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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姓岳,在山崖下出生,在山崖上被擒獲,叫這個名字很應(yīng)景,恰好又取高天小月的諧音,不那么棱角分明。”說罷笑了笑,負手長吟,“唉,我還是很敬重你父親的,否則可不會讓你認祖歸宗。要是隨便給你指個姓,你爹爹就算活過來也找不見你,你說是么,崖兒?”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狼養(yǎng)大的孩子能聽人話這一點,給沒看清前文的讀者提個醒,“左右攝提秘密將人帶回了王舍洲,很奇怪,這一路上她不吵也不鬧,對比之前的乖張,安靜得竟像個正常的孩子。”為什么她不吵不鬧?因為她在學(xué)習(xí)。并且這本有玄幻元素,也不要拿正常孩子幾歲學(xué)習(xí)說話,過了幾歲就學(xué)不會之類的來考據(jù),請無邏輯地瞎看,么么噠~ 第4章 當(dāng)然蘭戰(zhàn)所謂的認祖歸宗,不過是讓她姓回岳姓罷了。天底下姓岳的那么多,誰敢斷定她就是長淵岳家的后人?就算某一天引起了其他門派的懷疑,無能之人害怕成為眾矢之的,波月閣胸有萬古長刀,岳崖兒的存在只會助他號令群雄。到時候他也能登上眾帝之臺,嘗一嘗那武林盟主的滋味兒。 不過目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調(diào)教這孩子。她在狼群里長大,狼群里的法則和人間世界是不一樣的,但有一點共通,就是服從。他把她領(lǐng)進了弱水門,交給蘇畫,“好好教導(dǎo)她,我要她身似楊柳,心懷利器。她不需要擁有太充沛的感情,但是必須懂得服從。” 蘇畫聽后笑起來:“這卻難倒我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終究婀娜不起來的。” 蘭戰(zhàn)親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有辦法。” 蘇畫眼里浮起荒寒,他轉(zhuǎn)身要離開,她倉促地“噯”了聲,倚門調(diào)笑:“你輕易不肯上我門中來,這孩子不是你養(yǎng)在外頭的私生女吧?” 蘭戰(zhàn)沒有應(yīng)她,眼梢輕輕瞥了她一眼,負手而去。 蘇畫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這小小的孩子身上,仔細打量她,破衣爛衫,形同乞丐。不過五官倒是出奇的漂亮,尤其那雙眼睛,沉沉如碧潭。還有這雪一樣的皮膚,花瓣般輪廓飽滿的嘴唇,將來要是調(diào)理好了,風(fēng)采當(dāng)曠世。 她很高興,遇見個好苗子不容易。弱水門是波月閣中最溫柔,也最陰毒的構(gòu)成部分,每年送進來的女孩子不少,但門中除她之外,永遠只留四人。這四人是殺盡同伴才活下來的佼佼者,名額有限,人員更新替代永不休止,活著全憑實力。這孩子是蘭戰(zhàn)親自送來的,留下的囑托也和別個不同,想必來歷不簡單吧! 閣主的面子總得賣,看這孩子的頭發(fā)絲都結(jié)成了綹兒,她牽起袖子撥弄,“你可真臟……”話音才落,那孩子齜起牙,發(fā)出憤怒的嘶吼,要不是手縮得快,恐怕叫她咬著了。 妖嬈的美人勃然大怒,出手擊中了她的膻中xue。孩子旋即倒地,她才有空關(guān)心指尖粗礪的磨砂感。 捻了捻,深褐色的粉末,是血?這么小的孩子,這么兇悍,又不會說話,野獸似的。她鄙棄地皺了皺眉,先洗洗吧,臟得都沒人樣了。 這一洗,換了三桶水才徹底洗干凈。仆婢忙碌著,給她穿上新衣,綰起頭發(fā)。蘇畫抱胸旁觀,因為先前那一擊,這孩子還提不起勁兒來,手腳雖老實了,眼神卻殺氣騰騰的。她倒沒放在心上,只覺得這副皮囊確實夠格進弱水門,但這份驍勇,也讓人感到頭疼——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稍有行動能力她就不客氣地下嘴,把那個給她系裙帶的婢女咬了個血rou模糊。 裙子又臟了,蘇畫暴怒,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是屬狗的嗎?”她本來就耐心欠佳,忽然覺得沒意思了,吩咐左右,“把她關(guān)進暗室,先教她守規(guī)矩。” 于是岳崖兒被蠻橫地拖進一道石門,關(guān)進了冰冷的屋子。 暗室是真的暗,伸手不見五指。但頂上有個小小的孔洞,當(dāng)太陽升起的時候,一束光從那孔洞里直射進來,可以照亮地心極小的一片。 游走了一整夜,又冷又孤獨,她輕聲嗚咽,聲音里滿是凄惶的味道。最后累極了,蜷曲在那叢光下,睡夢里見到了狼mama,就站在林子外面,可是無論她怎么奔跑都無法靠近它。最終筋疲力盡,抽搐著四肢,淚流滿面。 *** 蘇畫后來成為她的師父,其實說師父,也不準(zhǔn)確,確切來說是管理人。她的身手、戰(zhàn)術(shù),及籌謀,由波月閣中頂尖的高手傳授,甚至蘭戰(zhàn)心情好時,也會手把手教她制敵的訣竅。 她很聰明,天生是習(xí)武的料,這點可能有賴于武學(xué)世家的根骨,和身體里某種不可琢磨的力量。十三歲那年,她對戰(zhàn)弱水門四星宿,當(dāng)時的畢月烏、心月狐、危月燕、張月鹿?jié)M員,只有殺了她們其中之一,她才能取而代之留在弱水門。最后那場廝殺,她一戰(zhàn)成名,四星里排名第一的畢月烏死在她劍下,她輕而易舉就成了弱水門四星之首。 論武戰(zhàn),且難不倒她,最讓她困惑的是蘇畫口中的兵不血刃。波月閣一向為江湖中人辦事,只要出的錢夠多,可以滿足委托者所有要求。有時單純武力解決不了的買賣,則需要動用弱水門。這世上最危險的就是蛇蝎美人,她千方百計接近你,柔弱是最好的掩護。一旦你疏于防范,下一刻她的刀就會割破你的咽喉。 蘇畫作為門主,言傳身教盡職盡責(zé)。 上巳節(jié)前接了個任務(wù),刺殺五陽的副教主。五陽的江湖地位頗有根底,副幫主勇猛好戰(zhàn),一雙鐵臂銅環(huán),在瑯?gòu)侄刺斓纳癖V上排名第八。這樣的人,正大光明對戰(zhàn)不好應(yīng)付,他不擅酒,不好色,唯一的毛病就是愛賭。波月閣的可怕之處,在于擅長發(fā)掘人的軟肋,并且從那創(chuàng)口潛入,刨骨三尺。這次的目標(biāo)棘手,蘇畫決定親自出馬。此一戰(zhàn)不單要完成任務(wù),更是為給崖兒做示范。她之前幾次出戰(zhàn),都是以武力取勝,關(guān)于如何運用女人的本錢,她實在一點都不明白。 “你知道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什么?是身體。有的人據(jù)說不好色,其實是沒有遇上合乎脾胃的美。世上男人不過那幾種,逐鹿天下的英雄不會排斥侍劍的美人,酒池rou林的建造者,總要花心思弄幾個絕色點綴油膩的背景,他們都缺不得女人。而你要做的,僅僅是投其所好。女人相較男人更容易行事,到了緊要關(guān)頭,可以化作比男人更鋒利的匕首,所以我們?nèi)跛T,創(chuàng)建至今一直是閣主的左膀右臂。” 崖兒抬起眼,“閣主是哪種男人?他喜歡哪種女人?” “他?他野心勃勃,需要女人,卻不愛女人。”蘇畫在梨花樹下教她跳軟舞,袒露的雪臂和纖腰,扭動起來靈蛇一樣,邊舞邊道,“有些男人你可以接近,但走不進他心里,不過對于我們來說,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三尺之內(nèi)是我們的天下,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