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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淚,那快樂的笑容都是假的嗎?”果爾仁慘然一笑:“我以為我這半生癡心,終是感動了陛下,終是能讓女主陛下為我微笑,原來一切全是假的。” 他痛苦地看著她,電光火石之間,果爾仁早已出手擊向女太皇的腕間,輕輕一扭,那柄寶刃到了果爾仁的手中,改為頂著女太皇的喉間。 女太皇轉瞬平靜,高貴依舊,酒瞳望著果爾仁冷笑道:“火拔家現在是第一大族,眼看是要蓋過我阿史那家,如今,我人在你手上,請葉護快快動手吧,不過你休想讓我寫廢立撒魯爾的詔書,莫要逼人太甚。” 果爾仁越聽手越抖,臉上痛苦得扭屈了起來,猛然一甩短刀,大聲說道:“究竟是誰逼人太甚,你背棄了我們的誓言,移情愛上那個該死的原清江,我都沒有過半點背叛之心,”果爾仁那張冷酷的臉開始激動了起來,“人人都說我是阿史那古麗雅□的一條狗,可你卻說我要害你的兒子,還要說我要對你實行宮柬?古麗雅,你逼人太甚了。” 果爾仁凄滄道:“為了你,我這一生沒有取過一個女子,我何時享受過天倫之樂,為了你,我去照顧你和原青江的寶貝兒子,作了原青江的奴隸整整七年,為了你,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笑話我,真得變成了你的一條狗,不停替你平定不服你統治的部落,而放棄了一個男人的雄心去開疆辟土,可是我這么多年的犧牲得到了什么,沒有你的詔令,我甚至不能進入弓月城來看你,為了太皇黨的那些膽小鬼的疑心,我甚至不準我的部族將牲畜趕到弓月城附近放牧,你現在還要懷疑我來害可汗,他是你和原青江的兒子,可是我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難道在我的心里就不是我的兒子了嗎?果真如此,我在原家這幾年我要反了阿史那家,易如反掌,古麗雅,古麗雅,”果爾仁口中深深喚著女太皇的名字,熱淚縱橫:“你難道真要刨開果爾仁的心來看看他對你的一片真心么?罷了,果爾仁就在這里,你一刀捅死我吧,讓我去陪伴先帝,莫要再見到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女帝漸漸平靜了下來,憤怒地雙眉也掛了下來,從身后抱住了果爾仁。 我聽了不覺動容,一個女人有這樣一個男人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這一輩子實在不算是白活啊! “對不起,果爾,”女太皇卻忽地在果爾仁面前放聲痛哭起來,“也許我年青時的確迷戀過英俊跋扈的原青江,可是歲月讓我變得成熟,你在日夜思念著我,難道我就不會懂那種相思之苦嗎?” 她抱著果爾仁,美麗的眼睛開始發著愛情的光芒:“你是我最強的部族,不入弓月城是不讓其他部族有機會來指責你,稱機削落我們的力量,果爾仁,我理解你為何要當眾反對我推奉佛教,可是自先帝起,草原部眾紛爭不休,摩尼亞赫橫征暴斂,民不聊生,撒魯爾繼位以來,又窮兵黜武,一統東西突厥,果爾,百姓該休息了。” 她輕輕靠在他的胸前,流淚道:“你我分離了這么多年,人生有多少個七年啊,果爾,不要再離開我了,那些人要說就說吧,陪著我,不要再離我而去,我最近老是作惡夢,摩尼亞赫那惡心的樣子總在我眼前出現,果爾,我的心里怕極了,我想我老了,就陪著我過幾天太平日子吧。” “胡說,你不會老,你永遠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古麗雅,草原上最美麗偉大的女神,”果爾仁深情的話語漸漸輕了下去,淹沒在對情人的呢喃中。 兩個的人影又回到紅綃紗帳中,緊緊靠在一起,我依稀聽到阿史那古麗雅輕喘著說道:“果爾,我想為你生個孩子。” 我轉開視線,避開這限制級的畫面,正對上齊放疑惑的臉,我暗中干咳了一下,肅著一張臉轉過頭去再看,眼前卻是兩只幽幽的紅眼珠,咦?什么時候暗門關上了,莫非還是自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沒有及時更新并且打負分的同志們看一下北京時間,有沒有過了周四,說話是不是要負點責任。 而我這里已經半夜兩點,我的眼睛還是沒有全好,但是我沒有任何怨言。 ☆、第一百二十章 本是同根生(八) 我再摸了一陣,忽然觸動某個機關,我和齊放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又猛然往下墜,我們跌入一個黑暗中,卻見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我幽幽醒來,卻見身在烏黑的地宮里,眼前一片綠光,齊放反趴在旁邊,手臂上流著血,我盡量慢慢地爬起來,只覺混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我搖了搖齊放,齊放皺著眉頭地睜開了眼睛。 “小放可好?”我緊張地問了一起,卻見齊放立刻穩穩地答道:“主子放心,不過是皮外傷。” 他也站了起來,我掏出絹子,給他簡單包扎起來,我們四周張望,身邊是一條細細黑黑的地下河,前方有淡淡的綠光閃耀,我們決定往亮光處前進,走往前行,那地下河中漸漸漂出刺鼻而熟悉的氣味來,我沿途用手指沾了沾那細細黑黑的地下小河,果然是原油,越往前行,那溪流越稠,我心中疑惑起來,看來我們所去之處有著豐富的原油礦藏,也許古人并不知道如何真正地利用未來的流動黃金,但是石油易燃這個道理顯然是明白的,為何要將宮月城和這個地下宮殿建在易燃之地? 莫非是宮殿的設計人和建筑者在開工后才發現這地下有原油的?難道還會是古代的一件豆腐渣工程? 難道是怕統治者一怒之下遷怒于所有的工作,便硬著頭皮建下去,便使用循環池的這種方法,抒緩油噴,較溫和地引出石油? 又或者是這個宮殿里如同西安紫棲山莊下的暗宮一般,埋藏著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那個關乎到朝代更替,血流成河的秘密,于是統治者便利用這個油礦作了第二手準備,如果有突發狀況,無論是出于封建統治貴族的占有心態,還是要把那個秘密永遠埋在地底下的目的,他們寧可引火燒光整個弓月宮,也不讓任何人占有。 綠光越近,陰森的腐臭郁濃,閃閃的綠火星森然地飄了過來,齊放看了一會,對我低聲說道:“這是鬼火,主子小心,不要沾了不吉利的東西。” 古人稱磷火為鬼火,卻是并不過分,這幾年我走南創北,亂世墳場林立,荒山野地,何處不是尸骨遍地,磷火遍野。 地面的顏色開始變了,變得赤黑,似是血跡凝固,空氣中的原油腥臭也混著令人作嘔的血腥。 一個轉彎,走到盡頭,溪流化成一個黝黑的深潭,我和齊放站在那里,兩個人再也說不出話來,我忍不住彎下腰,干嘔了起來。 卻見層層疊疊的尸骨堆積成一座座小丘,正對著我們的是最大的尸骨山丘,磷火冷冷地圍繞在我們周圍,我混身發著顫,不停地往后退,手中觸及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