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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黑夜少年走在最前面,已經到了橋上,他手撐著劍,靠在橋邊,看著遠處蘆葦叢中二人。 二人身在蘆葦中,一前一后的走著,隔的不遠,也就兩三步的距離。 柳月走的慢,比任何時候都要慢,因為她不舍…… 世誠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也放慢了腳步,但他不可能走在她的后面,要是這樣,他會忍不住將她也帶著一起奔赴戰場,但他不能那樣做。 走過這個蘆葦叢,仿佛走了好幾年的光景,終于到河岸邊,世誠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柳月。 柳月也頓下了腳步,不再靠近。 柳月對著他擠出了個笑臉,道:“好了,你過去吧。” 她不愿再走近,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他離開會好一點。 柳月看著他,不放心的又交代道:“注意身體,保護好自己。” 世誠沉默著,看著她,最后還是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柳月沒能忍住心中的意愿,向他走了過去。 柳月走到了他身前,他看著柳月,伸手摸上柳月的后腦,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深吻。 柳月心中一暖,閉上雙眼,臉上滑過兩道淚。 橋上的少年看著二人目光凝住,他緊收眉頭,轉過了身,背對著二人。 ☆、26.逆流而上 江州,瑤城。 天上鉛云破碎,陽光透過裂縫灑落大地。 瑤城城墻上挨個布滿了士兵,這些士兵個個身穿盔甲,頭戴頭盔,手持長矛,身形穩如松柏,目光嚴如獵鷹。 城下,是一片荒原,荒原遠方是朦朧連綿的山巒。而在這山巒之前,荒原之邊,城墻之下,千米之外密密麻麻一片全是人!遠觀之,仿佛行雨自那邊緩緩行來,只一片陰影震撼。 瑤城城墻中央,士兵中間有一群身穿鎧甲的將領,其中一個身穿金甲,膚白貌雅,二十出頭年歲。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身穿銀甲,與他同歲的男子,和三個身穿玄甲人,三人分別二十,三十,四十歲年歲。 金甲將領看著眼下的情況,目中嚴謹,但他嚴謹的目中竟露出一絲懼色。不過在這緊要關頭并沒人注意到他,大家關心的都是眼前的情勢。 這時荒原遠處奔來一匹黑色駿馬,馬蹄踏在深秋枯黃的草蔟上,帶起一層層揚塵。馬背上的是一名身板壯實的漢子,只一身褐色衣袍,無任何盔甲加身。 他束著發辮,一條發辮從頭頂落到背后,耳上兩邊剃光了頭發,方頭大臉在陽光下更顯的黝黑發亮。 待到城下五百米,他拉了韁繩,馬踏緩步繼續向前。 這時騎在黑馬上的人落入城墻之上眾人的眼里。 只見他單手提刀,刀背向肩,將整個刀橫在肩上。胸前衣領微張,露出胸前那一大片結實飽滿的肌rou。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把被他抗在肩上的長刀。 那一把斬.馬刀被他抗在肩上,足足有其胯.下整個馬身之長,刀體寬而厚實,刀鋒銳而刺目,其重量不量便可知其大概,其刀鋒不試便可知其銳利。 他舉手放下手中的長刀,刀鋒落在塵土中,嵌入一條深壑。隨著踏馬前行,銳利的刀鋒在地面上勾起一條長長的痕跡,發出“咔咔”碾碎細石的聲音。 終于再離的近些了,馬背上的人拉了韁繩,停止前行,他望向城墻之上,目光凜冽,用粗重的嗓音高聲喊道:“阿木爾多倫,叫戰!” 簡單粗暴的幾個字,聽的城墻上眾將領神色警惕。 “元帥!末將愿意前去應戰!” 一身穿玄甲的將領向金甲男子請求應戰。 金甲男子看了看他,道:“將軍雖征戰沙場多年,但畢竟年歲已高,那阿木爾多倫乃是溱汗手下最強戰士,本帥不愿老將軍冒這個險。” “正因為末將征戰沙場多年,更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末將要讓眾多將士看看,做我玥國將士,就要勇往直前!” 玄甲將領約莫四五十許歲了,但他說話間中氣十足,激情澎湃,完全不似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倒更似二十許歲的熱血青年! “好!”金甲男子點了點頭,鄭重的看著他,“望老將軍首戰而歸,大振我玥國士氣!” “末將定不負使命!” 玄甲將領雙手抱拳,提槍而去。 城門大開,玄甲將軍駕著一匹棕色的駿馬奔出城外,三兩下就到了黑馬面前。 兩馬之間相隔百米,二人安靜的坐在馬背上,看著對方。 黑馬漢子突然笑了,他大聲說道:“你們玥國是無人領將了?叫一個老頭兒與我對戰?是看不起我多倫,還是你們玥國青年都是孬種!” 黑馬漢子聲音之大,穿透高墻,直直傳到一干將士與首領耳中。城墻之上的金甲男子聽了,目中憤怒,但又不敢言語,只得壓在心中。 倒是一旁的銀甲男子,神情淡漠,目光一直落在場下,似乎對于這種激將法早習以為常。 “賊漢,休要猖狂!” 這時只聽得場下玄甲將軍一聲大喝響起,駕著馬兒,舉起手中的□□直奔黑馬而去! “駕!” 黑馬漢子同時一聲低喝,收緊馬腹,拉著韁繩,提著長刀駕馬迎去。 兩道奔馳的駿馬以追風的速度向前,不過兩息時間,二人便迎面相交。 “叮!~” 一聲兵刃相交的清脆聲響起,長刀砍在銀槍上,激起星星火花。 這長刀之上的力量太強,遠超過他的想象中,玄甲將軍只在接下長刀那的一刻,便深深感覺到了這不可抗拒這力量,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雙手握著銀槍。 “磁磁~”聲響過,長刀自銀槍上滑過,發出刺耳的聲響,將舉槍的玄甲將軍壓彎了腰。 胯.下的馬兒一只飛奔著,二人終于擦過。 玄甲將軍拉了馬韁,回馬再看時,目中露出忌憚。這人力量好大,遠超他的想象。這樣的差距,不是用招式就能戰勝的,但他既然出來了,定當拼了命也要戰到底! 玄甲將軍握著銀槍的手因為剛才的用力過度,此刻不由的顫抖著,就連他拉著韁繩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抖動。但看對方又一次勒馬前來,他目光一凝,咬牙舉槍沖了過去。 這一次,長刀再次落在銀槍之上,原本就已經乏力的老將對于這更加重了幾分的力道毫無抵抗之力,手掌一麻,五指便不由的被那強力震開,手中銀槍順勢滑落。 就趁此時,那長刀順勢揮下,直向老將頭顱掃去。老將畢竟身經百戰,在兵器落地的一瞬間就棄馬落身下地,堪堪躲過那揮來的一刀。 一刀落空,黑馬漢子手握刀柄,翻轉之下,再揮而過,只聞一聲慘烈的嘶鳴聲,一道殷紅的熱血噴涌而出,那匹棕色的馬頭與身已經分裂,只瞧那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