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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掄著肥巴掌要煽過來,就大叫一聲消失在屋里,那婦人嘆了一口氣,轉過來,看我驚懼的臉,賠笑道:“木姑娘沒燙著吧!” 真是好有活力的一對母子啊! 她見我呆滯地搖搖頭,和顏悅色地笑道:“這豎子乃是老娘唯一的骨rou,叫素輝,名字還是三爺給取得,他爹去得早,又仗著三爺和韓爺寵他,整日介無法無天地,木姑娘千萬別見怪啊!” 我自然是搖搖頭:“請問這位大娘怎么稱呼?” “我夫家姓謝,排行老三,是去世的謝夫人的陪房,姑娘叫我謝三娘就得啦。”那謝三娘麻利得拆著我的紗布,又給我換藥,上紗布。 幾日下來,韓修竹沒有出現在屋中過,而我也沒有任何機會見到我的新主子,傳說中的白三爺,我挪動不便,連上廁所也難,方才覺得碧瑩這六年著實不易,幸好那謝三娘細心照顧我,換湯換尿,盡心盡力,我心中感激,真想取一些珠寶綢緞感謝她,可惜全都遺在榮寶堂,至今下落不明。 偶爾那叫謝素輝的小少年會被他娘逼著來給我送藥湯,不過每次都是極不情愿地神情,謝三娘逼他稱我為木姑娘,可他卻認為他在西楓宛的資歷比我大,理應做我的領導,每每稱謝三娘不在時就叫我木丫頭,我倒也無所謂,因為他每次叫我木姑娘都像是在叫“卜姑鳥”似得。 那謝三娘極愛說話,又愛逗樂子,她告訴我那里日果爾仁又輸給了韓先生,給點了麻xue,所以我就被他帶回來,而碧瑩就被帶回玉北齋,我默然無語,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我問謝大娘碧瑩的情況,那謝三娘朗笑道:“木姑娘放一百二十個心,那果老頭雖是個冷臉子,卻最敬忠肝義膽,那四爺整日又不著家的,瑩姑娘一定在玉北齋,吃得好,喝得好。” 我不由得想起原武,他雖害我不淺,但我想他必是被人迫害至此,便問起謝三娘,她面色一涼,嘆了一口氣:“那小武子,是莊子里出了名的孝子賢兄,可惜啊,聽說是埋在西林,他老子娘也算是莊子里的老人了,還有他meimei都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心下惻然,后來我又得知那槐安就在我進西楓宛的第二日,暴病死了,死得急,又死得奇,只好也火化埋在西林里。 過了七日左右,我終于能下地了,謝三娘怕我身子才愈容易著風寒,硬是讓我穿上了一件貂鼠腦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發燒大褂子,又圍著大貂鼠風領,幾乎穿得比她還要胖,方才出得門去。 我踏著碎瓊亂玉,慢慢來到中庭,只見陽光明媚,滿園子的紅梅花芬芳吐蕊,白雪皚皚中,精神抖擻,分外明艷動人,以往我都是在西楓宛外一邊浣衣,一邊數著紅梅出墻來,從未想過會有機會在這宛中,細細品這梅花吐艷,不由得想癡了。 “三爺來啦!”謝三娘恭敬地聲音喚回了我,尋聲望去,就此呆在那里,只見韓修竹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靜靜站在雪中。 紅梅花瓣飄飄灑灑,漫舞人間,那少年白衣如雪,似潔瑜無瑕,若明珠燦爛,那讓人寒心的輪椅,竟無法影響其一絲一毫的攝人風采。 那少年平靜地看著我一眼,我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我給他納了個萬福。 他微微一笑,只覺若春曉之花綻放,如中秋之月露顏,四周雅樂輕奏,仙雀環飛,渾渾然間,我的三魂七魄似已被奪去了一半。 原非白示意韓修竹推他到已破了冰的莫愁湖邊,我愣了一下,跟了上去,韓修竹說:“木丫頭,從今兒起,你就是西楓宛的人了,定要好好守護少爺。” 我點點頭:“多謝少爺和韓先生的救命之恩,木槿沒齒難亡,有生之年必定相報。” 不管怎么樣,這個恩,報是一定要報的。 正當我沉思在剛才是否應該在“相報”前再加個“以死”更煽情些,那如嫡塵仙子般的少年,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輕輕開口道:“你不用謝我,既然今兒個我救了你,你須心中有數,這條賤命便是我的,終有一日是要討回來的。” 音樂忽然變調停止,春花立時調謝,秋月躲回云中,小鳥也嘎嘎叫著飛走了,只剩下我木然地站在那里和天仙少年,無語對視。 就這樣,牛虻事件結束了我和碧瑩的德馨居生活,徹底改變了我們的革命道路,開始了我與原非白的西楓宛生涯。 ☆、第十一章 春眠不覺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對不起由于最近工作比較慢,生活比較亂,所以沒辦法一一回每一位讀都的留言,但看到大家的關心,我還是不由自主從心中感動。 有讀者提到我的文章有很多紅樓夢的影子,我不得不承認,紅樓夢是我最喜歡的古典,由于我第一次寫古代,也盡管查了很多關于古人的資料,可紅樓夢依然是取之不盡的最大的寫作寶庫。小時候看少年兒童版的紅樓夢只是覺得情節好看,人物長得帥,看上去漂亮,等真真接觸到這部巨著,才發現他所要反映是絕對不是男女情愛這么簡單,真一個“好”了得,所以不由自主很多東西沿用了紅樓夢里的經典。 這幾天我也在思索是不是我的攤子又鋪大了呢,請大家多提寶貴意見,幫助我這只愛攤大鋪子的大菜鳥吧! 再次感謝您的支持,理解,意見,鼓勵和關注,祝你工作順利,萬事如意! 再次謝謝短吻海豚和AYAYA的幫助,以及其他讀者的熱情支持! 第十一章春眠不覺曉 過了月余,我的傷徹底好了,我的工作很輕松,甚至比韓修竹說的還要輕松,也真的就看看苑子,修修花草,至于燒水作飯,那是謝三娘的活,作為新人,我當然不能和老人爭來奪去。 平日里我在浣衣房的工作雖辛苦些,可有碧瑩陪著,一大堆丫頭婆子一起吹牛,聊天,整天東家里長,西家里短的,日子倒也過得快,可是現在輕松得有些發悶,我想去看看碧瑩,原非白總是淡淡得說現在夫人還沒上京,若一個人出了這苑子,我就小命不保。 原非白和韓修竹出我意料地比這苑子里任何人都忙,整天忙著會見一拔又一拔的幕僚,他們中有些是光明正大的持拜帖來見,有些則在夜黑風高來會。 雞嗚時分,原非白和韓修竹總會一早起來檢視謝素輝的武功,晚飯過后原非白便察看他的功課,一般這時候我會被要求在此研墨伺候,而謝三娘坐在一邊做針線活,韓修竹對于謝素輝的武功似乎還蠻首肯的,然而素輝同學看到詩書琴畫卻是頭大如牛。 春天到了,原非白要求他做一篇關春天的詩詞,知道他文學根底的薄弱,所以也就放寬了界線,可以賦其所賦,這小子愁眉苦臉了整一天,我一看,那大大的白紙上也就寫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