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6
我要把這個人挖出來。” 何寄瞳孔驟縮,只看著她瘦弱的肩膀挑著無形重擔,眉梢眼底既有疲倦,也有堅毅。 從何時開始,她變了……不再如從前那樣毛躁沖動,漸漸沉斂。 似乎是從沈浩初走后,她只剩自己,連何寄也不能給她半分安全感。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了吧,我沒說要匆匆完結呀,我原打算這段時間嘗試雙更一下,看能不能寫完,然后今日梳理完情節發現,雙更也完結不了,所以我安心地放棄了這個打算……到時候請假。 順便,星河小jiejie沒完全下線,還有一小段。話說星河小jiejie的人設,有點接近霍錦驍,就是燕王不像東辭也不像祁爺。 第119章 兇手 從校場離開,天色已暮,霞光卷著云金燦燦壓在天邊。秦婠快步走回芷園,芷園院中只剩下幾個當值的粗使丫頭,跪在地上的秋璃卻已不見,她離去前安排在芷園候著的青紋從廊下過來,低聲回話。 “下午念哥兒燒得厲害,屋里鬧騰得很,老太太沒力氣審,就讓先把秋璃關進黑屋去,預備明日用刑再審。” 秦婠攥了攥拳,很快松開。犯有大錯的丫鬟,主家可以動用私刑,掌摑鞭笞棍棒等等,罰后不死或賣或棄,下場凄慘,秋璃擔的是大罪,為害家中子嗣,這刑罰是最重的那種。 看了眼屋門簾下來回走動的鞋尖,秦婠不打算進去,又徑自去了黑屋。 黑屋是個無窗的房子,進出的門被粗沉的銅鎖鎖起,只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又開了個小洞,用以往里塞每日水糧,狗洞似的。這是大宅院里用來懲罰犯錯女人的地方,進去了四面無光,不知時日,呆上三天人就要瘋。 秦婠匆匆趕到黑屋時,三個強健的仆婦正扭著秋璃往黑屋里押,宋氏心腹陳mama帶著個丫鬟站在旁邊看著,見秋璃一直掙扎,便冷著臉上前,照著秋璃臉上就是一耳刮子:“黑心的娼婦,還不老實些,省得我們多花力氣,還想著你那主子能救你?她自保都不及,傷了我們念哥兒,那可是咱們府的金孫,你以為老太太、二太太能饒過她?”第二掌還要打下時,卻被人拿住手腕,陳mama一轉頭就對上謝皎冰冷的眼。謝皎那掌箍得緊,陳mama動彈不得。 “陳mama是在說我?”秦婠上前,話說得平靜,卻在陳mama開口前揚手便是一掌,扇得陳mama歪斜了臉,“這一掌打的是你私下編排當家主母。” 語畢,她松了松手指,太久沒親自動手教訓人,她這力氣不夠,倒把自己手掌震得發麻。四周的人卻是看呆,她素來和善,便是動怒也甚少有這般疾言厲色的時候。 那廂陳mama已紅著半邊臉哭嚎開:“是老太太命人將她收押在此地,夫人可不能違逆老太太的命。你們……她毒害念哥兒,這是要絕了沈家的后啊,會有報應的!啊——” 哭嚎到一半,只剩下嚎叫,謝皎已扭著陳mama的手腕翻折下去,痛得她老臉緊皺,說不出半句話。秦婠看了兩眼,森冷目光瞥向那三個仆婦,那三人被震懾,情不自禁松手,秋璃一下便癱倒在地,她已被折磨得沒有站立之力。 “夫人……我沒……”嘴里塞的布條被取下,秋璃渾渾噩噩開口。 “我知道。”秦婠蹲到她面前,將人輕輕一抱,手撫撫她的手腦,道,“你放心,明日我定會救你。” 秋璃聞言只是落淚,旁邊的仆婦吶吶道:“夫人,這老太太吩咐的,我們必要將秋璃姑娘關入黑屋……” “放心吧,我不為難你們。”秦婠親自扶起秋璃,一邊將她送往黑房,一邊敲打幾人,“人,我暫時就先放在這里,你們好生照看著,要水要糧不可短,可別讓我明日發現她身上再添新傷,若有,我必不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替我照看好了,好處自然也不會少。” “是。”三個仆婦也不敢得罪她,怕應允。 秦婠已把秋璃扶進黑房,只道:“秋璃,且委屈你在這里呆上一宿,你不必擔心,只好生歇著。” 秋璃點點頭,對她信任。 ———— 安頓好秋璃,秦婠又匆匆離開黑房。天已徹底黑了,她奔走一日,除了早飯外滴水未盡,此時胃中絞痛,不由用手壓住胃。謝皎忍不住勸她:“回去吃點東西吧。” 她搖頭,步伐絲毫未緩:“明日就要動刑,我怕來不及。” “你還想做什么?”謝皎問她。 “我去見老太太。”秦婠道。 沈老太太在芷園也呆了大半天,見沈澤念入夜后病勢有所減緩,才被眾人勸回豐桂堂。秦婠到豐桂堂屋外時,老太太犯了頭疾歪在榻上,許嬤嬤正給沈老太太焚艾熏頭,聽到丫鬟說秦婠求見,許嬤嬤剛要開口讓秦婠回去,老太太就先開口了:“讓她進來吧。” 秦婠把謝皎留在外頭,自己進了屋,屋里一股艾草味道,老太太只穿了身寢衣歪著,規整的發髻散下一半,頭上勒著珍珠抹額,松垮的臉在燭色里顯出十分疲憊,只有一雙眼睛洞察地看著秦婠。 不必秦婠開口,老太太已經知道她的來意。 “若你是來替那丫頭求情的,便死了這條心吧。謀害子嗣的罪名,別說一個丫鬟,就是你也擔不起。與其替你的丫鬟cao心,不如你先替自己想想。”沈老太太捏著眉心坐起,一身素青的寢衣削減去她素日富態,倒像個尋常老人。 秋璃是她的貼身丫鬟,若是坐實謀害子嗣的罪名,秦婠也難辭其咎。 秦婠有些詫異,老太太并沒沖自己發怒,也沒冷言以向,她言語間只有疲憊與失望。 “老太太,孫媳前來,并非為秋璃求情,只希望老太太給孫媳個機會,讓孫媳查明真相。秋璃是我的陪嫁丫鬟,與我主仆同體,若是屈打成招坐實罪名,就等于往我頭上也安了這重大罪,孫媳替她cao心,便是替自己cao心。退一萬步來說,便不為我,也該為念哥兒查明此事,推他下水之人必然居心叵測,若是放之任之甚至于如其所愿,那后果會更不堪設想。”她上前,緩緩跪地。 “機會?你要我如何給你機會?”沈老太太咳了兩聲,許嬤嬤立時捧來漱盂。 “我只求老太太多寬限些時間予我,我一定能查明此事。”秦婠俯身。 沈老太太清清嗓,喜怒難辨地笑起:“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替你那丫鬟求情。秦婠啊,別家的主子遇到這等事,巴不得撇得干干凈凈才好,犧牲一兩個丫鬟又如何?你倒好,自個往刀尖上撞,我該說你什么好?心慈手軟?” 秦婠沒有辯解,只是俯著身。 沈老太太已走下榻來,腳步蹣跚,老態盡顯。 “知道我為何將侯府交于你手中嗎?”她扶起秦婠,枯皺的手捏住秦婠手腕,“不是因為你是浩初媳婦,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