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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姓埋名,藏去自己的身份,說,你到底私通了朝內(nèi)哪位大人!” “不知丞相大人,在說什么。” “還敢嘴硬。” 招手,被身捆無法動彈的,一身粗布短衣的中年男人,從身后推出來。 晏瑯緊握住拳。 “你可認得他?” 男人身側(cè)的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血腥味散在空氣里,他臉上青紫一片,估計是沒有逃掉,被抓住捆打一番才強行綁上。 晏瑯眸內(nèi)漫上寒意,“不認識。” 沈丞相像是知道他會這樣說,面前的一排侍衛(wèi)又散開。 面貌魅如女子的人,緩緩走上來。 “大人,只需去他房里搜一搜,證據(jù)不就有了。” 尚秋山臉上勾起陰魅笑意。 幾個侍衛(wèi)立刻闖入里屋,翻箱倒柜一番。 “大人……”出來的領(lǐng)頭侍衛(wèi)有些糾結(jié),伸手一指,“您看……” 從那屋內(nèi)抬出一個大柜,里面擺著滿當(dāng)當(dāng)一柜子的東西。 沈丞相瞪大了眼。 這全是丞相府中的東西! “還有……” 侍衛(wèi)手中拿著一副卷畫,徐徐展開,畫上的曼妙女子,讓丞相大人當(dāng)場跳了腳。 “你這該死的反賊,竟然利用我的愛女!踐踏她的情義!” 氣急敗壞地把畫像撕了個粉碎,漫天碎片洋洋灑灑,落在晏瑯身上。 他閉上眼,一言不發(fā)。 沈丞相狠然踹了過去,“還好我閨女已經(jīng)識破你這狼子野心,將你大膽罪行告知于我,荀懷玉,你如若是老實交代,我還能留你個全尸,若是再執(zhí)迷不悟,我將此事上奏皇上,到時候,八大酷刑加在你身,必讓你五馬分尸!” 晏瑯壓下喉中涌上來的血,他冷冷扯了扯嘴角。 “丞相大人,可有證據(jù)。” “我的閨女就是證據(jù)!” 尚秋山忙上去,在丞相耳邊輕聲道。 “大人無需動怒,您將此人交給我,三日之內(nèi),我必能讓他開口。” 第55章 戲子有情 風(fēng)在深重夜色里發(fā)出近似于嗚咽的寒聲。 “三日之內(nèi)?”丞相嚴威的臉側(cè)過去, 看向尚秋山。 “是,小的有辦法。” 他拱手垂頭,寬大厚袖掩去唇邊的笑意。 狐疑地掃過這戲子,沈丞相問道:“你有何辦法。” 尚秋山上前附耳, 紅唇微動, 說了幾句后,沈丞相臉上現(xiàn)出大悟笑意。 “那便將這叛賊先壓入縣牢內(nèi)。” 承云袖甩了一下,持刀侍衛(wèi)立刻把人拖起來,用粗麻繩索捆住。 “荀懷玉,你可曾想過有今天?”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尚秋山涂著女子紅蔻的手,掩住嘴。 晏瑯冰涼黑眸, 淡淡看他一眼,便移開。 受了無視,尚秋山氣憤更加。 侍衛(wèi)壓著人走出院子, 他啐了口痰, 死到臨頭還敢這么囂張! · 酸臭陰仄的牢房, 就只簡單鋪了枯黃雜草。 那上面不知趟過多少死囚犯, 味道令人難聞欲嘔。 晏瑯沒有躺下, 就靠坐在冰涼墻脊。 兩日水食未盡, 唇干裂翻,沉沉閉著眼,清瘦側(cè)臉被散落的長發(fā)遮著。 有啷當(dāng)鑰匙互相碰掛的聲音,來人穿著一身粉淡長裙, 秀麗面容上眼睛雖是通紅,但表情還算是平靜的。 晏瑯只微微抬眼看了下。 一只碗碟從門縫里塞進,里面裝著清水。 她裙擺一掀,直接就在牢門前坐下,“荀公子。” 沈云扒住牢房的木柱。 她想起了這人傷病臥床時,在半睡半醒間,突然拉住她的裙擺,對她下意識說出的挽留。 以前總有很多時候,他看著自己的眼,總是帶著不經(jīng)意般的溫柔。 “喝點水吧。” 晏瑯涼涼看她一眼,幽黑深眸無光無瀾,當(dāng)初那溫情暖意,仿佛全是錯覺般。 沈云看他不動,唇邊蕩起自嘲笑意。 她似是自言自語的低喃:“你當(dāng)初對我……可有半分真意?” “沈郡主,你早已知道,何必再問?” 沈云本就微紅的眼眶又泛出點光,“你也是這樣,欺騙了我的jiejie嗎?你把我們二人對你的心,全都當(dāng)做復(fù)國的工具……呵……” 她凄涼笑了幾聲,突然聽那人道。 “不,沈郡主。” 他幽幽抬起頭,“我也只是利用了你一人而已。” 晏瑯的話如絲毫不留情面的刀,一把插入沈云心臟。 她騰地睜大雙眼,手上拿著的鑰匙咣啷作響,語氣激動:“你敢說沒有騙過沈梨?你敢說她知道你的身份?我jiejie尚蒙在鼓里,她很快便會知道,你到底是個多虛偽的人!” 沉寂了半晌。 沈云大喘著氣,面上又浮出頹然。 “我就活該被你欺騙嗎……” “郡主又何必跟這種人多費口舌?” 沈云身后響起尖細的聲音。 尚秋山這次沒有穿紅衣,沉悶的黑色裹著他細長的身子,抹著厚重□□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詭異。 他扶著沈云從地上起來,“郡主大人莫臟了衣服。” “這說謊的人要用千根針扎喉,等會可能會讓郡主大人感到不適,還是快些出去,省著驚了您千金之軀。” 沈云捏著鑰匙的手緊了緊,她再次轉(zhuǎn)向牢內(nèi)。 話語里像是存有最有一絲希望。 “你之前對我那般溫情,全都是逢場作戲,是嗎?” “是。” 晏瑯面上表情都沒有改變,只淡淡垂了眸。 沈云喉中突然發(fā)出尖銳的抽泣,又在一瞬間止住。 “即使你沒有利用過沈梨又怎樣,你以為她會相信嗎?”沈云鑰匙緊攥手中,眼睛內(nèi)滿是不甘與絕望。 最后一句話,帶著冷凝的沉悶壓抑。 “既然你對我無情,那我也不會再有半分情義。” 粉裙女子離開后,牢房內(nèi)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