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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吃東西。桌上放著自取的酸奶,散發出淡淡地酸味,卻帶著奶香。勞吃完之后,突然從口袋里抽出煙盒,抽了一支眼,準備點上。青突然抬起頭,敲了敲桌子,然后指了指墻上。 勞疑惑地順著青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墻上懸貼著“請勿吸煙”的提示牌。勞尷尬地一笑,將煙放回盒中,道:“習慣了飯后一支煙,沒有留意。” 青沒有說話,繼續吃自己的披薩。勞無趣地抱著飲料,一邊喝著,一邊盯著窗外出神。勞目不轉睛的盯著街上過往的人,偶爾會有身材細挑勻稱的美女經過,他便會一直看到人消失為止。窗外高樓聳立,像居柱一般,擋住了視線。有時候,那些高樓像巨獸,在勞看來將原本郁木蔥蔥的大地吞噬,然后如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的是工廠,是商業,把原本平靜的生活蠶食。人如同螻蟻,蠕動在僅存的罅隙中。人總是即偉大,又如此渺小。勞有時不僅感嘆人的無所不能,卻也會在發生災難的時候,感慨人的脆弱渺小。 吃完飯之后,勞和青又每人點了一杯飲料,算是飯后的消遣。青安靜地抱著飲料喝了起來,看著窗外,像剛來時勞一樣,一言不發。勞突然變的煩躁起來,喘息聲變的粗壯起來。青知道,勞一定是忍受不住煙癮,內心可能已經猶如被螞蟻啃噬。青沒有搭理勞,兀自喝著飲料,思索著離開后是否需要去酒吧喝酒。兩個閑來無事的男人,除了去酒吧喝酒,或許就是在路邊的小攤上找個地方喝酒了。 勞突然開口說:“咱們走吧。” “去哪兒?” “還能干么,喝酒唄。然后說說你的故事。” 勞和青的友誼,就是在勞催促青講述自己離職故事的過程中建立起來。勞像一個孩子,對比自己小的青為何突兀的出現在酒吧,為了自己離職的事情去喝酒很是感興趣。人總是奇怪的動物,好奇就是欲望,推動著每個人對未知世界的探知。勞其實覺得青是一個有文化,而且有底蘊的人,但他那種自身所帶的怯懦,又讓勞覺得青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 從唯物主義理論上講,矛盾的存在代表著推動事物發展的動力所在。而從勞來件,好奇反而代替了所謂的矛盾,趨勢他去探索青的故事。 青和勞打車去了純K酒吧,依然是霓虹閃爍,人聲鼎沸。青和勞仍然坐在吧臺前,一人叫了一杯加冰的啤酒。勞突然發現那晚遇見青時自己遇見的女子,也坐在不遠處,穿著超短裙,透視上衣,獨自一個人喝著酒。勞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青,朝女孩方向示意,說道:“那個透視裝的女孩,就是那晚上讓我睡的女孩。” 青順勢看去,發現那女孩確實看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轉過頭來后,青便一言不發的喝著酒,臉色有些難看。勞發覺后,碰一下他,說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似乎不開心了?” “我女朋友離開我后,我一直都給她原來的手機號發信息,卻再沒有收到過回復。”青傷感的說道。 勞聽后,瞅了一眼那女孩,又看了一眼青,說道:“是不是覺得長得有點像啊?”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覺得有點難過。” “好吧。”勞喝杯酒,然后問道,“她當時為什么要離開你呢?就因為你沒錢?” “我覺得可能并不單單因為我沒錢。我曾聽她說過,她家那邊非常著重彩禮,結婚前全部的彩禮加起來將近二十萬。我們家是負擔不起的。”青喝著酒,悲傷的提起往事。 “估計她離開我,除了因為我畢業后只找了個月薪兩千的工作外,還有我一直沒有放棄寫作。我自從畢業工作之后,每個月都會拿出定額的工資來買書,平日里也會堅持寫東西。還記得那晚上我說過‘偽作家’那個詞么?我也是這種人吧。” “可能她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可能覺得對未來沒有希望了,對我感到失望了,所以才會選擇了一去不返。” “你有沒有恨過她?”勞看著青,突然想起了高中時候的那個女孩,每天都拼命的學習,感覺無比的單純。 “沒有。”青平淡地說道,“我愛著她,現在依然。她離開一定有她難以啟口的難處,我理解她。” “可是,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女孩非常的現實,現實的讓人害怕么?”勞喝著酒,平淡地說,“她們是在喊著男女平等的時候,鄙視男生不能掙更多的錢,讓她們享福。有時候,我很不理解為什么會這樣。現在房奴必定會存在了,而女孩又不愿意同你一起奮斗,總希望同你結婚的時候,房子也有,車子也有。人嘛,總是讓人感覺矛盾的動物。” “誰知道呢!”青喝著酒,呵呵笑著,略顯無奈,“或許這就是生活,對么?” “也對。”勞如夢初醒。 就在二人聊天的時候,那也勞請客的女子不請自來,端著酒杯,來到兩人面前,左手托著右胳膊,手中拿著酒,微笑著看著二人。勞和青倆人對眼看了很久,都開始笑了起來。勞首先開口,對著女孩說:“嗨。” “我不至于這么不受歡迎吧?” 女子有些不愉快的樣子,搖著酒杯,血色的酒漿在玻璃杯中上下起伏,像微風吹過的水面。 “沒有沒有,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勞和青異口同聲地回復。 女孩看著勞,舉著酒,說道:“謝謝你那晚的酒啊。對了,還有你的肩膀。” 青看了一眼女孩,疑惑地看著勞。勞略顯尷尬,沒說話。女孩看著二人,對著勞嬉笑地說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洗襯衣啊?”說完便呵呵笑了起來,這令青更有些莫名其妙。 勞嘿嘿兩聲,說道:“這倒不用了。多謝。” “我得謝謝你,那晚我那么難過的時候,你能請我喝酒,還將肩膀借給我,讓我趴在上面哭泣。難道不應該謝謝你?” 勞聽女孩說話,竟有些覺得略帶諷刺。便開口回到:“那晚的男子不是也很強壯么?” “肯定沒你溫柔。”女孩喝口酒,道,“今晚有沒有時間啊?一起出去坐坐?” 說著,女孩朝勞拋了個媚眼,十足的挑逗。勞喝口酒,笑著說:“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可是我這朋友怎么辦?總不能就將人扔了吧?” 勞說著看了一眼青,并朝他擠了擠眼,一臉的壞意。青趕緊擺擺手,唯恐災難降落一樣,推脫到:“別拉上我,我自個喝酒就行。” “小子真不仗義。”勞鄙視地說道。 女孩拉著勞,說道:“你看,你這兄弟都同意了,走吧?” “NO,NO。” 勞搖著頭,推開女孩的手。 勞和女孩拉扯了挺久,最終執拗不過,便妥協道:“那你幫我這兄弟找個妹子陪著。” “早說嘛。”女孩高興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