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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快看,是羊啊,好多的羊!那里,那里有好多的牛啊!” 這個丫頭,從來沒有看過關(guān)外風(fēng)光吧,長恭輕輕一笑,一切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順利,幾乎沒費(fèi)什么功夫就混入了這支商隊里,一路上平平安安的進(jìn)入了突厥境內(nèi)。望著似曾相識的風(fēng)光,不知為什么,她的腦海中卻浮起了初陣時踏上這塊土地的一幕,那時的她,似乎完全沒有留意這里的景致,殘留在記憶里的只是溫柔與冷漠的交替,紅色與白色的映襯,刀光和飛血的華舞。 “這位小哥,快起來吧,商隊就要出發(fā)了。” 一個個子矮小的中年男子在不遠(yuǎn)處提醒著她們。 “林伯,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長恭起了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快了,快了,再過個五六天就能到了。” 長恭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這支商隊走得可不是一般慢。 “小哥,瞧你這臉臟的,來擦把臉吧?” 另一位隨行的大叔熱情地打著招呼。 長恭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哥哥,還是我的辦法好吧,這一路過來根本就沒人注意你的容貌。” 小鐵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邊。 長恭瞪了她一眼,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她指了指臟兮兮的臉道,“還以為你說的什么易容術(shù)呢,不就是涂了兩大塊炭灰嗎,誰不會啊!” 小鐵笑吟吟地眨了眨眼,“反正只要讓你變得丑點(diǎn)就行了。” “還不快跟上!商隊都出發(fā)了!” ------------------------------- 黃昏時分,天邊橙紫的余霞照映著撕扯開的云絮,晴空澄澈無垠,草原上的微風(fēng)帶來陣陣涼意。 商隊緩緩行進(jìn)著,長恭策馬跟隨在商隊的后面,小鐵與她同乘一騎,興許是乏了,似乎已經(jīng)昏昏欲睡,隨著馬兒的步伐輕微搖擺著身子。 算起來,她離開鄴城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希望九叔叔和三哥那里能蒙混過關(guān),狐貍這個家伙也應(yīng)該快到突厥了吧?可千萬別讓她碰到他,不然的話……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遠(yuǎn)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聲,為首的林伯側(cè)耳傾聽,頓時臉色大變,高聲道,“糟了,是馬賊!” 長恭一聽馬賊兩字,也不由蹙起了眉,早就聽說草原里偶爾有馬賊出入,打劫過往商人,一路來還正慶幸沒碰上這些麻煩的家伙,沒想到這個時候偏偏出現(xiàn)了。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只見一群身形彪悍的馬賊們手持長刀,大吼著沖著商隊沖了過來,他們策馬如飛,很快從兩邊將這支商隊圍得密不透風(fēng)。 沖在最前面的馬賊頭領(lǐng)大約三十幾歲,細(xì)眼高鼻,似乎帶了幾分突厥人的血統(tǒng),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陰厲狠辣的氣質(zhì)。 長恭暗暗握住了劍柄,直覺告訴她,這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 “大哥,我們把貨物都留下,就饒我們一命。” 林伯也知道面前的這人不好對付,在這種時候,生命自然是比那些貨物珍貴的多。 那頭領(lǐng)的唇角扯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聽好了,貨,全都拿走。人,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長刀又快又狠地砍向了林伯! “當(dāng)!” 頭領(lǐng)只覺有什么東西將長刀震開了,刀刃在還嗡嗡作響,直震得他右手發(fā)麻,一驚之下,他怒道,“是什么人!” “是小爺我!” 長恭懶洋洋地開了口,慢吞吞地從隊伍后面現(xiàn)身,策馬行至他的面前。 頭領(lǐng)抬起頭,慢慢地對上長恭的視線,細(xì)長的眼里有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不過是個臟兮兮的少年而已,會有幾分能耐? 想到這里,他示意身旁的幾個大漢先解決了這個礙事的少年,一瞬間,雪亮的彎刀幻起幾道光弧,直撲少年而去。少年微然一笑,輕巧的側(cè)身避過,凌厲的刀風(fēng)未碰到他的一角衣衫,就在幾人面露詫色的時候,夕陽下明晃晃的劍光一閃,三人中已有兩人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頭領(lǐng)也是大吃一驚,這才明白遇上難纏的角色了,趕緊將手一揮,示意眾人全都攻上去。 不遠(yuǎn)處,也另有幾人正在駐足觀望。 為首的少年手握韁繩,氣度高潔,沉穩(wěn)冷靜。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一襲黑衣顯得如此合身,每一根絲線似乎都緊緊貼著他的肌膚,勾勒出他略顯清瘦的身材。 少年正是前往突厥提親的周國皇帝----宇文邕。這些天,他帶著人馬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塞外,和雖然提前出發(fā),行程卻不急不慢的長恭正好撞到了一起。 “皇……王爺,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阿耶低聲道。 “再等一會。” 少年的那雙眼睛明亮而有神韻,宛如春日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無法掩飾住他的沉著與睿智。 “王爺,那少年可真厲害,您看,轉(zhuǎn)眼間,他就輕輕松松砍倒了許多馬賊。” 宇文邕望著那少年,雖看不清他的容貌,卻不知為什么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即使相隔甚遠(yuǎn),他也能感覺到那少年的凌厲斗氣如蒼穹一樣的籠罩下來,令人不寒而栗。 “阿耶,我們也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宇文邕微微一笑,縱馬而去。 雖然這些馬賊不是長恭的對手,但畢竟雙手難敵眾拳,加上她又要保護(hù)商旅們和小鐵,難免有疏漏,為首的馬賊瞄準(zhǔn)一個空檔,揮刀砍向了一旁的小鐵,長恭大怒,一劍將對方砍下馬,但背后立刻又有幾個馬賊沖了過來…… 長恭明白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是十分不利的,但這里除了她,懂武藝的沒有幾個。 “咣!” 一聲兵器的交接聲在她背后響起,她愕然的轉(zhuǎn)頭,只見一名黑衣少年帶著人馬沖了進(jìn)來,雖然沒看清那少年的容貌,但他顯然是幫自己這一邊的,不由心頭一喜,手下的劍法也更加凌厲…… 馬賊本就已經(jīng)有些招架不住,再一看又有新的對手加入,更是全盤崩潰,忙不迭地逃竄而去。 看馬賊已被趕走,長恭下了馬,上前朝宇文邕道了聲謝。 “你們沒事就好。” 他的聲音如同那幽谷中的泉水,溫柔而舒暢。還帶著幾分熟悉感,似乎在哪里曾經(jīng)聽過這種聲音,懷著這樣的困惑,長恭抬眼打量了他一番,頓時愣在了那里。 這,這不是周國小皇帝的男寵嗎! “彌羅,是你!” 她脫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心里涌起了他鄉(xiāng)遇舊友的欣喜。 ------------ 那個,需要,偶讓宇文護(hù)早死了…… 蘭陵第二部和第三部,爭取五月底六月初出……如果我的進(jìn)度趕得及的話……抹汗…… 重逢 宇文邕微微一驚,這個臟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