沒有很多是問他問題的,大部分人簇擁著高教授發言,和旁人說著笑,而眼睛卻有意無意地看著他。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她發現縱使她并不相信韓劇中的所謂命中注定,這幾次頻繁的遇見是一個契機……這一系列來的太過突然,造成的沖擊想要摧毀安素之壓抑多年的蠢蠢欲動,淹沒她偽裝的薄弱理智。 她提著手提袋,她還沒想明白就徑直邁下座椅之間的階梯,講臺上的人影越來越清晰。她緊了緊抓著袋繩的手,屏著呼吸,害怕劇烈跳動的心跳聲被別人聽見,xiele自己的底氣。 呼。 “啊,不好意思啊,沒弄到你吧?”身旁站著的女生低喊了一聲,引來周圍一些人的探尋目光。 “沒事,沒事。”她擺擺手。 安素之看著白球鞋上的“灰色軌跡”,暗暗嘲笑了一下,她演的是哪出英雄救美,居然道具都配置的那么到位? “素之?”席寒勛的臉上顯露疑問。 安素之不經意抬頭看他,表情有些疑惑,像在問對方怎么也在這里。 對方回過頭微笑著對教授說:“高教授,我和同學先前約好辦事,今天就到這里了,我們先走。” “你也是,我們班的?”老頭子倒也不留席寒勛,只是眼鏡抵到鼻梁處,笑著看看安素之。 安素之聽話地點點頭。 “待會辦什么事啊?”高老頭故意拖長了尾音。 “當然是辦正經事!”席寒勛匆匆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就推著在一旁有些不知措辭的安素之往教學樓外面走。 “剛才謝啦,差點被高老頭整到了。”走出教學樓,席寒勛像松口氣般,朝她笑得爽朗。 安素之前一刻還在搜羅詞句想打破沉默,聽到對方這么直白反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沒什么,我只是想到自己而已,要是有哪天,我也被那么多人擠在中間,我大概會受不了。” “呵呵。是啊。”席寒勛習慣地用手掠過后腦勺,“時間還早,上次的約定錯過了挺可惜的,要不要現在?地點你定,我都可以。” 距午飯時間還有點遠,而且兩個并不是十分熟悉的男女,一起吃正式的午飯什么的,絕對不會是最佳選項。 “西出口的樂天咖啡廳怎么樣?” 席寒勛點頭同意。 白天里店內比室外光線黯淡些,席寒勛坐在桌子對面,輪廓依然清晰。 安素之看著他和服務員交談,舉止淡定大方。 她出神盯著墻上的一塊列著今日特色的小黑板,嘴角浮現自己都不察覺的笑,眉梢溫柔而美好。 席寒勛結束了對話,視線回轉。 安素之有點囧,也不管有沒有正對著對方,慌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