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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看著格外明媚照人。 看著柳月,向連波眼里生出幾分愛慕和幾分羨慕。這愛慕全然只是一種對美麗事物的愛慕,不添雜任何絲毫的其他情緒。至于這羨慕,大約是因為羨慕此時此景美麗幸福的柳月。 “月jiejie可真幸福。”他羨慕的道。 柳月抿唇微笑。 …… 晚上的時候船停在了無憂居邊上的河岸。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明月當空,河水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船只的倒影籠罩在河面上。船內燭光搖曳,滿屋紅色。 柳月躲在蓋頭底下,安靜地坐在床邊,聽著開門的聲音,和前進的腳步聲,她心中漸漸緊張。 雖然二人已經早已相熟相知,但今日這氛圍下,她還是不免覺得緊張。 世誠走進,坐在她身邊,接開了她的蓋頭。 一張粉嫩明艷的臉龐落入他的視線,燭火下的她美艷動人。 他今日也穿了大紅喜袍,依舊英氣逼人,只是在這大紅的映襯下,他比往日還要顯的俊朗幾分。 他在她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掌,柳月看著,也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心,二人兩手緊握,相視而笑。 “說好的會叫人來送你出嫁,結果就這樣讓你上了我的船。會不會很失望?”他眼里有歉意。他想得到父皇的同意,辦一場盛大的婚宴,宴請群臣百姓,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進皇家。但是,日漸明顯的趨勢,并不能如他所愿。 他心中已下了決定,為了她,他會搏一搏,所以……倘若最后他真的有什么不測……至少,他還給了她一個婚禮。 世誠的眼里竟有了濕潤,并不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或許會掩埋在這爭權的漩渦中,而是害怕不能再與她在一起…… 她和他說過,她怕自己老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他…… 想到這里,一向剛毅沉穩的男人,眼里竟也濕潤了,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她,嬌小柔弱,他就會更不舍。他知道自己的此刻的心緒太過明顯,他怕她看見,他將她摟進了懷里。 “對不起。”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他還有其他話想說,還有好多。比如想告訴她以后他會在宮里替她幫一場盛大的婚禮,來彌補她。還會讓她成為萬人景仰的人,會讓這個天下都是她的,倒時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怎樣就怎樣,無人會再管她。 但是,他卻不敢輕言出口。他怕自己萬一沒做到…… 他不想陷入這皇權紛爭,卻也無路可退。從出生到現在,注定了他躲不掉這一切。只是他沒有想到,在這路上,她來了…… 他抱的她很緊,柳月甚至能感受到他抱著她的手在顫抖,柳月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她的意中人用一條大河帶著百艘游船來接她。那就是她夢里有過的…… 柳月將雙手環上他的腰,明眸里洋溢著幸福的淚光,她吸了吸鼻子,只說道:“已經很好了。” …… 這晚算是二人真正的洞房花燭,一起深情地望著彼此喝下了交杯酒,一起為對方寬衣解帶。燭火映紅綢,二人藏身在紅帳軟塌上。剛起風時,帳內傳來女子嬌羞低細的疑問聲,“我才想到這里是在船上,這個……那個……船會不會晃得很……” “不會。”立馬就有男人低沉肯定的回答。 大風刮起,鴛鴦被里翻紅浪,高高低低的喘息聲回蕩在船內,里有女子嬌喘的細聲不時夾在其間。待得風平浪靜,船只還在微弱的搖晃,直晃得船上的人兒頭暈。 只聞得船內女子不滿的聲音,“你騙我。” 后又聞得男人沉重疲憊的回答聲,“我也不知道……” 卻不知是不知道,還是未料到…… ☆、56.第 56 章 這一晚隨他乘風破浪,疲憊不堪。 次日, 二人天大亮了才起。二人回到竹舍后, 更衣洗漱, 然后一起吃了早飯。早飯過后世誠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一行人去了爾山, 跟著世誠的侍衛沿路守在山下與上山路口的各處, 只冷蟬跟在其身后, 而向連波則跟在冷蟬的身后。 山頂有一座庵, 名叫太慈庵。太慈庵乃為皇家之地。玥國東有大佛寺, 西有太慈庵, 這是望城人都知道的。只是這大佛寺修的極其宏偉壯觀,也極受歷代皇室敬仰,逢年過節都會有皇室人去之上香。大佛寺香火旺盛,從來不缺。 而這太慈庵卻不一樣了, 幾年或許都不會有一人來此。有時就算是有人來到這太慈庵,也只是被發配來這庵中修行,不問后生,斬斷浮生來矣。 柳月跟著世誠到了庵內。 這庵雖修的很大,但卻顯的有些年歲了, 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加上庵里并未見有幾個人,一路走來各處都是寂靜清冷。四面又是大樹遮陽,途經一些角落處, 倒顯得有幾分里陰涼冰冷。 繞到了庵后院之時, 世誠只帶了柳月進去。一進院中便看見一尼姑背對著二人手持掃帚在院子里掃著落葉。 她應該早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 但卻一直沒有回身,依舊掃著地上的落葉,待二人走近,到了她身邊時,她方才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向了二人。 柳月被眼前的人驚艷到了,雖是半老徐娘,但五官卻精致秀麗,秉絕美之姿。更重要的是,第一眼見,柳月就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心下一想,便對上了身邊男人的那張臉,二人竟有著四五分的相似,也是因為世誠眉眼間的男子氣概濃盛,一時讓人無法將二人聯想在一切。 不然憑誰一見就會想到誰,柳月心下就大概查出了幾分眼前人的身份。 她是帶發修行,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一根枯木橫插在其間。明明樸素到極致,卻就是透著一股難言高貴氣質。縱使生在清冷的俺中,也無法抹去她自帶的那股天生氣質。 世誠看著她,柔和的像個孩子,眼里卻透著一絲少有悲傷。他叫道:“母后。”而后他拉了柳月的手,“兒臣帶您兒媳來看您了。” 婦人目光落在了柳月身上。 柳月對她笑著,知道她就是當年的榮德皇后,雖然十一年前陛下除了皇后頭銜,將她送至這太慈庵修行,但她卻依舊也還是玥國最近一位皇后。因為陛下在此之后并未再從新立后,只是命華貴妃一直代掌后宮事務。 柳月向她行禮,想了想后,還是道著,“民女拜見皇后娘娘。” 婦人面上未有任何變化,只抬手五指并攏于身前向柳月回了一禮,輕聲緩道:“世間早已無榮德皇后,貧尼道號空然。” 柳月復又向她回了一禮,再次叫道:“空然師太好。” 世誠在旁看著,眼里明顯的閃過一道悲痛,“母后,我已與月兒定了終生,今日特意帶她前來見你。” 世誠將柳月擺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