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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很簡單,但對秦婠來說卻很難回答的問題。夫妻相扶本是應該,可她和沈浩初不一樣。 她略垂下眼,沒瞧見身邊的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沈府的這幾年,她定是過得極不好吧? “秦婠,以后這個問題別再問了。我在一日,自會幫你護你一日,沒有什么原因。”沈浩初沉道。 這個“我”,是卓北安。 只是他也不知能留多久,畢竟……他是多余出來的人。 秦婠心頭微震,不明他這話中意思,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只聽沈浩初又道:“昨晚沒睡好吧?眼睛都黑青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等你精神了,我還有要事同你說。” “侯爺有何要事?”秦婠蹙眉問他。 “這事關系甚大,非三言兩語可清,今日之后,我需要你時刻保頭腦的清醒——為了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呀,等會出門玩,所以提早更新。 2017年最后一天,希望小仙女們年年十八歲! 第15章 甩臉 沈浩初神神叨叨的一席話,不但沒讓秦婠睡好覺,反倒讓她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結果這說要找她商量大事的人出去了一下午,也不知上哪里去花天酒地,把秦婠給氣得夠嗆。 她就不該相信他故弄玄虛的信口開河。 睡眠不夠導致她的脾氣比前兩天要大,甜美的臉一旦板下,雖然并沒多少威懾力,但那目光流轉間的冷意卻叫滿屋的丫鬟噤聲。 可惜,沒等她氣消,就被另一件事給吸走全部注意力。 “許嬤嬤,老太太真的讓我帶兩位姑娘去赴宴?”秦婠拿著燙金的帖子翻來覆去地看。 “我的小侯夫人,老太太的話我還能傳錯不成?”許嬤嬤瞧她臉上還一團孩子氣,不由替老太太的主意捏把汗。 秦婠確實驚訝。上輩子因她嫁來沈家便出了錯,又與沈浩初起了爭執,所以老太太并不喜歡她,根本沒讓她參加這場后來被喻為兆京牡丹宴的盛會。 徐太妃是先皇四妃之一,也是先皇后的同宗meimei,受先皇喜愛,又得先后信任,育有一子一女,兒子獲封康王,女兒則封永壽公主。先皇駕崩,今上繼位之后,便恩賜她從宮中搬到康王府由兒子供養,是先皇眾多妃嬪中唯一一位得到善終之人,不過可惜她兒子死得早,如今的康王由其嫡長孫霍澤承繼,她的次子霍談就是與沈浩初交好的兆京小霸王南召郡王。 徐太妃的壽辰每年都會大肆cao辦,已成兆京貴圈中的慣例,但這一年的壽宴卻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甚至被稱作牡丹宴,蓋因這場盛會竟然聚齊了當時兆京盛名最響的幾位京都佳人,而最戲劇化的是,這幾位京都佳人竟通通被一個人蓋過了風頭,其中就包括盛名之上的秦舒。 那人便是西北掖城的異姓藩王曹啟蘇的嫡長女曹星河。對于循規蹈矩了百年的兆京人來說,曹星河的出現雖只是驚鴻一現,其無雙風華就像她的名字,星河璀璨,月華失色,再無群星拱月之說,不知俘獲了多少男兒年輕的悸動。 秦舒在她面前,一敗涂地。 上輩子,秦婠只聽過傳說,不想這輩子竟有機會親眼目睹,說不興奮那是假的。沈浩初語焉不詳的話當即就被她拋到腦后,送走了許嬤嬤,她滿心就剩下這一件事。 ———— 要代表鎮遠侯府去參加太妃壽宴這事,轉眼傳遍后宅,在各院各房都掀起一片波瀾。下午,小陶氏就帶著四姑娘沈芳華造訪蘅園。秦婠將人請進屋中,心里倒無驚訝。 “婆母有事喚我過去便是,怎么親自過來了?”秦婠笑吟吟地從青紋手里接過茶盞親自遞上。 因為孀居的關系,小陶氏的衣裳顏色與飾物都寡淡,今日穿著灰藍的褙子,發髻上只有兩只翠玉簪子,越發襯得人伶仃卑微。 “沒什么要緊事,就是過來瞧瞧你。你嫁過來幾日,我早想來看看,不過老太太身體一直不爽利,我走不開,所以就耽擱了。”小陶氏接了茶,細聲細氣地開口,又扯過沈芳華。 “嫂子。”沈芳華低頭規矩叫人,眉目間神情像極了小陶氏,不過五官卻更像過世的沈父,有絲硬朗氣。 秦婠把她拉到錦榻上坐著,又將一漆盒的點心推過去,只笑道:“四meimei別拘束,想吃什么玩什么只管同我說。” 說罷,她盯著沈芳華好一通瞧。這對母女的來意她心里有底,就是為了徐太妃壽宴之事。老太太讓她帶兩個姑娘同去赴宴,可三房這么多位姑娘,每個都去是不可能的,便要有所取舍,手心手背都是rou,傷了哪一位的臉面都不好,所以這為難的事就落到秦婠頭上,怕也是老太太將這事交給她的主要原因。小陶氏早想讓沈芳華去赴宴,所以聽了消息第一時間就來了蘅園。 沈芳華垂頭坐著,只有小陶氏與秦婠說話兒,秦婠聽小陶氏拉扯半天,干巴巴地問遍她的起居飲食,卻總也沒進正題,便把話頭轉到沈芳華身上:“四meimei馬上要及笄了吧?她是咱們大房嫡出的姑娘,這及笄禮可不能馬虎。” 小陶氏怔了怔,忙接話:“十一月初十,再有三個月就是。我也正愁她這及笄禮呢。” “這有何可愁的,三meimei年前不是才辦過,按著她的舊例一樣cao辦便是。”秦婠裝作不解,果見小陶氏面色一苦,沈芳華的頭垂得更低了。 “三姑娘的及笄禮,是老太太親自開口大辦的。”小陶氏笑得苦澀。 沈芳齡極得老太太寵愛,她的及笄禮既有老太太的吩咐,又有宋氏的督辦,還有個主持中饋的能干大嫂邱清露,那聲勢可不是其她姑娘能再有的。 秦婠點頭,不再多問,便聽小陶氏咬牙又道:“及笄禮倒是次要,只是這孩子年紀大了還是要挑門可心的婚事才好。可惜她是個鋸嘴葫蘆,見了外人不說話,這么些年也沒出過府,外頭人都不知道她,我擔心……” 話說半截沈芳華臉已紅了,不自在地說了句“娘”,秦婠便按住她的手,朝小陶氏感慨:“婆母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從前在家的時候,我母親也總替我cao心這些。” 縱然秦婠未曾生養,也能體會小陶氏這番心情,畢竟沈芳華是她在沈府唯一的親生骨rou。 “有些事老太太年紀大了一時顧及不到,但心里肯定是有數的,婆母不必太過憂慮,再者芳華是咱們大房的嬌客,鎮遠侯的親meimei,不論是笄禮還是婚事,都不會馬虎的。”秦婠安慰她。 “那……那……”小陶氏仍不放心,可待要直問卻又顧著臉面,便支吾起來。 “婆母心里那事我也不能拿主意,但晚些時候我去見老太太時會同她商議。四meimei大了,也確實該往各府略走動走動才好。”秦婠道。 “我的兒,多謝你了。”小陶氏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