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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敬淵也知道。 這樣逼仄的空間里,女人身上冷冽的香味像是罌/粟一樣讓人著迷。他看見她花瓣似的唇微微翹起,柔軟又防備。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混著胸腔的震動感讓人耳尖酥麻。虞晚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這個待人溫和卻也無情的男人眼底微微有些戲謔:“我確實是自己愿意的。” “回去吧。”他低頭親了親女人唇角,聲音溫柔。 虞晚輕笑了聲,在他耳邊低語:“那么,回見。”她語氣干脆,走的也毫不留戀。 樓梯口男人曬然失笑。 第二天,一個重量級報道迅速攻占了頭條版面。 “從藝十年,圈內交口稱贊的天王于昨日十點三十五分被抓獲,系是時代廣場事件的始作俑者。” “天王求愛不成,欲下狠手毀掉新人。” 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虞晚一夜之間又一次登上了熱搜,不過這次卻是以被人同情的受害者的身份。雖然娛樂版面標題獵奇,但這次的消息卻是警方放出來的,不由得公眾不信。不久后,虞晚工作室也發出公告對這次的事件做出說明。 短短八個小時,賀祁臣就由風光無限的歌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虞晚并不是好人,這是一場角逐,輸了的人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虞晚不確信自己永遠會贏,但她知道自己輸的起。女人看了一眼微博,慢慢放下手機。 因為賀祁臣事件,連最近要上映的的熱度也猛漲。預售票房瞬間超越之前累積,圈內還有人打趣說是池嶸這次是借了虞晚的東風。 對于那些男人們來講,賀祁臣落水比一個女人的安危要來的重要。即使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煙灰被彈落在缸內,池嶸低著頭神情沉冷。 那些嘴碎的人瞬間住了口。他們忽然又想起那時候劇組里傳出來虞晚和池嶸交往過的傳言來,明白今天這笑話或許說錯了:“池導,我這……剛才開玩笑呢。” 池嶸淡淡看了他一眼,擦身而過。 男人眼神冰冷,只一眼就叫人如墜冰窖。剛才說話的人只恨自己嘴賤,在這個時候得罪了池嶸。 “池導看來是真在乎虞小姐啊。”旁邊一起的劇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看向男人目光不免幸災樂禍。 最近媒體追虞晚追的很緊,她這兩天也沒出席什么活動。反而悠閑窩在家里和容敬淵挑新劇本。 她以電影出道,起點很高。容敬淵一開始就把那些不適合的電視劇劇本給刷掉了。擺在眼前的都是一些精挑細選過的質量上乘的劇本。 虞晚端著咖啡慢條斯理地翻著,卻翻到了一個綜藝臺本,上面一句話也沒有。 “這是什么?”女人挑了挑眉。 容敬淵輕笑:“這是賀祁臣以前的資源,現在歸你了。” 資料卡在下面,虞晚抽出來看了眼。 是一檔懸賞類競技綜藝,從八個國家邀請五位游戲者進行競爭,而獲勝者可以獲得歐美大勢電影中的一個角色。 這個機會全球只有五個,而容敬淵手里卻有一個。 虞晚輕輕笑了笑。 容敬淵正看報紙,累了抬頭休息了會兒,見她盯著那個臺本看了很長時間不由挑眉:“有興趣?” “中的角色,誰能沒有興趣呢?”她語帶笑意,顯然心情愉悅。 虞晚從來都不屑于掩飾自己的野心,人想要站的更高,演員想要好的劇本。沒有什么不對。 容敬淵點了點頭:“五個人競爭,有信心?” “不試試怎么知道。” 邀請函上寫的是一月五日,那時候已經上映,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正好可以騰出時間來。 十二月十三日全國首映。幾位主演都到場宣傳。這是自賀祁臣事件后虞晚首次亮相,萬眾矚目。 而令人詫異的是她身邊挽著的人,許多人一眼就認出了容敬淵。那個男人在圈內的影響力遠比想象中的大。 “容敬淵,那不是賀祁臣的經紀人嗎,怎么會跟虞晚扯到一起?”底下人竊竊私語,連媒體也開始議論。 “容先生怎么會跟著虞小姐一起出席發布會?”記者舉著攝像機擠到前排問。 男人目光溫和,面上也依舊帶著笑意:“我陪旗下藝人參加活動,有什么不對嗎?” 這句話一出,底下立刻沸騰了起來。 要知道容敬淵多年不收新人,就連曾經斬獲過國外大獎的影后都拒絕過,沒想到現在居然會收下虞晚。許多人都猜測是不是因為賀祁臣的事情,天程給虞晚的補償。 可那些想法也就只能自己暗自在心里琢磨,沒人敢當面問出來。容敬淵這三個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娛樂圈內絕對的權勢。 兩人已經走過來了,池嶸叩著扳指的手頓了頓,目光微暗。 容敬淵也看見了池嶸。 在出席發布會之前他給媒體打了招呼,不要涉及到有關賀祁臣的任何事,卻被告知有人提早了一步。 ‘池嶸么。’ 男人微微點頭收回了目光,眼底似笑非笑。 首映儀式并不長。 虞晚扶著容敬淵在墻上簽上了名字。媒體燈光打在微側的面容上顯得冷淡疏離。她穿著純白色的西裝外套,脆弱中又有種不近人情的美。 那些人或許有些明白了賀祁臣的沖動。她越高傲,越讓人想占有。攝像機飛快閃動著,高樓屏幕上海報慢慢亮起,那是屬于虞晚的時代。 緋聞被演技以強勢的姿態壓下去。當天晚上全是關于虞晚在中表演的討論。即使已經看過片花,但在真正看到電影的時候,許多人還是被驚艷到了。 朝云是個沉默并不張揚的角色,而虞晚用她獨特的方式將這個人物演活了。從回憶時的久遠沉默,到少年時期的天真執拗。影片最后定格在了一個眼神的特寫。 那是一個沒有眼淚的眼神,卻讓人絕望的想哭。 “朝云最后究竟有沒有看見顧白舟?”這是看完電影后人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空蕩的影院里,虞晚又看了一遍。 “這是一個互相錯過的故事。”容敬淵言簡意賅。 虞晚輕笑著從他手里接過煙:“你這么想?”她支著手的樣子散漫隨意,連眉眼也在昏暗的屏幕下柔和了幾分。 容敬淵挑眉:“難道不是?” 虞晚吐了口煙霧微微靠近,鮮艷的唇色近在眼前。 “錯了,不是錯過是――辜負。”她笑了笑,神態無畏。這世上哪有什么錯過,不過是放不下的太多彼此辜負而已。 “你也是這樣?”男人笑問。