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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他總能找到學習的罅隙躲在被窩里看會兒。 學校門口的租書攤成了青最樂意去的地方,而且也是個淘書的好去處。青每個月有兩百的生活費,自從每兩個月回一趟家之后,便開始省吃儉用,從書攤上租書,偶爾也會從中淘一下書。曾經,青從書攤上淘到了、等好書,讓青興奮了好久,連著好幾個月沒有回家,躲在學校里廢寢忘食地讀書。生活費是母親托人帶來,還叮囑青除了好好學習之外,要留意日常飲食,不要舍不得吃。但實際上中學時期的青十分消瘦,有點像青黃不接,營養匱乏。 工作后的青,更加如饑似渴地開始,并開始嘗試寫作,盡管寫了許多,但從沒有發表,這也曾讓他感到沮喪。后來也就釋然,寫作并不是成了他非得成為作家的必要,而是成了他獲得樂趣的方式。而自同從勞見面之后,他也習慣上在內心里稱自己是個偽作家。 而令他難過的事情,無非是女朋友離他而去。大學的時候,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卻仍然樂于助人。所以后來他竟在自己讓自己莫名其妙中交了一個女朋友,舒華。舒華是一個文靜的女生,留著長發,從來不化妝,從來不做美甲,喜歡跟著青一起在圖書館學習。戀愛期間,青每天早上起來為舒華買早餐,并送到宿舍樓下。舒華會穿著睡意,睡意朦朧,下來接著青給她的早餐,然后回去繼續睡。青總是很細心的關心著她,盡管青沒有給舒華買過很貴的衣服,帶她吃過很奢華的飯菜。舒華一直對他很好,倆人也約定終生一起。那時候的甜言蜜語,現在看來,全部經不過現實的摧殘。 大學畢業后,青因為做了餐飲,工資每月兩千多,并不如舒華掙的多,加上家里人的鄙視,青越發的開始自卑。舒華開始在那段時間里莫名其妙的同青吵架。青看書的時候,舒華就如同當年他的父親一樣,嘲笑起青的理想。 舒華總是自己窩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同網友同事們聊著天,然后就開始自言自語。青從來不去認真地聽舒華關于薪資的絮叨,盡量將自己放進中去,拋開這些紛擾。 舒華總是略帶怨氣地對青說: “你看看人家,學歷還不如你,工資都比你高。你說你怎么就找了個這么個工作呢?你怎么想的呢?” “人活著并不一定全部都是金錢,我跟著現在的老板干,是因為相信這個人。工資不會永遠都這么低。” “沒有錢我們能買的起房子買的起轎車么?信任能夠給你帶來多少收益?” “錢總是要掙,但并不能總把利益放在眼前,想想以后,如果跟對了人,將來并不一定會很差。” “你覺得現在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可信么?” “我還是相信好人要比壞人多,舒華。”、 沉默。 青和舒華都陷入沉默,各自思考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打擾誰。如此這般的對話,在畢業的那段時間越來越頻繁,爭吵也是在所難免。 后來舒華便開始說起了準備回家的想法,不想再這邊待了等話。青起先并沒有察覺,只是覺得舒華可能因為這邊的日子過得比較清苦,她爸媽心疼不過,讓她回去。青也沒有挽留,替舒華收拾了東西,為她買了車票,送她上車。青送舒華的時候,面色平靜,并沒有帶任何悲喜。 直到他送走舒華之后,回到住處,發現空蕩蕩地住處,便突然覺得失去了一切。青自己倚著床蹲下來,抱著頭開始苦。青撥通舒華的電話,總是嘟嘟長響,卻一直沒有人接。那時候,青才真正明白,他將永遠失去了那個陪伴他三年的女孩。曾經一個每天快快樂樂,似乎不帶任何悲傷的長發女孩。 青一直不停地坐在那里,播著舒華的電話。 舒華走后,再沒有出現過。青仍然是每年的時候給舒華的手機發一條信息,希望她能夠知道他一直愛著她,希望她能過得好,他能夠理解她。青希望舒華能夠相信他,總有一天,他能夠實現自己的夢。舒華卻從來沒有回過任何一條短信,也再沒有打過電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彷徨如青.08 青再次見到勞的時候,并不是在純K酒吧,而是咖啡廳。勞穿了一件青色外套,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著窗外出神,完全沒有察覺青的到來。 青褪掉外套,放在椅子上,坐下來也往窗外看了看,除了青蔥的樹木,來往的車輛,以及人群,再無其他值得關注的事物。青便很詫異地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一口解解渴,然后疑問道:“外面有什么值得你這么出神?” “奧,想事情呢。抱歉沒有發覺你已經到了。”勞顯得很客氣,聽見青的提問,方回過神,從自己沉思的世界里轉回現實中。 “我也剛到。你到了許久了?” 青抱著杯子,用吸管喝著柚子汁,問到。 “還好,沒什么事情可做,還記得上次酒吧里聽你說你辭職的事情,挺感興趣,想再問問你。”勞微笑著,看著青,仿佛擔心青會不樂意。 “奧,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你看我現在不也是挺好,只是忙著找工作而已。” 青倒是挺豁達地說,并不似那晚在網吧中時那種沮喪。 “唉,你知道不,那晚上,你走了以后,我碰見一女孩,要跟我睡覺,讓我回絕了。”勞微笑著說。 青驚詫地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勞,驚為天人,似乎看到了外星人:“你騙鬼呢?這種好事兒,自己送上門的美女,你竟然能夠回絕。你是不是有病啊?難道是同性戀?那我可得小心點。” 青有些調侃,對勞說的有些并不是很相信。這個年代,自己送上門的美女,竟然有人不要。 “送上門的并不一定是好餡餅。就是怕得病,所以才回絕啊!”勞不屑地對青說,“懂不懂啊小子?” “切。” “說真的,那姑娘看著真的挺漂亮,你現在這么一說,是有點后悔了。”勞喝口飲料,故作懊悔狀,點著頭回到。 “呵呵。” 勞和青坐著聊會兒天,喝完飲料后,方出了咖啡館,就近選了一家披薩店,點了披薩。二人在輕柔地音樂中吃著,并說了些話。披薩店里,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是情侶,像勞和青一樣,兩個男人一起吃披薩,整個店再無第二桌。青環顧四周,然后低下頭來,悄聲問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為咱們是同性戀啊?” 勞抬頭環顧四周,低下頭繼續吃東西:“你覺得你像么?而且我對男的也不感興趣。” “那就好。” 青滑稽地故作輕松的樣子,令勞覺得有些惡心,便說道:“你能不再吃飯的時候惡心人么?” 青突然覺得無趣,便低下頭,一言不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