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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邊,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二人站在崖邊,接受著夕陽的照耀,任憑秋風放肆的掃過身體。 崖邊衣裙紛飛,發絲飛揚,柳月瞇著雙眼,看著夕陽,“爺爺說,以后要送我出嫁的,還為我準備好了嫁妝。” 柳月聲音變得沙啞,“嫁妝還存在家里,卻沒人送我出嫁了……” 男人走上前,與柳月并肩而站。 他側頭,看向她,只見夕陽下她紅潤的臉上滿是哀傷。 她眼里淚,卻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男人伸手牽了她的手。 溫柔的道:“以后我叫一個有趣的老頭子送你出嫁。” 柳月轉頭看向他,他一臉認真。 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柳月心中一暖,但又更害怕,她終于忍不住的說道:“誠哥看的清白柳月的身份,柳月卻看不見誠哥身份。” “只不過大戶人家子弟,當真愿意守著我這鄉野女子么?” 聽得出柳月在說這話時的傷心。 世誠沒有想到,她竟會擔心這么多。 因為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擔心這些? 真是這樣,他考慮欠周了。 想到這里,他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懷里。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將來的夫君,是那個將會有八抬大轎迎你進門的男人。” 柳月聽著,伸手抱緊了他,在他肩上悄然落了一滴熱淚。 ☆、24.萬水千山 第二日陽光很好,早飯過后,柳月便將腌好的魚兒都拿出曬在院子里。等下次有時間了,再去集市一趟,就可以換點錢做家用了。 在院子里忙活了一陣后,柳月又將廚房和家里都收拾了一番。 等她將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凈的時候,她站在那兒愣了。 世誠從瞿大夫那兒借了本書來看,他坐在桌邊,原本看著書,但聽著屋里不再有動靜,再抬眼看時,見柳月愣在那兒。 他問:“怎么了?” 柳月忽然想了起來,看向他,問著他:“你不是說你掉了東西嗎?” 前些日子因為太多事情,讓她把這事兒忘了。今兒有空將屋里打掃一遍,突然想到他說過自己掉了東西,就在這個家里。 柳月又道:“我剛剛將屋里都打掃了一遍,好像并沒有發現什么東西……” 世誠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看著手里的書,好似莫不關心。 柳月:“……” “你說過是很重要的東西。”柳月又道。 世誠復又抬頭看向她。 他看著柳月,嘴角上揚。 柳月不知,他為何笑。看著他,一臉不解。 柳月問:“既然是重要的東西,你一點也不著急?” 世誠卻道:“不著急,是我的就是我的,哪里也去不了。” 柳月:“掉東西了還這么悠然,那還要不要找了?” 世誠:“不用找了。” 柳月:“……” “真的不用找了?”柳月再次問他,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世誠見她認真的模樣,放下了手里的書,向她走了兩步。 “不用找了。”他看著她,再次說道:“因為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柳月滿臉疑惑。“什么時候找到的?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他答:“就在你送我離開的那天。” “那天?”柳月念道:“那天你不是說你掉了東西么?” “是的。”他點頭,“所以我立馬又回來了。” 柳月不懂他再說什么,只看著他,滿眼不能理解。 他看著柳月,滿眼認真,繼續道:“我掉了一顆心,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所以我又回來了,來找我的心。” 柳月聽著,當時一臉懵,然后她才恍然聽懂,忽地一下,就覺得整個臉都燒紅了起來。 這人,以前沉默寡言,如今怎么這么會說話,凈說些讓人rou麻的話…… “我還有事兒,你自己看書吧。” 柳月連忙轉身,慌張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世誠怔又重新坐在了桌邊,拿起了書本,他看著書,眼里卻充滿了懷疑。 他在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還是以前的那個自己嗎? 他笑笑,搖了搖頭,繼續看書。 ………… 中午瞿大夫依舊來給世誠換藥,換完藥后,瞿大夫說恢復的還不錯,照這個樣子,再過幾日之后就可以拆線了。 柳月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再給他燉只雞,反正家里還有兩只老母雞。 可沒想到這次換了藥后,世誠卻是直接跟著瞿大夫一起出了門兒。 柳月不解的看著他。 他道:“昨兒說好了今日去和瞿大夫一起釣魚。” 柳月:“……” 釣魚? 他還會釣魚么?什么時候居然和瞿大夫這么熟了…… 柳月:“哦。” 原來這些日她不在的時候,這人每日和瞿大夫打照面,倒是混出個熟人來了。 世誠笑了,問:“要不要一起。” 柳月:“我不會釣魚。” 倒不是真的不會,只是很少釣魚,釣的不好。 柳月以前釣過兩次魚,但最后都以失敗告終。最后還是去河里打魚來的快,村子里釣魚的人一般都是老人家些,年輕人都是下河的。 所以她對釣魚不敢興趣。倒是世誠現在這情況,挺適合釣魚的,天天待在家里他也悶的慌。 柳月看一眼快走遠的瞿大夫,叫道他:“快走吧。” 世誠順著的她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跟了上去。走時只道:“我在河邊等你。” 柳月看著他,點著頭。 ………… 世誠終于出了家門,自從那日宋二公子來找事兒后,村中許多人都再不曾見過世誠,只有個別兩個,倒還見了一兩面,瞿大夫是例外。 特別是當村里人都得知了宋家人消失在淺談鎮的事,便對世誠更加好奇,這日他跟著瞿大夫到村上走了一回。倒是讓許多人看見了身影,紛紛好奇的打量著他,村民們自然也不顧被打量的人是否愿意,只管好好看看。 世誠對于這些的眼光毫無在意,仿佛周圍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他跟著瞿大夫拿了魚竿,提了簍子,二人去了河邊。 二人尋在大河邊上的一處河坎上釣魚,一人找了一處能坐的巖石便坐下來開始釣魚。 魚食早就準備好了,只管上鉤扔河里便是了。 世誠和瞿大夫二人坐落的地方,相隔不遠也不近。對方誰動了魚竿一眼便能看見,不過只是說話的時候徐要提高一些音量罷了,畢竟河邊吹著風。 “沒想到誠老弟還挺擅長釣魚的,我當只有我這樣上了年紀人才喜歡釣魚。” 瞿大夫瞧著那邊的世誠又提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