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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心中一顫,終于明白了原非白,永遠也不會真正地傷害我。

    “真想不到,愛妃你如此火辣。”一個性感而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充滿了□后的滿足,我板著臉慢慢抬起頭來,轉向他。

    已是立春,但寒氣還是很勝,他卻只著一條單褲,勉強遮弊羞處,躺在我的身邊草堆里,左臉上微微有五個指印,他的紫瞳星眼朦朧地對我笑著:“只可惜,胸實在太小了,還不夠本宮的一只手握的,屁股也不算圓,骨頭鉻得我直疼,至于床上功夫嘛,比起綠水差得著實遠了…….。”

    他臥在那里,那樣眉飛色舞地評論著我的身體,好像是一只特大型的貓科動物,極其優美地躺在那里,慢慢擺動著那根花尾巴,用大舌頭添著尖牙,阿嗚阿嗚地叫道:“沒勁,真沒勁,這只羊太瘦了,吃得一點也不爽……。”

    我的理智崩潰了,又一巴掌掄過去,終于,“被□者”的長評被我打斷了。

    大花豹立刻暴跳如雷:“你還敢打我,這輩子還沒有女人敢打我,你卻打了我兩次。”他一揮手要打還我,卻被我敏捷地躲過了。

    我和段月容的心都一動,對視一分鐘后,段月容的表情相當滑稽:“咦!我的內功呢?我的內功呢?”

    他再次竄上來,自然又撲了個空,然后他似乎想起還有那么根相思鎖,就使勁將我拖了回來,不顧我的踢打,將我按在身下,抓住我的脈博,號了一會,臉上流出汗來:“原來你中了貞烈水,你怎么會有我們苗疆皇室才有的貞烈水……。”

    他想了一會,猙獰地厲聲問道:“原青江其實是故意命你留下假扮原非煙,來勾引我與你交合,好令我散功對嗎?”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可是我心情卻如三月春風,仰天狂笑一陣,然后鄙視道:“你錯了,這不是原候爺之命,而是你多行不義的下場。”

    原非白苦心讓我服下生生不離是為了防原非玨,卻不想機緣巧合廢了段月容的無笑經,宋二哥,你在天之靈可曾見到,你和那些殘死的兄弟可曾欣慰一笑?

    段月容舉劍欲砍我,卻被我狠狠地踢了出去,這時的段月容不過是個會一點武的普通少年,但必竟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孩,我們打著打著,我的體力開始不支了,段月容的紫瞳越來越陰狠,一幅要致我于死地的樣子。

    于是我使出了婦女打架名招,忽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發髻,使勁摁在地上,不想他的反應也十分之快,反手也學我抓住了我的頭發。

    我們互相抓著各自的頭發,怒瞪彼此,他咬牙切齒道:“放手,你這潑婦。”

    我也恨恨道:“你先放,你這妖孽。”

    “你先放。”

    “不行,你先放,我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最后我建議道:“我們數到三,同時放手,可好?”

    段月容陰陰地說道:“好。”

    當我們一起喊到三時,段月容的劣根性再一次體現無異,我放了,他卻剛剛松了我的頭發,又猛地抓了回去,我啊地痛叫著。

    他在那里冷笑,強迫我仰頭看他:“賤人,我以為我如今身無一卒,又被你散了功,便耐何不了你嗎?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我稱他得意之際,使了一招女子必殺技中的密功---斷子絕孫腳,要知以前同碧瑩兩個弱女子躲在德馨居,總也有些防身才是,而且原非玨小時候跟我鬧著玩,有時不知輕重,我也是用這招喝退他的,有一次不小心真踢著了,他哭著跑回去被果而仁發現了,當然也變成了果而仁不怎么喜歡我的一個理由。

    此招果然百試不爽,段月容松開了我的發,面容奇怪地扭曲著,雙手緊緊捂著胯部,嘴巴里低喃著幾句閩南臟話,我又狠狠補上一腳,段月容同學的男兒淚終于流了下來,勉強開口道:“你這個下流的賤人……。”

    我仰天狂笑:“現在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我得意沒多久,段月容咬牙踢向我的小腿骨,我站立不穩,滾下山崖,連帶將段月容也拉了下去。

    斷崖峭壁,燕鳥飛絕,銀色的飛瀑直下三千尺,在陽光下,銀光閃閃,旁邊一桿枯枝橫立,上面險險地掛著我和段月容,我倆如掛在rou鋪鉤子上,一根繩上串著的兩片臘rou,迎風漂蕩,面沐飛濺的泉水。

    我們鼻青臉腫地互瞪著對方,段月容恨聲道:“賤人,你現在終于可以和我同歸于盡,不但為宋明磊報仇了,又為你的原非白掙回個貞烈的面子,這下你可滿意?可開心了吧。”

    我對他瞇起我的熊貓眼,用空著的那只手,直擊他的鼻子:“‘賤人’?你的mama難道沒有教過你,對女士不要用這種不敬的稱呼嗎?”

    我們又在空中糾緾了起來,那根枯枝受不了重量,咔嚓斷裂,我們摔向瀑布深潭。

    撲通一聲,我倆掉入碧波潭水之中。

    我必竟是在建州海邊長大的,水性還可以,按理說段月容身為世子,南征北戰,通點水性,也屬正常,可是他卻在哪里沉啊沉,一開始我還能為他是故意想拖我入水,好淹死我,后來才發現他竟毫無章法地亂抓一通,雙腿被沼澤勾住了,紫眼睛也開始翻白了,我也被拉向了河底,我憋住氣,只能摸到河底一塊稍微鋒利的石頭,把他腿上的水藻割去,我們倆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呼著氣,趴在岸邊巨烈地咳著,再也打不了了。

    過了一會兒,我稍微緩了一點過來,爬過去,揪住他的胸襟,虛弱地問道:“鑰匙呢?”

    段月容的玉容蒼白如紙,嘲笑地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我對他舉起拳頭,他這才猥褻地對我笑著:“就在身上,你自己摸吧,反正剛才我全身都被你摸遍了。”

    我怒道:“下流,不想死你就快點給我。”

    段月容這才冷笑著艱難地往身上東摸西掏,結果半天也沒掏出來,他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坐起來,認真地找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他的紫瞳無辜地看著我,是我氣暈看錯了嗎?他的紫眼睛里竟然藏著一絲笑意,他無奈地一攤手:“找不著了。”

    我對他危險地瞇著眼睛:“實相地最好快點交出來,不然就先剁了你的手。”

    他對我聳聳肩,無賴地一笑:“不定是掉水里去了,許是在崖上我倆交歡之地,本宮愿陪愛妃故地重游。”

    我心中驚怒交加,親自動手又搜了一遍段月容的身上,的確什么也沒有,段月容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我想拖起他再往水里去尋找,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接著脅間巨痛,艱難地喘息起來,我的模糊的意識里,只有段月容的紫瞳里那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在我眼前。

    ☆、第五十九章 影莊焚悲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