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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沒有意見。 兩人這么聊了沒多久,她又一次困得睡了過去,還有些發(fā)白的面容在燈火下顯得格外憔悴,叫他光是看著便心疼不已。 親眼見了她生孩子的過程后,他其實是有些后怕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她以后再也不要承受這種痛苦了。 …… 因為冷血的三位師兄現(xiàn)在還都是光棍,所以他們倆的這個女兒現(xiàn)在可以說是神侯府貨真價實的小公主了。 諸葛神侯認真想了好幾日才把她的名字確定下來,叫冷曦。 林詩音這個取名廢對此毫無挑剔,接受得非常愉快。 小孩子剛生下來時都不太好看,臉紅紅的,看上去還有些奇怪,但到底血脈相連,在冷血第一次抱著女兒給她看的時候,她就覺得心仿佛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而當(dāng)小冷曦稍睜開一些眼睛望向她的時候,她更是激動不已:“她是不是在笑?” “嗯。”冷血一邊點頭一邊把女兒交到她手里,“你抱。” 又小又軟的一團裹在襁褓之中,叫人連碰一下都小心得不行。 在這一刻,林詩音是真把生她時的痛苦全忘了,只覺得一切都值。 冷曦出生后的第十日,皇帝總算下了退位詔書,宣布由他的長子繼承皇位。 這消息傳來時,林詩音還特地問了李師師的感想,李師師非常冷酷地聳肩道:“沒什么感想,禍害就該早點認清自己是禍害。” 她這種灑脫到死的性格是林詩音再欣賞不過的,不過在那些喜歡她的男人們眼里可能就有點可恨了。 林詩音只要一想到她把楚留香干脆利落地甩了就對她佩服得不行。 “說實話,我原以為世上不會有女人制得住楚留香了,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你更厲害啊。” 關(guān)于這個話題,李師師的態(tài)度倒是沒那么強硬,甚至再提起楚留香時語氣還頗有些可惜:“其實我還挺喜歡他的。” “不只是喜歡睡?”她玩笑道。 “這是另一回事。”李師師誠懇道,“不過要我像他那兩個meimei一樣一直呆在船上等他我可做不到。” “那你可以跟他一起浪跡江湖啊。”林詩音不解。 “這多沒意思。”李師師撇嘴,“我不像你,能一直對著一個人不膩。” 說來說去,林詩音還是沒懂他們到底為什么分手。 但看李師師每次說起都坦然十分,她也就不再多提。 · 新皇登基后,林詩音盼了很久的蔡京倒臺場面終于出現(xiàn)。 但正當(dāng)她為此開心的時候,諸葛神侯又告訴她,雖然蔡京被罷了官關(guān)了天牢,但方應(yīng)看卻逃了,此刻不知蹤影。 “此人太過狡猾,怕是再難有機會抓住了。”諸葛神侯的語氣不無可惜。 “這禍害……”林詩音相當(dāng)無語,“遲早還得再弄出點事來。” “但不管怎樣,蔡京倒了,他應(yīng)該是不會留在京城了。”諸葛神侯說。 “嗯。”她點點頭,沒有再把這件事特別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她差不多把方應(yīng)看這個人徹底拋到腦后的時候,他居然又出現(xiàn)了。 還是在神刀堂京城分堂這樣的地方。 林詩音過去當(dāng)然是和從前一樣為了送信,她好不容易恢復(fù)過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姬冰雁和李紅袖。 所以能夠正常下地之后,她就尋了個機會去了一趟神刀京城分堂。 神刀堂在京城這邊的弟子都知道她先前生孩子的事,見到她來紛紛恭喜了她,還告訴她他們堂主近日可能就要進京來了。 林詩音:“誒?白堂主要入京?” 神刀弟子點頭:“陛下想冊封堂主。” 這走向還真是非常不武俠了,林詩音忍不住想。 就在她準備拿出要寄到幽州的信時,面前的這三個神刀弟子忽然集體倒了下去。 林詩音愣了一瞬,下意識地回頭轉(zhuǎn)身:“誰?!” 然而這空曠的院落里連個鬼影都不見。 像這種情況,大概只有對方武功高過她太多,速度亦快過她太多這一種解釋了。 她皺了皺眉,繃緊了脊背,剛想再開口時,卻感覺自己的右肩忽然被誰拍了一下。 一偏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的熟悉臉龐。 “……?!” 他怎么還在京城的?! “有這么驚訝?”方應(yīng)看問。 “……我說不驚訝你應(yīng)該也不信吧?”看見是他之后,林詩音反倒并不緊張了,她總覺得以這人的做人原則,此時此刻還留在京城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定是別有目的的,總不可能是為了殺她吧。 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66章 零陸伍 林詩音看著他, 沒有說話。 她在等方應(yīng)看表明來意,但方應(yīng)看竟也只是看著她不開口。 兩人的目光在安靜的院落中交會, 一道靜過一道, 仿佛在比誰會先沉不住氣一樣。 但林詩音向來不擅長這個,所以好一會兒后,忍不住的那個到底還是她。 她試探著開口道:“小侯爺來找我, 究竟所為何事?” 其實這稱呼已經(jīng)不對了,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神通侯,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林詩音也就沒在稱呼上多作糾結(jié)。 方應(yīng)看聽她開口,表情變了變, 但眼底卻不知為何有了些笑意;“我聽說你生了個女兒?取名了嗎?” 林詩音:“……” 不是,他到底想干嘛啊? “你這是什么表情?”他忽然又湊得近了一些, 手更是直接捏上她下巴。 痛感瞬間襲來, 林詩音下意識地去掙,但她那點力氣在方應(yīng)看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掙了幾下也只是把自己弄得更疼而已。 這讓她非常煩躁。 就在她想再開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不是說就進來給個信嗎?” 是原本與她一起出門的李師師。 離得這么近, 林詩音能清楚地看見方應(yīng)看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詭異的眼神,那詭異中還帶著一絲恍然。 “……!” 她知道他認出李師師的聲音了。 李師師回了京后便重新將易容當(dāng)家常便飯了, 但面容可以改, 聲音卻很難。 尤其是她現(xiàn)在還甚少與從前認識的人接觸,對于聲音這個問題則更是不太在意。 可方應(yīng)看畢竟是聽過李師師聲音的,在過去的很多次接觸里, 甚至有可能比林詩音聽得更多,絕無認錯的可能性。 門被推開的那一剎,林詩音看見眼前的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來。 “原來是這樣。”他說,“看來我真是比我以為的還要小看了你。” “別進來!”林詩音再顧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