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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疑惑時,便開始越來越少的提,月亮有時候也驚訝于勞的轉變。但青知道,勞如此不過是因為覺得愧疚,怕傷了月亮的心。 月亮知道自己愛上了比自己大的勞,像是愛上了一個父親。她從海灘回來那晚上,在床上抱著勞哭訴了許久。勞將肩膀借給她,任她趴在上面哭訴,卻毫無怨言。月亮知道,勞貌似無賴的外表下,有一個極其負責人的心。 月亮握著畫筆,站在雜亂的畫室里,回憶起了從認識勞以來的幕幕情景,讓她感動不已。生病的時候,勞會像照顧孩子一樣,任憑她任性,依然能夠講笑話哄她開心,將胸脯袒露,任她捶打,卻毫無怨言。她想出去遛彎逛街的時候,勞也能抽出時間來陪她,盡管勞不止一次向月亮抱怨說不喜歡逛街,或者走累了。但只要月亮央求一下,勞便成了軟茄子,順從的陪著她。青有時候都敬佩勞。青知道,自己也很難做到如此。 窗戶上,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著。月亮雙眼朦朧,看著布滿雨滴的玻璃,勉強笑笑,心里對自己說:“一切都會好起來。” ☆、彷徨如青.14 月亮知道噩耗的時候,正在上課。青的電話像往常一樣響起,老師瞪了月亮一眼,月亮朝老師吐了吐舌頭,然后拿起手機走出教室。青在電話那端很久沒有說話,月亮等的有點不耐煩,生氣地說:“青,有事趕緊說,沒事兒我回去上課了。” 青淡淡地說:“是月亮么?” 月亮一聽青的聲音,雖然平淡,卻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月亮的心咯噔一下就感覺到了陣陣寒意。肯定出什么事情了。月亮默默地告訴自己。 “是我,青。” 月亮極力使自己保持平靜,等待著青告訴自己發生了什么事情。 “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青停頓了片刻,“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青,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月亮焦急地問到。她的手心已經出了冷汗,握著電話的手也開始顫抖。 “那個……”青拖了很久,才接著說,“勞被車撞了。” “怎么會?在哪兒?在哪個醫院?” 月亮似乎要喊了出來。 “已經不在醫院了。” “那在哪兒啊?” “月亮,勞死了。” 月亮聽見青說“勞死了”時,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雙手捂住嘴,盡力使自己保持平靜,但依然無法抑制自己的悲痛。 “怎么可能?你騙我的吧,青。”月亮邊哭著,邊努力笑著,對電話那端的青說道。 “我也希望是騙人的,但事實就是這樣。” 月亮沒有再說話,她靠著墻蹲下來,將手機握在手里,雙臂環抱著膝蓋,頭深深地埋進去,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電話那端的青,也努力保持著平靜,他等待著月亮的爆發。 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后,電話末端傳來的是月亮微弱的抽泣聲。月亮突然言語平靜,悲傷地問到: “你從誰哪兒知道的?” “北京那個女孩。” “他到底還是去了。” 月亮道。 “女孩打電話告訴我,前天晚上勞跟他通過電話,說到了北京,想見她。她答應第二天中午等到上完課之后,一起吃飯。”青停頓了一下,想知道月亮是否還在聽。 “嗯。”月亮微微應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女孩就知道了噩耗。勞在北京的那天夜里,又跑到酒吧喝酒,期間也給女孩去過電話。勞說,他不知道到底心里愛的是誰。因為已經半夜了,女孩就隨便應了幾句,將電話掛了。”青將從女孩那得到的信息,復述給月亮聽,“勞出了酒吧后,就被車撞了。沒能搶救過來。” “你覺得,勞知道自己愛誰了么?” 月亮突然問。 “我覺得,他不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愛誰,而是他愛上了過去的生活,沒能釋懷。女孩,不過是過去的代表,那是他過去生活的一部分。”青咳嗽一聲,“我覺得他是愛你的,只是放不下過去。” “或許吧。他總是會懷念過去。” “勞只是放不下曾經心中的那份愛戀,他想給那份感情找一個好的方式去結束,然后才能真正的同你開始。”青嘆息著,“可惜,他沒能等到那個時候。” “青,你知道么,其實勞不怎么讀書,但他跟我講過一本書,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他說,他初中時候就看過,那時候他不懂,他好奇為什么渡邊君會有直子、綠子,還有一個玲子。”月亮停頓了一會兒,仿佛是平息了一下自己難以平靜的心情,“你知道為什么?” 青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他等待著月亮告訴他,既然月亮提這件事情,就一定有她地理由。 “勞說,每個女人都是一種生活,就像他愛著心里的那個女孩,也是一種生活。 “你說,勞是不是就是因為愛著過去的生活,所以才被留住了呢?”月亮說完開始哭起來,“他早就應該放棄的,可為什么偏偏那么執著。” “或許。”青聽著月亮的哭泣聲,不知如何是好,“他還沒準備好。” “城市里,我們都是孤獨的孩子,你也是,我也是,勞也是。我們都在選擇逃避,我逃避我失去父愛的生活,你逃避被人嘲笑,被父母逼迫的生活,而勞逃避的是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女孩。” “是啊,我們在這個城市里都是孤獨的孩子。” “我不想去參加勞的葬禮。” “沒有必要。”青平靜地說道,“我們國家,對待逝去的人,并沒有那種尊敬的對待。” “嗯。我還有點東西留在勞住的地方,你明天跟我去取一下吧。”月亮說,“我有他住的房子的鑰匙。” “恩呢。” 青站在陽臺上,聽著月亮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聲,心情沉重。從那天勞凌晨打電話開始,青就覺得勞仿佛陷入了泥淖中。或許,如果我不是在酒吧中遇見了勞,家庭的壓力也會讓我瘋掉。青回想起自己剛辭職那段時間的情形,感慨到。 勞是在黎明時分出的車禍,在他剛出酒吧不久,扭扭歪歪地走在馬路上,在拐角處被正在轉向的私家車撞倒。具體的細節那個女孩沒有說,但女孩說,勞曾經跟她提過,他害怕,但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在去北京前,勞就聯系了女孩,并告訴女孩,他最近的狀態很差勁。 青問北京的女孩,說:“你有沒有覺得勞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 “沒有,他就是說最近狀態很差,總是忍不住喝酒。我還勸過他,他說會考慮。”女孩平靜地說。 “他有沒有說為什么要去看你啊?” “沒有。”女孩停頓片刻,想了想,“沒有,就是說來北京出差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