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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7

分卷閱讀127

    另一則花意叫做激情的憧憬。

    ☆、第六十三章 移環(huán)不相玦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連夜趕路,從來沒有這樣地訓練我的輕功,雙腿酸疼,可是卻不敢停留,來到山腰,正要休息,忽然樹叢中有人影閃動,段月容也睜開了眼睛,我拉著他躲到暗處,舉起酬情衛(wèi)戌,卻見月光下走出一人,背光處看不清面容,勁裝打扮,也是舉著長劍,沉聲叫著:“前面可是木姑娘?”

    我冷冷道:“來者何人?”

    那人立刻放下長劍,單腿跪地行了個家臣大禮:“原氏家臣,張德茂向四小姐請安。”

    盯睛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張德茂。

    我喜出望外,混身一松,提著酬情走過去。

    想給他一個大擁抱,沒想到張德茂敏捷地往旁邊一跳,單眼皮的小眼睛盯著我手中的酬情。

    我不好意思地把酬情放了回去,他這才笑得又向我一躬到底,他打了個口哨,跑過來一匹烏油油的駿馬,竟然是烏拉,我抱著烏拉就要大哭,可是烏拉卻猛然驚得直立起來,不理我跑到張德茂那里去了。

    我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到段月容身邊,心里一陣難過,張德茂拉住了烏拉:“請姑娘上馬?!?/br>
    我正要走過去,手卻被人拉住了,我一回頭,那雙紫眼睛深不可測地瞅著我,似有千言萬語,他的手上加了力道,我怔住了。

    張德茂冷冷道:“段世子,還是請你放手吧,我家姑娘身份尊貴,世間唯有我家主公可據(jù)之,斷不是一個毀家滅族的落魄妖孽可得之。”

    “你說什么?”段月容氣若游絲地開口,紫瞳向他冷冷地殺去。

    “段世子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幾日,您的父王已經(jīng)兵敗播州了,現(xiàn)在生死不明,豫剛親王手下第一大將,鄭瀾已被光義王抓住,前日在播州剛被處以車裂之刑,頭顱將要傳視南詔六部,如今已被送往葉榆。”

    段月容的紫瞳像要噴出火來,剛要開口說什么,卻吐出一口鮮血,而他的手更加牢地抓緊了我。

    張德茂鄙夷一笑,慢慢舉起長劍,向段月容走來:“張某佩服段世子的男兒血性,可惜有些女人,憑你再大本事,你永遠只能看著,更何況世子現(xiàn)在命不久矣,也罷,張某是一個武士,一刀下去,全當世子榮耀地死在戰(zhàn)場上,如此也成全了您的梟雄之名吧。”

    段月容嘴角邊咧開一絲嘲笑,晲著張德茂:“憑你?!?/br>
    “慢著,”我擋在張德茂面前,一把拉起段月容,“張大哥幫我把他放到烏拉身上吧?!?/br>
    張德茂一臉不明所以,我笑道:“請張大哥放心,我并沒有像傳聞一樣歸附了段世子,只是他將是我們牽制南詔的好棋子,收留他對三爺和小五義,有百利無一害?!?/br>
    張德茂點頭稱是:“姑娘妙計?!?/br>
    于是我們把段月容放到馬背上,可是他卻死活不肯放我的手,紫瞳死死地盯著我。

    我看著段月容的眼睛:“段世子,你若想讓我家三爺助你,還是先放了我吧?!?nbsp;段月容的紫瞳看著我,默然地放開了我。

    我回過頭來問道:“三爺......還有小五義眾人可好?”

    張德茂含笑道:“一切安好,宋二爺醒過來了......?!?/br>
    他話未說完,我一把抓住他,顫聲問道:“你說什么,二哥,沒有死?”

    張德茂眼中飽含淚水:“上天保佑,宋二爺落下玉女峰的谷底,僥幸還生,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前天總算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木姑娘的下落。”

    我忍不住喜極而泣,跪下來,向老天爺叩了三個響頭。

    張德茂說道:“玨四爺已經(jīng)平安回西域了,只是三小姐......?!?/br>
    我抹著眼淚奇道:“碧瑩怎么了。”

    “三小姐在去西域的路上,舊病復發(fā) ......,歿了。”

    我如遭雷擊,怔在那里,看著張德茂,不敢相信我聽見的。

    他嘆了一口氣:“一路上大隊人馬遭到東突厥的伏擊,三小姐本來身體就不太好,一路上又怛驚受怕的,還沒等到西突厥牙帳,人已經(jīng)不行了。”

    “不會的,”我大喝一聲:“那果爾仁老匹夫答應我一定會護她周全的?!?/br>
    張德茂只是看著我默然不語,我攤倒在地上,哇得大哭了起來。

    猶記當日西安城外送別于飛燕,碧瑩那甜美的笑容,她那琥珀的眼瞳流光溢彩,對我們溫柔說道:“只要眾兄妹不要嫌棄我這個最沒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飴?!?/br>
    那話語言猶在耳,可如今佳人卻已香消玉隕,叫我如何能相信,碧瑩才十七歲啊,那樣年青美麗的生命,短短的十七年里,卻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從小家道中落,被至親之人賣到外鄉(xiāng),躺在床上吃了五年的苦,最后命喪大漠,連尸骨也收不到了。

    碧瑩,碧瑩,難道當真這世上是紅顏者薄命嗎?

    分手之時,我還說我們一定會重逢的,可是如今,如今,料得年年青明時,我又該到何處去祭你?

    我坐在那里流著淚,張德茂也不勸我,過了一會兒,才嘆氣說道:“請姑娘以大局為重,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br>
    我哽咽著,站了起來,看見段月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頭,他在哪里吐了一口鮮血。

    妖孽,全是你害的。

    可是他在那里喘著粗氣,看著我,欲語還休。

    張德茂從懷中拿出一物來:“姑娘,這是三爺叫小人帶給你的。”

    我抹著眼睛接過冰涼的一物,卻是一直玉環(huán)。

    張德茂說道:“他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您這玉瓏環(huán),您看了就知道他的一片心了?!?/br>
    我迫不急待地摸著那瑪瑙玉環(huán)上的龍形雕紋,果然同夢中謝夫人的給我看得掛在那西番蓮手帕上的那只環(huán)相似。

    忽然我的手摸到一處,我混身抖了一下,張德茂看著我,平庸的五官在淡淡的月色下有一種迷離之感,他對我一片關切之色:“姑娘還好嗎?”

    我流著淚對他微笑著:“還好,張大哥,只是喜極而泣罷了。”

    我牽著烏拉,烏拉依然不愿意靠近我,我嘆了一口氣。

    下得山去,我讓張德茂帶著我們先去了一家醫(yī)館,給段月容混身包扎一下,那個大夫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一幅好身子板,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練武了?!?/br>
    然后又驚問:“這個下手的人看來也是個懂醫(yī)理的,究竟是何樣的人才會如此心狠手辣???”

    我默然無語,張德茂對我說道:“前面有一家來運驛站,不如先在那里休息,明日再啟程回西安如何?!?/br>
    我點頭答應了。

    冷夜無聲,唯有來運客棧外面敲起了五更,客棧圍墻內悄悄闖入幾個黑衣人,領頭的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