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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雖還在害怕,卻很果斷地點頭:“好,嘉敏做錯的事,嘉敏愿意受罰。” 秦婠沖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那頭邱清露已帶人走近,逼問道:“澤念如今還躺在床上,你如今又將我的敏兒私自帶出,到底意欲何為?害了一個不夠,還想再害一個嗎?”語畢,她又朝沈嘉敏怒喝,“嘉敏,快過來。” 嘉敏嚇得往秦婠身后縮了縮,秦婠輕按她的肩,淡道:“嫂子不必擔心,我只是找嘉敏問些話罷了。” “有什么話還需要問一個孩子?”邱清露冷冷開口。 秦婠不答,只溫和地望向嘉敏,嘉敏鼓足勇氣站出,聲音不大不小:“娘,阿念……是我推下水的。” 一語完畢,只見邱清露姣好的面容一狠,上前便拽過沈嘉敏捂住她的嘴,罵道:“你閉嘴!”又朝秦婠道,“不知你說了什么調(diào)唆得孩子說出這番話來,人證皆在,看著你的丫鬟推人入水,你休想抵賴。我們走!” 說完她拉著沈嘉敏就往芷園走,秦婠察覺邱清露聽到沈嘉敏的話并無驚訝,只想著掩蓋,心中了然,邱清露怕是早已看出沈嘉敏的不妥。既然選擇掩蓋,便說明她不想讓沈嘉敏承擔謀害幼弟的罪過,這是鐵了心要讓秋璃做這替罪羔羊,興許還有別的私心,也未可知。 秦婠在她背后忽森冷一語:“大嫂,聽說莫道婆的黃符頗為靈驗,我已求得一張,稍后親自送去給念哥,以何他平安。” 邱清露匆促的步伐猛然停下,轉(zhuǎn)頭望她,雖面不改色,眼神卻亂。 “你此話何意?” “大嫂不是也求過莫道婆的符,應(yīng)該清楚才是。”秦婠意味深長地笑了。 邱清露胸口起伏地盯了她片刻,方牽著沈嘉敏離開。 待到眾人皆散,天已大亮,陽光灼灼照著,刺得秦婠一陣眼花,昨日沒進多少吃食,夜里又難安寢,如今虛乏大作,不由往后踉蹌兩步。 “小心。” 她被人扶住,一轉(zhuǎn)頭見到來人,只虛弱喚道:“何寄哥哥。” 何寄才剛引走沈嘉敏跟前的人,但芷園外不少二房的人,有人瞧見沈浩武帶著嘉敏過來便去稟報邱清露,何寄怕生事端便又匆匆折回校場。 一來,他就看到秦婠搖搖欲墜的模樣,那心便刺疼刺疼。 如今他方看清,上輩子她是如何孤身一人在這府里熬過五年,而如今又是怎樣煎熬掙扎,而他竟不曾給過半點庇護,他太混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劇情寫起來有點累。快快快,給我點評論刺激下,本章下24小時評論,給發(fā)小紅包。 第120章 合作 陽光灼烈蒼白,晃了何寄的眼,她嬌嬌小小的一個人,連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比自己小許多,又被陽光拉得細瘦,像要折斷。“還有什么我能幫你的?你不必與我客氣。”他的手在衣袖里攥了攥,剛才在她腰肢上扶了一把,細骨伶仃的腰疑似錯覺。 “沒有了,多謝好意。”秦婠抬手擋著陽光,還是那句話,“侯府的事我自己來就好,你處理江南王的事吧。”何寄已入燕王帳中,但此時燕王護送曹星河去了西北,京畿要務(wù)恐怕交代了部分到何寄頭上,他也忙得很。 “這個,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他把手里拎著的沾了泥的包袱遞上。 秦婠疑惑,便聽他道:“沈嘉敏叫丫鬟埋的布老虎。”她想了想,蟬枝把東西接下了。 又匆匆說了兩句,秦婠趕時間,很快便振作精神與何寄告辭,頭也沒回就走了。 ———— 走到一半,秦婠遇見尋來的青紋。 “夫人,老太太屋里來人,說是老太太今日晨起頭疾加重,審問秋璃的事延至午后。” 秦婠聞言只是點頭,腳步一改朝芷園去了。她知道沈老太太是把昨夜自己的請求聽進耳里了。 芷園外的小丫鬟看到她的身影,就一溜煙跑進園去,沒多久是邱清露的心腹夢芝迎了出來,秦婠都已走過園門。夢芝還是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沒露出情緒來,秦婠問候了沈澤念幾句,夢芝只說沈澤念的熱已經(jīng)退了,早上吃了藥正睡著。 秦婠放下些心,跟著夢芝走到偏廳,偏廳里沒有下人,窗子緊閉,只有邱清露在花幾旁站著,盯著那瓶剛換過的芍藥花發(fā)呆。桌上放著兩碗茶,秦婠了然,邱清露這是在等自己的到訪。 她也清楚,知女莫若母,沈嘉敏犯了這么大的錯,邱清露怎會一無所察?她必是早就看出端倪,卻故意不發(fā)作,由著眾人抓住秋璃,約是想袒護嘉敏,不愿嘉敏年紀小小便背上心腸歹毒殘害幼弟的罪名,若是傳出去,也不知外人會如何看待嘉敏。 “弟妹來了?坐。”邱清露聽到聲音轉(zhuǎn)身,向夢芝使個眼色,夢芝便退出房間,將門關(guān)實。 秦婠坐下,不客氣地端起茶小飲,茶是溫熱的,她的目光自茶霧后穿出,打量起邱清露。大約是昨夜照顧沈澤念一夜,又為沈嘉敏傷心,所以她今日顯得格外憔悴,臉上的脂粉也壓不住她眼下烏青。 “來給嫂子送樣東西。”秦婠將何寄給的包袱放到一邊,從袖里摸出疊作三角的黃紙放于桌上,“嫂子打開看看。這東西能保佑念哥兒平安。” 邱清露的蔥指一伸,觸了觸黃紙又縮回,強自鎮(zhèn)定地問她:“此為何物?” “嫂子看看就知道了。”秦婠慢條斯理地喝茶。 邱清露浮腫的眼眸睜圓,一狠心抓起黃紙拆開。那是張黃符,被折得印痕深刻,上面的字龍飛鳳舞,誰也讀不出內(nèi)容,邱清露拿著這道符緩緩落座,手有些顫,面色卻還正常。 “嫂子應(yīng)該認得這道符,這是我從莫道婆那里求來的。”秦婠抿抿唇,讓茶潤澤干涸的唇,她從早起到現(xiàn)在,可沒喝幾口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邱清露把符紙拍在案上,茶水濺出,暈濕了符紙。 “這是平安符,莫道婆那里求來的。嫂子不是也向她求過符?莫道婆對你印象可深得很。啊,我倒是忘了,嫂子當時求的不是平安符,而是安產(chǎn)保命符,難怪你不記得。”秦婠笑笑,露出狐貍似的目光。 邱清露猛然將符紙揉進掌中:“秦婠,你到底想說什么?” “那要問嫂子做過些什么?你說如果讓仲父、嬸娘和大伯哥,還有老太太,知道你為了趕走岳表姑娘,居然向自己腹中骨rou下手,他們會如何看你?”秦婠抬頭,滿面笑意,看得邱清露發(fā)憷。 如果一個人由受害者變成加害者,那么原來所有的憐憫將都不復(fù)存在,她與沈浩文最后一點夫妻感情都會磨滅,還要迎來宋氏瘋狂的報復(fù),老太太失望的放棄,她在沈家,將毫無立足之地。 邱清露手顫抖著,將唇咬出血絲,才勉強按捺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