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挲著傷口四周的肌膚,人也跟著她緩緩傾倒,斜倚在她身側。 秦婠半瞇了眼。 癢還是癢的,舒服也是真舒服,她發出一聲喟嘆,身體漸漸松軟。 “茶……” 珠簾外頭,秋璃已捧著沏好的茶過來,她甚至還貼心地準備了一碟點心,不過隔著簾隱隱約約看到床上的兩個人,她急忙把半聲尾音咽下,機智地轉身離去。 自打跟了這兩個主子,她就已經明白,有時候他們要茶不是真的要茶,要水也不是真的要水。 嗯,做人要識趣。 屋里,沈浩初的目光流連在秦婠光/裸的背上,往下,便是那條月白的縐紗裙,紗料薄軟,鋪在床上后便勾勒出朦朧的腿……思緒更加紛亂了。 秦婠卻舒坦非常,懶洋洋地開了口:“你去清州一趟,到底發現了什么,能讓江南王的人不惜千里追殺,甚至連我都不放過?江南王的事,與咱們府有關?” 沈浩初的思緒倏爾一滯。 “有關。瑞來春堂的喬宜松,你還有印象吧?” “當然記得。”秦婠把臉轉向他,長發散了滿枕。 “喬宜松是江南王派往京城的人,借行商之名大肆賄賂朝廷官員,再以此要脅他們聽其擺布,清州水壩的貪腐案,遠不是上輩子所知曉得那般簡單,而喬宜松此人……” 他頓了頓,又道。 “他原是京城慶喜莊的人。” 秦婠猛地仰頭。 那不就是鎮遠侯府的佃戶?她記得,三房的林氏,也出自慶喜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直接刷劇情,掃了眼評論區,嗯,還是先發點糖吧……捂臉。 第149章 長談 秦婠胸前小兜已微松,她這一仰頭,甸實的果子沉沉兜墜在淺櫻色的綢料內,晃得沈浩初喉頭一緊,連帶著原本要說的正經事,都被這風光撩得接不上茬。 “此前我只說他是京城人士,可不曾聽說他是慶喜莊的人呀?況且慶喜莊的佃戶們我都派人摸過底細,從沒聽人提過莊上有喬姓人家。”秦婠猶不自知,思忖著道了兩句,發現沈浩初的目光凝在某處,連手上動作都停了,她疑惑地喚了聲,“侯爺?”眼珠子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頓時明白他怔愣的原因。 “不許看了。”羞惱地又趴下去,她只差沒將臉埋到迎枕里。 “小婠兒,你這樣子,我很難與你說正事。”沈浩初嘆了聲。 怪道人家說美色誤人,圣賢都克制不了,何況是他?他從前不知,如今卻是領教了。 “混蛋。”鮮少從他嘴里聽到今晚這樣不正經的話,秦婠覺得血都在往上涌,脫口罵道,再不管他是誰。 沈浩初低低笑了,拉過薄薄絲被蓋在她腰背上,這才又開口:“喬宜松離京至少已有二十年,慶喜莊的佃戶早就換過好幾批,這二十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誰也不知道,沒人記得喬家也正常。喬宜松的來歷原不是秘密,可細查之下才發現大有文章。” 喬宜松的發家史在大安并不是大秘密,他早年流落清州時以賣苦力為生,憑著不怕死的狠戾個性赤手空拳建下了隆興幫,成為清州苦力之首,不過從沈浩初的調查來看,這其中多少有江南王刻意扶持的關系在內,為的就是讓隆興幫包攬清州所有營造活計與基建物料。 江南多水患,朝廷年年撥款修筑河道水壩,喬宜松便憑著江南王的關系,連著幾年都拿下江南幾大工事的招標,再以次充好,將朝廷撥下的款銀大批貪下。 這所謂的江南首富,就是這樣出來的。 “這自然是江南王的授意,喬宜松貪下的大部分銀子都給了江南王,以作他暗中招兵買馬的軍餉。清州府一帶的兵種兵數早就逾越一府之制,江南王在那里的威望猶勝皇上。”沈浩初撫著她絲緞般的長發,蹙著眉說起喬宜松的來歷。 清州情況不容樂觀,可惜當初他死時,江南王的造反才揭開序幕,他們并沒得知后事如何。 “這二人官商勾結,欺上瞞下,貪了朝廷大批官銀,卻不顧民生,清州水壩事關江南數十萬百姓的生計,可所用之料卻多是濫竽充數。這水壩花費了朝廷百萬銀兩,如今看來都被江南王聯合喬宜松并當年負責水壩的一眾官員所貪。” 秦婠趴得累了,轉個身而向他側倚著,這回她學乖了,沒忘把絲被拉到肩頸上,徹底阻隔他的目光。這防備的小動作讓沈浩初失笑,卻也沒阻止她。就這么面對面躺著,說些體己話,他覺得也很好。 “為了調查清州水壩之事和喬宜松的背景,我找到了喬宜松早年做苦力時的工友,從他嘴里得知,喬宜松在早年曾無意間透漏過自己是兆京慶喜莊人士,因為犯了案子而被逼逃到清州。不過可惜,除此之外,他沒有再透漏過更多的情況。”他不疾不徐地說著,看她聽得無比仔細的表情,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二十年前,慶喜莊……”秦婠嚼著這幾個字。 “想到什么?”也不知道這丫頭想到了什么,皺著臉苦思不已。 “慶喜莊的佃戶不多,同莊的人彼此間都熟悉,按說咱們家三嬸娘與這喬宜松同為慶喜莊的人,年歲又相當,二十年前都還年輕,他們應該認識才對,可是……”秦婠想起的是上輩子的事,“上輩子我在沈家見過喬宜松一次,是在老太太臨終前一天,那天三嬸娘也在,可她好像第一次見喬宜松似的,兩人互不相識,很是陌生。” 隱隱約約的,有條總是聯系不上的線被漸漸接上,秦婠繼續道:“這輩子她也早就聽到喬宜松的名字,甚至知道二房頻頻接觸瑞來春堂,她卻毫無反應,這很奇怪。” 明明是認識的人,就算記憶久遠模糊,聽到或見到時總要有些熟稔反應,不該是全無波瀾的模樣,除非是故意裝出的。 “二十年前,慶喜莊,棲源庵,沈浩允,喬宜松,三嬸娘……”秦婠斟酌著,這幾個人都圍繞著慶喜莊,亦或是棲源庵,這太湊巧了,其中必定有些關系。 林氏是二十年前嫁進沈家的,以沈家家世,就算庶出的兒子再不濟,也不可能娶個佃戶之女。喬宜松是二十年前犯案離京的,沈浩允是二十年前在棲源庵出生的,而其父也在棲源庵被關多年…… “沈浩允?棲源庵?”沈浩初眉頭攏起,“你在京城時又暗地里調查這些事了?” 就知道她這性子不安分,難怪招來那么多劫難。 秦婠“嘿嘿”一笑,眼里有賣乖討賞的意味:“你那么厲害,那我也不能丟你的臉,怎么說你也教了我半年,是不是?北安叔叔。” 最后那聲“北安叔叔”叫得沈浩初又酥又惱,恨不吻住她的嘴,好叫她說不出話。秦婠卻很警覺地察覺他的意圖,馬上開口說起這段時間沈家發生的事并她所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