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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我的人為我而死,我卻為假意愛我的人舍命……蘇秦啊蘇秦,你活了兩輩子,卻糊涂的連人心都看不清楚! “你嘴那么笨,能指望你說出什么花兒來?”我朝他揮揮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往常的酒總是越喝越迷糊,今兒的這酒,卻越喝越清醒!我揉了揉眼睛,看著月亮下那個人影,心中平靜如水:“你來了?” 他靜默的站著,一言不發。 我把酒壇子往前朝他讓讓:“喝不喝的?” 他搖頭,只是抬起了右手,手中是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 “做一次夢捅一次,你累不累?”說實話我還真挺好奇他的毅力的! “你累了么?”他松手,匕首應聲落地,“日夜折磨自己,你終于累了?” “明明是你折磨我好不好?”我吼他,氣狠狠的,“真是惡人先告狀!” “我來源于你,是你的深重的執念和愧疚,是另外一個裴子曦。”他踱過來,慢悠悠的坐到我身邊:“是你求我出現日夜折磨自己,擾亂自己的記憶,用以逃避現實。” 執念?愧疚? “我哪里有什么執念和愧疚!”我不服氣的拍了拍胸口,卻總覺得那里滿是粘膩的鮮血…… 捅刀子兄皺眉看我:“裴子曦,你還要嘴硬到幾時?” “裴子曦!裴子曦!我不是!你也不是!”我沒好氣的指了指倚在月亮門邊打盹的那個人,“她才是真正的裴子曦!” 捅刀子兄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點到了我的眉心:“你是裴子曦,我也是……” 一股流水般清潤的感覺順著指尖緩緩流進我的身體。我看著漸漸變得透明的捅刀子兄,有些心慌:“你怎么了?” 他微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和煦的笑容:“我該消失了。” “消失?” 他將另一只手點在我的胸口:“不過是回家罷了。”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捅刀子兄……”我低頭,悵然若失。 起身舒了個懶腰后,在朦朧的月色中,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身邊。 自從靈魂轉移后,我一直都不敢直視這副身體,現在看來,由裴子曦做主的軀殼,又有一番別樣的風采: 我本俗人,過去綰發多用金玉首飾,可他卻只用木簪。上好的紫檀如墨玉一般,雖只有一支,卻也是萬種風情難以言表。再說衣衫,我雖不喜艷麗的顏色,卻總還愛穿些個花紋素雅精致的襦裙,可他卻就這么一身素白,別無其他,用白蓮形容再合適不過!就連這香味……似乎也與我不同……我湊到她頸邊,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墨香縈繞在鼻息間…… 正當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之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翦水明眸盈著水光,在月色下美得勾魂攝魄……我朝她一笑,伸手抱起了她。 她驚呼一聲卻很快安靜下來,纖纖素手主動攀上了我的脖子,紅著臉問我:“王爺可是醉了?” 醉了么?我怎么不覺得?我微微搖頭,抱著她火急火燎的往臥房走。 為什么要去臥房?我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應該這么做而且很想這么做…… ☆、疲憊 晨光熹微中,我呆坐在床上,看著一旁酣睡的她——□□的肌膚上,全是斑斑駁駁的紫紅色淤痕…… 我把她睡了?我把我前相公給睡了? 一想到這兒,我著急忙慌的胡亂披了件外袍就跑了出去——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兒啊? 蹲在墻角,我細細回想昨天晚上抱她回了臥房后的場景:我把她放到床上,急不可耐的剝了她的衣服,然后……沒有一絲醉意且行云流水的啪啪啪了…… 一定是黃片兒看多了!我沮喪的抱著腦袋,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忽覺背上一暖,抬頭看看,是她溫情款款的為我披上了風氅:“一大早穿得這樣少,也不怕凍壞。” 我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拱手深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昨晚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消氣,打我罵我拿劍刺我都可以……” 她一怔,縮回了替我整理衣衫的手,轉頭看著遠處,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是……” 相顧無言,她攏緊了大氅,低頭輕笑著問我:“你要到何時,才能睜眼看看這個世界?”說罷,便轉身走遠了。 她離開了,我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感覺,反而覺得更壓抑了!想了想,還是熟門熟路的去了喬云的墓前。 拔了一根枯黃的草莖咬在嘴里,我就地坐下,皺著眉頭撫摸著墓碑上的字:“說什么我沒睜眼看世界,喬云你說,我難道是瞎的啊……” 墓前的自省并沒有用!夜幕降臨后,我又一次不明不白的摸去了她的臥房,同她共赴巫山…… “艸!”看著身邊的她,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特么到底是怎么了? 她半瞇著眼睛,右手搭到我的胳膊上:“你這兩日,有些……” 我當然知道我這兩天異常的不得了,但是怎么解釋啊?她可能信么? “回京城吧。”我淡漠的拂掉她的手,“我還要去做男后……”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埋首在被子里,聲音甕甕的:“你即便想起了我,卻還是要嫁他?” “君命難違。”我斜了她一眼,“大人比我更懂這個……” 看她明顯一頓,我自嘲的笑了笑,穿好衣服出去了。 返程途中,為了杜絕晚上再去找她的情況,我獨自騎馬走在最前頭,同時安排了兩個侍女同她一起坐到最后的那輛車里。 這下,總不會出什么岔子了吧? 然而老天總不會順遂你的心愿!即將進入王都的時候,照顧她的侍女臉色煞白的從后面一路狂奔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娘娘……裴主子……不見了!” “不見了?”我回頭看了看,有些納悶又有些釋然——即是她要走,就隨她去罷!她那樣有本事的人,哪里需要我的擔心? 我朝后面的隊伍招了招手:“進城!” 梳洗一番后,我笑瞇瞇的去了勤政殿找小白:“小白,你想我沒?” 小白從山一樣的奏折堆里抬起頭,微微笑了笑,卻讓人覺得他疲憊不堪:“你來的倒快!我還想著下午去你那兒呢。” “不都一樣么?”我坐在旁邊喝茶吃點心,“其實是我有事求你……” 他很老成的嘆了口氣,擱下朱筆:“你說罷。” “反正要做王后,東郡王的爵位……” “你是想給他?”小白挑了眉毛,“白喬筠?” “帝位之上,不管你做任何事都情有可原……”不管你是屠戮兄弟還是誅滅九族,你都有你不得不爭的理由。 “可他畢竟姓白。”還為了守護你治下的疆土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