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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幫忙還一邊對他道:“您仔細(xì)聽夫人說什么呀,光是喊大夫可不行,等大夫來了,夫人可能都疼完了。” 冷血:“……嗯。” 林仙兒繼續(xù):“還有夜間千萬別讓夫人的腿著涼。” 她說起注意事項來一句接著一句,顯然是這些日子以來已經(jīng)遇到過許多突發(fā)狀況了。冷血仔細(xì)聽著,只覺懷孕真是一件再辛苦不過的事。 而林詩音最辛苦的時候,他還偏偏不在她身旁,此時更是什么忙都幫不上。 這讓他既挫敗又愧疚,以至于長途跋涉回到家來的這一晚甚至都沒能入眠。 天亮后,他特地去請教了常來給林詩音問診的那個大夫該小心些什么。 大夫也事無巨細(xì)地與他講了一通。 “好。”他全都認(rèn)真記下了。 “哦還有。”大夫最后補(bǔ)充道,“房事盡量免了吧,實在不行——” 冷血:“……我知道。” 他又不是禽獸!!! 第65章 零陸肆 冷血回來后, 林詩音還是過了一段頗舒心的日子的。 他大約是愧疚于先前的缺席,在過年這段時間里, 對她的小心照顧比從前更甚, 幾乎什么都不讓她自己動手。 要林詩音說實話的話,這樣其實還真挺爽的。 就是偶爾她還是會對他得過度小心頗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沒什么,反正日子一天天過去, 孩子也快要足月了。 而且在此之前,皇帝準(zhǔn)備退位一事也幾乎成了京中默認(rèn)。 因為新皇登基是大事,所以很多東西都要提前開始準(zhǔn)備,在準(zhǔn)備好之前,皇帝也只能繼續(xù)在這個他不喜歡的位置上坐著。 林詩音有問過諸葛神侯皇帝想退位的原因, 結(jié)果答案卻是讓她大吃了一驚。 諸葛神侯說:“陛下說他常常夢見李姑娘。” 林詩音:“……” 常常夢見是什么鬼! 果然李師師拿的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女主角劇本吧! 不過仔細(xì)想想后,她又覺得這事并非毫無道理, 畢竟李師師差不多是在皇帝最喜歡她的時候“死”的, 這意義的確是太不一樣了,加上她還從未得到過什么名分,令皇帝無法忘懷也正常。 只是再無法忘懷,在李師師“死”后的這段日子里, 這位陛下依然沒少沉迷美色啊,所以這估計也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照林詩音看, 更多的應(yīng)該是他厭了每日聽不同派別臣子扯皮的日子。 當(dāng)個太上皇多好啊, 既不用管事還能享受,而且天下權(quán)力最大的人還得對你恭敬有加。 ……光是想想就很爽了! “說起來,李姑娘現(xiàn)在何處?我記得她之前也在這住過一段日子。”講到后面, 諸葛神侯居然也八卦了一下。 林詩音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在某條船上吧,如果她沒踹了楚留香的話。” 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和諸葛神侯講起李師師后的第二日,李師師便來了京城。 此時的楊花巷已經(jīng)解了封,但李師師依然沒去看一眼,而是直接來了神侯府。 林詩音見到她一個人,不禁好奇:“楚留香沒和你一道?” 李師師一臉嫌棄:“我干嘛同他一道?” 林詩音:“……” 這是分手了嗎? 沒等她想好要怎么委婉地問這個問題,李師師便直接換了話題道:“你這肚子太大了一點吧?真到生孩子的時候會很累的。” “……又不是我想它這么大的。”講到這個她就很崩潰,因為大夫也這么說,讓她注意著一點,但……這到底要怎么注意啊,她總不能懷著孕還不吃飯吧! 最終兩人重逢的第一日里,幾乎就是以林詩音對李師師訴苦為主。 說到最后,林詩音才想起來要問問她和楚留香的事,就試探著問了句。 李師師也不驚訝她知曉此事,但答得非常無謂:“睡夠了唄。” 林詩音還能說什么,只能在心里給楚留香默默點上一根蠟燭了。 她來之后,林詩音的日子過得又快活了一些。 但隨著預(yù)產(chǎn)期的來臨,這份快活很快也消失了個干凈。 給喜歡的人生孩子帶來的幸福感大概只能抵消懷孕生理痛苦的一小半,而到了真正臨盆時,那一小半甚至都還要再打個大折扣。 林詩音的身體比一般女孩已經(jīng)要好不少了,而且還習(xí)過武,但就算是這樣,生孩子時還是差點疼得崩潰。 最痛的時候她眼前甚至一片發(fā)白什么都看不清,耳邊的那些說話聲也變得只剩下嗡嗡嗡,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識。 事實上真的失去意識可能還好一些,像這樣痛得昏都昏不過去,還要努力用力的感覺,真可謂生不如死。 結(jié)束的時候林詩音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誰愛生誰生! 意識慢慢回籠,眼前的白光也散得差不多了,然而身體卻已經(jīng)脫力,甚至連稍抬頭看一眼都做不到,她躺在那,只能聽到有嘹亮的一聲“哇——”傳來。 ……你哭個什么啊,我才想哭呢。 這樣想著,她松下了氣累得閉上了眼。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她依稀記得自己是在傍晚時發(fā)動的,當(dāng)時還正吃著飯呢。 “你醒了。”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嗯……”雖然還是沒什么力氣,但這會兒已經(jīng)沒那么難受,好歹可以說話,她偏了偏頭,“孩子呢?” “剛睡下。”他半蹲在床邊撫上她側(cè)臉,動作很輕,“你也先休息吧。” 說來奇怪,分明已經(jīng)從那毀天滅地中的痛感中恢復(fù)了過來,但此刻看見他這樣擔(dān)憂的神色,竟忽然有點想哭了。 不僅想哭,還很想賣個委屈。 “我睡不著。”她說,“還是難受。” 冷血的眉頭瞬間皺得更深,下一刻,他直接站了起來:“我去喚大夫。” “不用!”她喊住他,“你陪我就好。” 他愣了一下,在床邊坐下,順便伸進(jìn)被子尋到了她的手用力握住。 雖然沒有開口說什么,但這動作已經(jīng)把“我就在這兒”的意思傳達(dá)得再明白不過了。 林詩音能感受到從掌心處傳來的熱意,覺得渾身都舒服了起來。 片刻之后,她又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兒子還是女兒呀?” 他笑:“女兒。” “那孩子取名了嗎?” 他搖搖頭:“還沒有。” 她生孩子時的痛苦模樣讓他整顆心都揪住了,生完又直接昏了過去,他當(dāng)然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這也的確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慢慢考慮也好。 “我不會取名……”她勾著他的手指道,“不如交給世叔吧?” “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