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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聲問“你們二人議事怎么不派人通知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 徐子白冷聲“太子殿下既然來了,一塊兒吧。” 夏元禮也不是來刁難人的,如今白慕有孕,又耍了祖父一道,祖父來信要他一定要在前線立功,穩住陛下的恩寵。 “在說什么?”夏元禮在沙盤上看了看。 申不害雖然不喜歡他,礙于他是太子只好同他解釋“軍中糧草短缺,我與子白正在商議如何解決。” 夏元禮傲慢的問“如何?” “今夜子時,潛伏進敵方軍營,偷取糧草。” “偷?”夏元禮不屑“我崇寧泱泱大國,如何能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徐子白,你一屆山野魯夫,也敢帶兵打仗?” 鳳嫵聽到此處微微皺起了眉頭,徐子白卻已經涼涼的回擊他“依照殿下所言,該如何解決糧草問題?不如,派儒文閣去要?” 糧草為何短缺大家心中肚明,祖父更是來信投靠了百里淺川,只要他們不再插手此事,百里淺川自然扶植太子。儒文閣被白慕耍騙一次,斷不會再得罪百里淺川。 “你是軍中大將軍,竟然來問我?”夏元禮氣急敗壞的指著他。 徐子白不再過多搭理,同申不害繼續道“今夜子時,申老將軍帶一隊先鋒假意突襲,子白領兵從后方營地偷走糧草。” “好。” 夏元禮卻道“徐子白,這等不費力又立功的事你怎么盡搶著做?”他頓了頓“今夜子時,本太子親自前去。” “太子殿下是要親自做這雞鳴狗盜之事嗎?”他面無波瀾,生生氣走了夏元禮。 鳳嫵覺得有些好笑,他何時將她笑話人的本事學的七八成了? 夏日的夜,比白日里涼快的多。 南宋陣營里,景謙剛剛收到那個一面也未見過的儲君的書信。 看過,他將書信燒毀。 已有將士跑進來,慌忙道“將軍,不好了。敵方來襲,正在攻城。” 景謙這才看了眼已是灰燼的信紙,難怪,他一次也未回過南宋,卻成了儲君。 “派一隊先鋒應付,其余人,將糧庫同后山給我埋伏起來!” 景謙與徐子白交手幾次,深覺得是個不好對付的。如今申不害還與他一同上陣,勝算實在不大。 原本還是拼上一拼,誰知道他卻來信要他假意不敵,不必硬撐,拉長對方戰線,削弱兵力,耗損對方糧草。 要在圍都和恒鬩二地打一個翻身仗。 如何打,剛剛信中說的已經極其詳盡。 景謙等在帳中,半個時辰后。傳來消息“捉住潛入的敵方細作!” 景謙吹滅了帳中燭火,嗓音微啞“走!” 糧倉周圍滿是火把,把天都照出了紅光。被按在地上的人滿是掙扎。 景謙一步步上前,踩在沙地上,居高臨下“你是崇寧的?” “呸!”夏元禮已經氣急,自己真是被擺了一道,徐子白的部署一定有問題,讓他知道是誰出賣自己,定要挖了他的眼。 景謙仰了仰脖子“不說?那就先關幾天。” 若沒看錯,根據他寄來的畫像,此人是當朝的太子。 夏元禮被俘,當夜南宋的書信已經送到,要換回太子,退兵百里,割讓城池,黃金百萬兩。無數條件,實在是獅子大開口。 鳳嫵看過書信,問徐子白“軍中有內鬼?” 他否定“此事今日才下的決定,子時就已執行,就算有內鬼也來不及送信到敵方,且當時帳中只有你我,申老將軍,以及太子。” 鳳嫵想了想,背后冒了些汗“如此,就是他算到了。” 徐子白微抿嘴角,這種被人于千里之外裁決的感覺并不好,像翻不出五指的孫猴子。記起城墻上他意味明確的笑意,徐子白冷了眼。 她與百里淺川交手不是第一次,但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可怕,運籌帷幄。以往,他是真的在讓著她。 一時之間的主動,全都劃為了被動。 “修書回錦都,此事等陛下裁決。”滋事體大,鳳嫵還是覺得應該慎重一些。 徐子白卻推翻這個決定“冒一次險,我與景謙交手多次,敵軍兵將不如我們善戰,且士氣低落,我有把握能打贏。” 鳳嫵終于察覺出不對來,他以往不是這個性子。“十三,此法太過冒險。” 徐子白沉聲道“公主與他交手多次,想必早已被他算盡,如今換我與他交手,或許能贏。” 鳳嫵覺得有些堵得慌“你說什么?” 徐子白極難得露出一絲狠意“他若真這么機關算盡,橫豎都逃不開他謀劃。不如拼一拼。” 好勝,對。徐子白變的好勝起來。不知何時,他開始在乎輸贏,好像是這一刻,又好像更早前。 “十三,那是當朝儲君,若出了事,你要問罪的!別拿此事玩笑!”鳳嫵有些不穩,扯住他的手,試圖改變他的心意。 可自從到了軍營之后,不知為何二人之間悄悄掉了個,做主的那個早就不是她“此事我已經定了。斷糧之前,我會拿下恒鬩。” 她不可置信,扯住他,眸子微深,看著他“你在反駁我?” 從未有過。 無論是在鳳鳴山還是錦都,從未有過。 鳳嫵帶上些許怒意“我再說一次,修書回錦都。他要什么我們給就是了,不要硬拼。” 聽到此話,徐子白竟然掙脫了她,渾身壓抑而又隱忍“憑什么?” 鳳嫵急道“他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別輕易與他正面交鋒。” 徐子白再抑制不住,語氣并不好“我不會輸。” 他不再過多停留,走出賬外,迎著堪堪亮起來的黎明,肅殺又沉著“點兵!” 胸中滿是溝壑,他剛回錦都蠢到連他是在笑話他都不明白。 去相府接她,她一身男子寬大的狐裘,手都凍涼了,從地窖里走出來,渾身上下都是別人的氣味。他沒控制住,一把丟了那件討人厭的狐裘。 燕行山上,她昏迷發著高燒不省人事,他抱她回府,明明被人換過衣服,鳳嫵絕不穿別人的舊衣裳他是知道的,何況鎖骨處還被他留下那么明顯的紅痕。他慌,她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 未歸的夜,那件寢衣他從未見過。 入相府七日,出來的時候,竟被取了心頭血。傷的那般重,卻把唐神醫留在相府。 鳳嫵,你以為我什么也不知曉嗎?我本想放手的,是你自己又追來,你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再叫你走。 一個個的都傳的他如何神人一般,他偏不信。 他是提刀的人,有一日要親自砍下他的頭顱來。告訴那個自小的意中人。 他不會輸。 第45章 殘陽血 汗涔涔,最內里的汗衫早就濕透,恒鬩的城門上立著南宋的大將,景謙。 烏泱泱的大軍兵臨城下,卻還未開戰。 徐子白韁繩一縱,拍馬上前。 “徐子白,崇寧未來的天子此刻在我手中,你竟然大逆不道,強行攻城!”景謙指著下頭這個滿臉冷毅的人。 徐子白不發一言,長風此刻在他□□略略低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